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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辩驳

一念关山后续之一念荧光暖浮生

翌日清晨,李同光上朝后不久,杨盈就听闻了云家昨日发生的事,云盼盼被毒死了,凶手被指出是自己派过去的常嬷嬷。

常嬷嬷会杀害云盼盼?这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云家出了这样的大事,谋杀云家小姐的人又与自己有关系,不管怎么说,杨盈都非常有必要亲自前去探查一番。

于是她匆匆换过衣服就叫人备了车马赶往了将军府。

与此同时,朝阳殿上,李同光才刚刚踏入大殿,便有十几位朝臣站出来,要请奏的也都是同一件事,他们集体向李同光进言了云家刚刚发生的惨案,并意有所指此事是与国公夫人有关系,且为防微杜渐,请求李同光撤去自己府中的教习嬷嬷。

李同光早在来的路上已大致听闻了关于云盼盼身亡的事。也料想到今日的早朝定不会顺遂,果然,这些朝臣都将事故的矛头指向了杨盈,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可李同光明白,自己身为一国摄政官,是很有必要彻查清楚此事,给云家和群臣一个交待的。

李同光心下沉吟后,敛了神色道∶“关于云麾将军府上的事,孤深表遗憾,如今疑凶还待审问,诸位大人的言论孤也会仔细斟酌,至于大家府上的教习,诸位若不放心,可先谴她们入宫暂押,等事情真正水落石出后,孤与公主定会给大家答复。”

见底下群臣还是一副犹疑,李同光沉了声继续道∶“怎么,诸位大人可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孤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了,那凡事都会讲究分明,谋杀重臣家眷乃是死罪,不管背后操纵之人是出于何种目的,既犯了法,那便当依罪论处。”

李同光话里公私分明的意味已经给的很足了,若群臣还有不满之举那便显得是他们在刻意发难了。

于是十几位朝臣一起躬身伏下一礼,未敢再有别的异议。

杨盈这边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将军府门前,阿宝扶了她下车,看门的守卫恭敬地将她迎进府门,一个小厮急急跑着离开去大堂里禀报。

待杨盈来到院内却见常嬷嬷虚弱地趴跪在明堂前,神色憔悴,面上呆呆无神,一旁地上铺了供纸,上面赫然有着一枚红色的指印,显然已经是画了押。

杨盈心里咯噔一颤,似是有了不好的预兆。

抬头再看,堂上的云狂澜注视自己的眼神中已然是一片寒霜,冷得让她后脊不由一僵。

“国公夫人来的正好,方才还在想着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请您过来呢,常嬷嬷的供状在此,您可有话要说?”桑祁正襟坐在云狂澜身旁,抬手示意下人将地上的供纸呈给了杨盈。

杨盈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不由咬了牙关,连带着紧抓了供纸的手都在发抖。

“一派胡言!”杨盈看毕将手一扬,那张纸便飞出去翩然跌落在地。

“这纸罪状,我,杨盈,不承认!”

次首的安都府尹郑威被杨盈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无措扭头看向上首的云狂澜夫妇。

岂料云狂澜与桑祁的表情都是一致的平静。郑威只好缓缓重新摆正了姿态。

“常嬷嬷是你指使过来的人,你的人杀了我妹妹,这事可会与你无关系?”云狂澜冷冷质问。“何况,如今常嬷嬷已经从实招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连那纸你寄过来的密信我们都在她房里搜到了,上面的字迹也找人对照过,确实是你的亲笔!”

云狂澜本就是武将,只是平时喜怒不宣,总给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这一刻,杨盈却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久经战场厮杀之人该有的戾气,他眸色晦暗,里面涌动着想要将眼前人蚀骨剜心的恨意。这副神情与平时杨盈所知的云狂澜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有桑祁在一旁按着,恐怕她方才一进门就已经要变成此人刀下的一具尸体了。

杨盈按耐了心中不安,缓步走至常嬷嬷身旁,常嬷嬷一身枣红的衣衫上染了暗色血污,花发乱糟糟地散在肩上。

见杨盈朝自己移过来,常嬷嬷紧张挪动了身子,别过头,将脸埋了不敢看她。

“嬷嬷,你曾出自中宫,也在国公府呆了许久,你的人品,我很清楚,是谁胁迫了你,你尽管大方说出来,我堂堂一国摄政夫人,又有云将军在此坐镇,谁人胆敢伤你?”杨盈低头,尽量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沉声问道。

常嬷嬷紧闭了双目,含泪嗫嚅着,半晌,才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夫人莫要在逼老奴了……事实便是如此……夫人不想认也得认……”

“好……好……”

杨盈目中期待的光渐渐暗了下来,甩袖回头,朝着座上的云狂澜夫妇与郑威冷声道∶“既然我如今已是众矢之的,那便只能由我来替自己辩驳几句了。我不多问,只问三句。三句之后,若你们能顺理驳倒我的问题且都能应证我要杀云盼盼的动机,那我便认下这罪!”

阿宝闻言,忙轻扯了杨盈的衣袖,神色慌张着喊了一句“夫人!”

堂上云狂澜的神色依旧冷峻,他轻扯了嘴角,露出一个颓然的笑∶

“事已至此,还摆什么清高,你欠盼盼一条命,纵你再问十句百句,也改变不了你杀人的事实!”

杨盈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挺了腰,抬眸对上云狂澜的目光里已是一片肃然∶

“第一,供纸上写了云盼盼是在撞破我写与常嬷嬷要谋夺云家军权的密信后才遭灭口的,那么敢问云将军,云家的云骑自来可以算得上是云家私兵,只凭我与一个年过六旬的常嬷嬷里应外合便欲窃之,当真不是在自投罗网,自找麻烦?云将军想必也应该不会觉得我杨盈就蠢笨到如此地步吧?”

“呵,我又与你不熟,你蠢不蠢,是不是真的蠢,我怎么知道?”云狂澜突然觉得杨盈这个问题简直是可笑。若只凭对人秉性的揣测就能判断一个人是否为凶手,那地方上还需要设专门平冤断案的衙门吗?

杨盈被云狂澜这么一呛,心口涌上一股无名之火,可理性占据上风,她强压了心中怒气,昂首道∶“好,那么第二个问题。”

“将军昨日清晨才去了我府上,并将鹰符与玉牌一齐出示了我与国公,当时将军要求我们从中二择其一,若我真的贪慕将军军权,又为何不在当场提出索要鹰符?众所周知,云家军的统领权始终是在符不在人,鹰符在朝中代表什么,在座各位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

杨盈的第二问问得有理,若她真的是为了云家军权才派了常嬷嬷在府中,那昨日云狂澜的举动岂不是正中她下怀,她若当即提出要选择的是鹰符,那不是省去了这么一大圈不必要的风险与麻烦?

一旁的郑威听了捋起胡子,沉吟点头。却突然间颤了下身子,仿佛才回味过来杨盈话中的信息量。云家竟曾有意要献出兵权?!郑威立时瞪大了眼小心观察着堂中双方人的表情。

桑祁皱了眉同样思衬着微微点头,随后将目光移向身边的云狂澜。

云狂澜似是也陷入了怀疑,可神色只凝重了片刻后便又重新抬了眸看向杨盈,眼神里多了轻蔑∶

“你们一个堂堂摄政国公,一个堂堂国公夫人,明面上伪装出一副善意模样,可背地里却不择手段!你若不这么说,我还有些想不明白呢,昨日你们弃符选牌分明是别有深意,不敢明着来,以防传出去有损自己声誉,所以便想暗度陈仓……”

桑祁听了云狂澜的辩驳,总觉得有哪里牵强,可仔细分析又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杨盈勾唇笑了一下,云狂澜的话里已经算不得有条理∶

“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

杨盈正了神色,目光澄澈泰然∶“供纸上说云姑娘是在与常嬷嬷已经有了争执后才离开的,如此走漏风声的大事,常嬷嬷竟还有功夫和时间去给我寄话寻求解决办法,我若是常嬷嬷,情急之下也应该是在被抓包的当场给对手以痛击,又怎么会留着这样的祸患离开呢?莫非常嬷嬷能未卜先知,料定了云姑娘不会在当夜就将此事宣扬给二位?”

座上之人一时顿住,仿佛这个明显的疏忽点是他们从未想过的。

就连常嬷嬷听了都一副恍然地看向杨盈。

站在堂下众女婢间的喜鹊见众人反应,瞬间慌了神,没沉住气的她突然大声道∶“嬷嬷在与小姐争执时就威胁过小姐,说……若小姐敢将事情泄露了出去……那定会让整个将军府都陷入麻烦!小姐一定是碍于一时害怕才未在当晚将此事宣扬的!”

喜鹊突然的出声,让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在了她这边,杨盈望着这个自露马脚的小丫头心底暗暗一乐。

“我记得你,花会的时候只有你跟在云姑娘身后。看来应该是你们姑娘最信得过的侍女了。说到侍女,府上的侍女仆从应该也不少,前天晚上撞破云姑娘与常嬷嬷争执的应该也不只你一人吧?”

“不对,常嬷嬷当晚房内除了她自己并无其他人!院子里那些下人也早就散了歇下了,就连第二日的早课,小姐身边也只有我一个……”像是察觉到自己已经说漏了话,喜鹊的脸色突然一白,急忙止了声。

桑祁皱眉从座位上站起∶

“平日府内随侍盼盼的女使丫鬟不在少数,为何偏偏那几日身边就只有你?其余的人可是都被你谴开的?”

云狂澜的冷峻的目光从杨盈身上移开,扫向喜鹊。

喜鹊几乎是已经吓得面如白纸,说不出话了。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疑点!”

一个杨盈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自院内传来,众人顺着话音齐看向堂外,来者是刚刚散朝后一身紫袍的李同光。

纵然有些不愿,但碍着天家的礼数,云狂澜还是随了众人起身勉强行礼。郑威更是慌的差点一跤摔倒,急急躬身迎上一礼后,用袖袍小心擦了额角的薄汗。

李同光略过所有人径直走到了杨盈跟前,轻握了她的胳膊,幽邃的目光里流露出些许关切∶“无碍吧?”

杨盈望着眼前俊朗的男子,发丝微乱,几捋碎卷的刘海也沾了汗水贴在额前,看样子应该是他在刚下朝就急急朝这边赶来了。

杨盈抬手替他拨了拨额间被沾湿的碎发,笑着微微摇头。

少女粉颊生辉,双眸似荡漾了春日最清澈的泉水在里面,她嫣然笑了的模样让李同光原本紧张的心情也跟着缓和下来。

堂前穿过一阵风,二人竟同时在对方脸上感受到了阳春三月间应有的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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