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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角徵:爱是献祭

*五年后/私设归我

 

宋烟确未撒谎,街坊邻里都能对着画像准确说出名字,一老妪还说道,“宋丫头心地善良得嘞,前年有天夜里,我乖孙发热找不着大夫,还是宋丫头给治活的。”

金复闻言,诧异地挑眉,还会医术。

回宫门后,金复便将查到的信息向宫尚角一一禀明。

宋烟出生于普通家庭,家中有一兄长一弟弟,打听还得知父母二人有意卖女求财,眼馋宫门选亲那些礼金和宫门新娘带来的名气才将宋烟送来。

此外,宫尚角特地派人请来宋烟入住父母进来滴血认亲,确认身份无误。

宫尚角回到角宫时,宫远徵正在给那盆白杜鹃浇水,一呼一吸间眼睫轻颤,眼睑低垂,神色温柔,宫尚角将美景收进眼里,隐约察觉到深埋在土壤里的愁思。

“哥,你回来了啊。”宫远徵见他回来便笑起来,放下手里的工具,拿起帕子擦净手,“查出什么了?”

宫尚角对上宫远徵那带着期待的目光,没有犹豫地说,“宋烟姑娘所言皆为实情。”

宫尚角方才还闪着微光的眸子瞬间黯淡,他坐到桌边,好半晌轻轻笑了下,“也好,至少家世清白,不会对宫门不利。”

“嗯。”宫尚角坐下。

“哥,我等你是想当面告知一声。”宫远徵边给人倒药茶边说,“我东西收拾好了,再晚些就动身返回徵宫。”

“嗯。”宫尚角语气平平。

“哥,那我要去将宋烟从女客院落接到徵宫暂住吗?”宫远徵问道,宫尚角闻言直视他,盯了许久,在人疑惑地歪头后,他轻笑,“你自行决定,都要成家了怎么还事事都问我意见?”

宫远徵不以为然,“因为你是我哥啊。”

他想了想又说,“把她接回来吧,像当初上…”

宫远徵噤了声,慌乱地看了宫尚角一眼,人似乎并未注意。

宫尚角又“嗯”了一声,交代他,“回徵宫后多多打点,莫要让宋姑娘扫了颜面。”

宫远徵听进心里去了,只要宋烟不是无锋之人,他自是会好好对她,“那我亲自去接。”

宫尚角有些吃惊,复而明白,宫远徵在依样画葫芦,从前他如何对上官浅,如今宫远徵就如何对待宋烟。

有些变化是具象的,这在宫远徵身上展现的淋漓精致。

旁人若是干净的白纸,宫远徵便是未经雕琢的木盒,旁人是挥墨作画,宫尚角便是持刀用爱与痛将宫远徵雕刻得精美、坚韧又易碎。

宫远徵少时武功基础差,连踢腿这个简单的动作都使不出劲儿来,宫尚角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教他,纠正他的动作。

从日出练到日落,宫远徵四肢绵软,走路双腿都打颤,宫远徵似是极少得到宠爱,宫尚角蹲下示意自己背他时,宫远徵问道,“为什么要背?”

“你很累。”宫尚角扭头说。

宫远徵摇摇头,“我可以走回去。”

宫尚角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腿肚,又酸又爽,宫远徵倒吸了一口凉气。宫尚角笑,转过身去,“在哥哥面前逞什么强,上来,哥背你回去,”

到角宫的路并不短,宫远徵累的趴在哥哥背上昏昏欲睡,嘴里咕哝的是,哥哥真好。

后来他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宫远徵没法出宫门,宫尚角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给宫远徵带来各色各样的玩意儿,荷花灯、拨浪鼓、面具、还有奇形怪状的虫子,宫远徵见着都笑得开心,欢喜得很,张口闭口哥对我真好。

他爱说宫尚角也爱听,久而久之对宫远徵越发纵容,宫远徵那乖张性子逐渐冒头,三番五次和宫子羽起冲突,宫尚角去长老院里去捞宫远徵成了家常便饭。

在外人眼中宫远徵还是那个薄情寡义之人,忽然转变是有回宫门遭遇刺客潜入,宫尚角手臂被刺客用剑划出口子,从手肘到手腕。

宫远徵根本等不及大夫便自己上手给宫尚角包扎,看着不断往外冒的血眼泪簌簌就下来了,旁边侍卫大吃一惊,又纷纷识趣地别开眼去。

宫尚角被他气笑,眼泪又让他心疼,“哭什么?”

“我没见过哥受伤,觉得好疼。”宫远徵如实说道,伤口血淋淋的,他的心变得血淋淋的。

“擦干眼泪。”宫尚角轻声命令道,“旁人看见会笑话你。”

宫远徵横了那几个低着头的侍卫一眼,“没有人希望自己变成药人。”

这人上一秒可怜兮兮下一秒就任性刁蛮的瞬间转变,宫尚角笑笑,又板起脸,“不可胡说,宫门人的刀尖从不会朝向内,远徵弟弟不要动不动就吓唬他们。”

宫远徵扁了扁嘴,“是。”

再后来,就是执刃去世,他和宫子羽争夺执刃之位,上官浅进角宫,与无锋交手…

宫尚角受伤陷入短暂昏迷,宫远徵寸步不离地守在他旁边,浑浑噩噩中他听到宫远徵在唤他,自顾自的念叨着,“哥,你快醒过来…”“怎么还不醒?”“哥哥,快醒醒…”

还好,宫远徵还活着,真好。

宫尚角心里寒意褪去不少,觉得宫远徵近在咫尺,他说话间呼吸喷在自己脸颊上,越来越热,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他想睁眼时,脸上忽然多了个温热柔软的东西,一触即分,眼皮也被人的眼泪打湿一小块。

宫尚角不是未经情事之人,自然知道是什么。

宫尚角胸口剧烈起伏,砰砰直跳,换了别人,此刻就该遭到宫尚角一剑封喉。

宫远徵亲了自己?宫远徵这段时间心里该有多不好受?原来弟弟对自己也有另类情愫?再然后呢?他要拿宫远徵怎么办?他们该怎么办?

宫尚角难得脑子转不过弯,还没完全清醒的脑袋重新陷入混沌,他抓住宫远徵的手腕,本是要呵斥人无礼,严声厉色地教训他,说此后断不可再有此行此举。

“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对上宫远徵那双闪过一瞬仓皇很快又被欣喜占满的眼睛时,宫尚角将那些话悉数吞回肚子里,露出笑宽慰他,垂眸便看到宫远徵裹着纱布的手,笑容又僵住。

宫远徵察觉,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哥,要不是哥消耗了寒衣客大量体力,我伤的可就不止一只手了。”

宫尚角伸手捋了捋宫远徵肩膀前的小辫子,久久没有开口,他手从宫远徵左肩绕过摁住右肩头,轻轻往自己怀里带,将他拥得很紧。

方才的吻并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越界,第一次越界的也不是宫远徵,是宫尚角。

起初,宫尚角也不知道那次误撞见宫远徵宽衣解带,衣服松松垮垮耷拉着,肩头将露未露,惹得他气血翻滚浑身燥热是为情动,是后来上官浅告诉他的,她还教他何为动心。

宫尚角那时已然对上官浅生了情愫,只是后知后觉,原来自己对远徵弟弟动过心。

“哥?哥!”宫远徵叫他。

宫尚角回神,耳朵爬了红。

宫远徵怔怔地看着宫尚角,“哥,你怎么了?”

宫尚角找了个不会出错的借口,“白日和执刃处理琐事,有些乏了。”

“那哥早些休息。”宫远徵心疼地皱眉,他捏起杯子,在心里咒骂两句宫子羽。

宫尚角蹙眉,淡淡说:“嗯,你也尽早休息。”

“金复,你叫上几个人将我房里的箱子运到徵宫去。”宫远徵喝下最后一点茶水,放下茶杯,起身离开,金复没有征求宫尚角意见便听命去做。

宫尚角眸光沉沉,盯着那只空杯久久未挪开。

他放下过一次,便可以有第二次,宫远徵,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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