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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第八章 火鸟

潍坊誓约

某个夜晚,邵言媛和同学们来到一间酒吧喝酒,他,虎头舞者也出现了。看着他的舞姿,邵言媛冷冷地说:“这家伙怎么到上海来了,好长时间没看见他。”

陆珍怡说:“他的舞技不算太差,我猜他一定是一个丑八怪,因为长得丑,他羞于见人,所以永远戴着面具跳舞。”宋雪接着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一定非常难看。”

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只见一位大婶缠着刘嘉仪,一脸凶相地讲话,过了两分钟,那位大婶走了。刘嘉仪走过来一起喝酒,边喝边说:“那个女的是我的表姐,我爸爸找她爸爸借了一笔钱,现在我爸爸不知去哪儿了,她就跑来找我,叫我还钱,要我给六千块。我账户上只有两万块,一给的话,几个月的生活费都没了。”

高笑翔说:“你手里既然有钱,那就给了呗!都是亲戚,以后还要见面的,不给的话伤感情。”宋雪附和道:“是呀!给了算了,少个麻烦。”

卓慕奎睁大眼睛看着虎头,沉默不语。旁边的白桦峰说:“他的舞技比你略强一点,如果你跟他比舞的话,一定会输。”

“是的,现在的我比不上他,但我以后也许会超过他。”

喝了几杯酒之后,邵言媛红着脸来到高笑翔身边,说:“笑翔,我一直喜欢你,默默地支持你。今天,我终于有勇气向你表白了,你愿意做我生命中的伴侣吗?”

听了邵言媛的话,于珊珊小声地说:“唉!酒这个东西真的能壮胆,这丫头突然变得如此大胆了。”宋雪说:“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这么主动,不过我认为高笑翔还是会拒绝她。”

高笑翔无奈地说:“言媛,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我们是舞台上的搭档,舞场上的同伴,但我们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其实我早就有女朋友了,就是她。”

高笑翔口中的她慢慢地走到了邵言媛背后,邵言媛回头看了一眼,轻轻道:“唉!我早就该想到了,珍怡,原来你和他早就走到了一起,我竟然毫无察觉。”陆珍怡说:“真对不起,我和你是好朋友,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高笑翔认真地说:“言媛,我没把你当女人看待,我当你是个假小子,当你是好兄弟,就这么简单,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弟弟。”

“嘿嘿……”邵言媛悲哀地笑了笑,喝了一大杯酒,然后跑了出去。于珊珊看着邵言媛的背影,想起了言情剧中的一些桥段。电视剧中总会有这样一个重复又重复的套路,男主角拒绝女主角的时候都会说,我拿你当妹妹,我跟你的感情是兄妹情。然而,在现实当中,我们这个学校的男主角拒绝女主角的时候,并没有说把她当妹妹看待,而是把她当弟弟看待。高笑翔根本就没有把邵言媛当成女人,一直把她看作男人。

邵言媛在酒吧门口消失了,于珊珊突然看见了一个老同学,他,齐榕,慢慢地走了进来。于珊珊拍了一下卓慕奎的肩膀,说:“这个齐榕,他的舞技跟那个虎头差不多,要不你先跟他较量一下,测试一下你跟虎头的差距。”

“好,比就比,我跟他过两招。”

宋雪看着高笑翔说:“言媛,她长得确实像男人,当成兄弟是应该的,以后还是要当她是亲兄弟呀!别再伤害她了。”

表白失败后,没过多久期末考试就来了,邵言媛的考试成绩惨不忍睹,下降了二十几名。考试过后,邵言媛代表学校参加这学期的最后一场比赛,桑文倩和蒋竹琪也来了。跟蒋竹琪简单交流了几句才知道,她今年在四川音乐学院上学,她现在是川音07级古典舞班的代表人物。邵言媛冲蒋竹琪笑道:“我们以前一个班,一个教室,我一毕业就直接上大学了,为什么你多上了一年高中才考进去呀?”

“本来打算考武汉音乐学院的,后来改成了川音。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反正在高中呆了很长时间才学会那些知识,考得很艰难。”

桑文倩严肃地说:“原因很简单,当女人陷入情感纠纷的时候,智力水平会下降,而且是直线下降。你当时跟齐榕纠缠不清,根本就没有心思搞功课,所以在高中多呆了一年才考上大学。”蒋竹琪说:“是这么回事吧!如果没有跟他交往,我也许早就上大学了。我直接离开了学校,来这里参加比赛,真想快点回家,回去跟亲人团聚。”

邵言媛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等比赛结束了快点回家,春节快来了。”

快要上舞台的时候,章笑晗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带护身符。章笑晗感叹道:“唉!我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忘带东西,可每次都会忘一件小东西,这个小东西不算太重要。它是个鸡肋,可有可无,有时候没有它又很麻烦。”

邵言媛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经历,说:“我好像也是这样,我提醒自己,出去的时候不要忘了带充电器,充电器带了,数据线却忘了。我告诉自己,去听演讲的时候带上笔记本,笔记本拿了,笔却忘了。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忘带这个,不要忘带那个,可到最后一出去还是会忘一样小东西。”

比赛开始了,这是邵言媛第一次在赛场面对桑文倩,邵言媛与桑文倩的舞技不相上下,可不知道为什么,邵言媛今天的表现很差,桑文倩得到了冠军。章笑晗最后当了亚军,蒋竹琪和邵言媛并列第三,一起当了季军。韩娇娇呆在家里看电视,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两位宿敌。坐在观众席的刘嘉仪和万雪飞议论起来,刘嘉仪说:“邵言媛和蒋竹琪今天都是失败者,她们两个让人失望了。”

万雪飞用总结的语气说:“其实她俩的舞技也没有差到那一步,她们之所以会输,是因为她们想家。看漫画和电视剧,总会有这样一个片段,男主角或者女主角受了重伤,一想家,最后进入了爆发状态,终于赢了。只要一想家,力量就会翻倍,但是,在这个实实在在的世界当中,却是另一回事。一想家,反而输了,一想家,反而败得彻头彻尾。”

刘嘉仪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一想家反而会输呢?”万雪飞答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人只要一想家,就没有了那种拼到底的斗志和欲望。看看楚汉战争,最后一仗是怎么回事,四面楚歌,楚军完全没有心思再打仗,不战自溃。看看二战,法国大军超过三百万,可这么庞大的军队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那就是……他们都希望战争快点结束,早点回家。一想家,就没心思再打仗了,同样的道理,在赛场一想家,也就没心思应付比赛了。”

刘嘉仪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怪不得蒋竹琪和邵言媛今天会当季军。”

“对了,你那个表姐找你讨债,你给了没有呀?”

“她来找了我三次,我本来没打算给,她老来找我,我还是给了。我父亲欠她六千块,我认了一半,给了三千,剩下的一半我不认了。”

“啊!”万雪飞惊讶地说:“你只给了一半呀,希望不要有麻烦。”

邵言媛回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春节,这个春节下雪了,大雪纷飞过后的一天,家门口突然出现了六个不速之客,他们全部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邵言媛来到门口看着这群人,他们当中有两个是男人,另外四个都是女的,看样子年龄都跟自己差不多,有一个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一阵风吹来,其中一个女子的头发被吹散了,秀发非常迷人,发质很完美。邵言媛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自己的发质跟她相比,差了一大截。

“你们是来找我的吗?找我有什么事呀?”

长发女子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慕纱,我们这一支队伍叫作火鸟队,我是这个队伍的第二任队长。以前的队长是我堂姐,我堂姐跟你的师傅蓝棕雨是老对手,我堂姐曾经输给了蓝棕雨。按照我堂姐的说法,潍坊艺校有三位舞技特别棒的女子,邵言媛、韩娇娇、桑文倩。我们火鸟队以击败你们三个为目标,想要证明一个事实,我们的舞技不比潍坊艺校的舞技差。”

邵言媛笑着说:“我懂了,你们想挑战蓝棕雨,在跟他比舞之前尝点小菜,而我,就是你们眼中的小菜。”叶慕纱说:“对,我们是这么想的,下个月跟你们潍坊艺校的小家伙先比舞,赢了你们之后再去挑战蓝棕雨。我们火鸟队一共有七个人,被称作七只火鸟,你再叫上六个潍坊艺校出来的舞者,我们可以集体比舞,也可以单独较量,怎样都行。”

叶慕纱背后一个稍微矮一点的女子走了过来,说:“学姐,我跟你在同一个学校上学,我是07级的学生,叫万雪飞,你对我有没有印象呀?”邵言媛说:“我说怎么看你有点眼熟了,一时又想不起来名字,原来是07级的学妹呀!你既是爵士魂的学生,又是火鸟队的人呀!”

叶慕纱说:“她跟你同一个学校,所以她知道你的住址,把我们带来了。另外四个人,那两个男的,一个姓阴,我管他叫小阴,另一个姓阳,我管他叫小阳。那两个女的,高一点的叫伊晓桐,矮一点的叫漆雕霞,她们都研究过你们潍坊艺校的舞技,知道怎样破解你们的舞步。”

邵言媛说:“叶慕纱,虽然我没有见过你跳舞,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的舞技绝对比不上蓝棕雨。如果你去挑战蓝棕雨的话,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输。”

“我知道蓝棕雨厉害,但我也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弱,要不我们现在来比试一下。我钻研过你们的舞步,你使出一招,我也使出相同一招,看看谁的水平更好。”

听了叶慕纱的话,邵言媛使出了一个转圈的舞步,这一招叫作潍艺无情旋。叶慕纱居然也会这一招,她也使出了潍艺无情旋,而且转得比邵言媛快多了,转得更有力。万雪飞用手机把眼前发生的一切拍了下来,传到了网上,看过这个片段的同学和网友都认为叶慕纱比邵言媛强。邵言媛把那些老同学约了出来,一起练舞,应付叶慕纱的挑战。于珊珊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叶慕纱,跟邵言媛相比,她长得好看多了,但她的天分应该比不上邵言媛。

到了要比舞的这一天,叶慕纱打扮得格外漂亮,阳光照耀在她那张晶莹清澈的脸上,显得她与众不同。火鸟队的最后一位成员也来了,他是一个光头男青年,看上去年龄比另外六个人大很多。韩娇娇今天也来了,她也想见识一下叶慕纱的舞技,简单交流了几句之后,比舞要开始了,今天的裁判是高笑翔和他的堂妹,由他俩评判胜负。

叶慕纱说:“今天的比舞是七局四胜,先赢四局就算赢,看看我们火鸟队和你们潍艺队谁更强。”

火鸟队第一个上场的是漆雕霞,潍艺队第一个上场的是韩娇娇,她们两个表演的都是孔雀舞。韩娇娇让漆雕霞先跳,漆雕霞自信地跳了起来,她的舞步过于刚猛,像是男人在跳舞。钱晗璇认真地看着漆雕霞的舞步,感觉她还是比不上韩娇娇,钱晗璇跟漆雕霞早就认识,她们的父亲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钱晗璇心里清楚,漆雕霞绝对不是韩娇娇的对手,当韩娇娇表演完毕,高笑翔和他的堂妹都判韩娇娇赢。

陆珍怡在旁边看了看高笑翔的堂妹,小声地说:“高笑翔长得高,他这个妹妹也挺高的,他们一家的基因真是优秀,身材高大,体格强健。”宋雪说:“这丫头的名字叫高笑翱,她昨天转到我们学校来了,我敢肯定,高笑翱会成为我们学校07级的风云人物。”

第一局潍艺队赢了,第二局开始了,第二局由于珊珊和伊晓桐较量,她们比试的是巴山舞,这是一种在葬礼上表演的舞蹈。一般情况下,只有死了人的时候才会跳,现在也当成艺术表演了。于珊珊跳的巴山舞显得力不从心,有气无力,相对而言,伊晓桐的水平好多了。到了最后一刻,伊晓桐表现出了巴山舞的精髓,使出了一个凤摆柳的经典舞步,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邵言媛也在心里自愧不如,我跳巴山舞的话,绝对会输给她。

第二局火鸟队赢了,第三局由齐榕和小阴较量,他们要比的也是巴山舞。小阴就像是被幽灵附身了一样,一招一式都体现了跳丧的鬼魅与阴狠,对比一下,齐榕的舞步显得过于正派与坦荡,没有一点气势。看着齐榕的背影,卓慕奎说:“去年年底的时候,我跟他在酒吧比试了一下,他的舞步和体型绝对无法体现巴山舞的特点,这一局潍艺队输定了。”

卓慕奎的话马上就应验了,第三局结束后,高笑翔和高笑翱都判火鸟队赢。第四局由尚晓惟和小阳比试,他们比的是蒙古舞。看着跳舞的尚晓惟,韩娇娇说:“这是我最擅长的舞蹈,其实这一局应该让我来。”

韩娇娇知道,尚晓惟的蒙古舞水平较差,小阳比他强多了,第四局败的又是潍艺队。邵言媛有点着急了,紧张地说:“哪一队先败四局就算整体败了,我们已经输了三回了,再输一回就完了,柯睿,接下来你要认真点。”

第五局本来安排张柯睿上场的,让他跟那个光头男子比舞,此时的张柯睿被刚才的几场斗舞吓破了胆,没有了跳舞的勇气。徐胤贞说:“柯睿,你怎么回事呀,振作点呀!”

光头男子走了过来,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席烽,我跟六个同伴不同,他们都是第二代火鸟队的成员,我是第一代的成员。我的舞技可能是火鸟队当中最强的,我跟叶慕纱不相上下。”

听了席烽的话,张柯睿更紧张了,完全站不起来了。邵言媛说:“这家伙怎么回事呀!看来我要提前上场了。”

邵言媛脱下了外套,穿着小背心来到了席烽面前。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你先退下,让我来对付他。”

邵言媛回头一看,她,蒋竹琪来了,今天本来没有约她。邵言媛用调侃的语气说:“喂,今天又没有请你,你来干什么。”蒋竹琪说:“邵言媛,我们属于同一种人,你和我都有一颗锲而不舍的心,这颗心推动着我们的身体斗舞。既然是同一种人,就应该一起面对强敌。”

邵言媛有点激动了,大声地说:“说得好,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你跳舞了,让我看看你现在的舞步,这个有点强的对手让给你了。”

蒋竹琪出招了,她要跟席烽比试芭蕾舞,充满爆发力的舞步和刚猛的舞步交织在一起,给今天的比舞带来了高潮。韩娇娇认真地看着这二人,虽然是在比舞,但他们像是在一起表演,显得非常默契。蒋竹琪的舞步较快,席烽的舞步略慢,一快一慢,张扬而又活泼,让人如痴如醉。当两个人同时停下来的时候,高笑翔和高笑翱都判蒋竹琪赢,即便如此,蒋竹琪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

只见她慢慢地走到了席烽面前,笑道:“我感觉你刚才没有尽全力,是不是这样。”

“不是的,我刚才使出了浑身解数。”

第六局开始了,潍艺队的冼璐和火鸟队的万雪飞比舞,比的是回族舞蹈。由于冼璐是新疆人,从小到大都练这种舞,自然而然,这一局很轻松就赢了。高笑翱说:“潍艺队和火鸟队各赢了三局,最后一局要定输赢了,看看邵言媛怎样对付叶慕纱。说实话,到目前为止,叶慕纱是邵言媛遇见的最快对手,邵言媛的所有对手当中,叶慕纱的舞技未必是最优秀的,但她跳舞的速度绝对是最快的。”

高笑翔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叶慕纱的速度真是太快了,比得上萧老师。”

邵言媛和叶慕纱正式比舞了,两个人比的是街舞,邵言媛先是使出了风车,一只手撑着地面不停地转。叶慕纱也使出了这一招,叶慕纱比邵言媛转得快多了。邵言媛接着使出了翻跟头的舞步,后空翻,叶慕纱也使出了相同的招式,跟邵言媛达到了相同的水平。蒋竹琪睁大眼睛盯着叶慕纱,感觉这家伙太可怕了,邵言媛能做到的她都能做到,叶慕纱真是一个高敏捷的优秀舞者。

比舞结束了,高笑翱判邵言媛赢,高笑翔判邵言媛输,这场斗舞的结果看来是个未知数了。席烽说:“既然两个裁判一个判她赢,一个判她输,就算你们平手了。”邵言媛累得站不起来了,坐在地上说:“我尽了全力也赢不了你,叶慕纱,你的舞步太快了,显得我慢吞吞的。”

伊晓桐问道:“既然没有比出结果,要不再加一场,你们谁有勇气跟我们队长较量呀?”

章笑晗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潍坊艺校的这些人,惟一有实力对付叶慕纱的舞者只有她,她似乎也对叶慕纱找到了兴趣,站了出来。然而,就在韩娇娇准备说话的时候,蒋竹琪挡在了她面前。蒋竹琪说:“韩娇娇,你先退下,让我来对付她,接下来我不会用川音的舞技,我会用潍艺的舞技,我相信我们潍艺的舞步比他们火鸟强。”

韩娇娇冷笑着说:“你认为你有机会赢她,邵言媛都无法战胜她,你能行吗?”蒋竹琪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并不是舞台上的红花,但我也不想当绿叶,我不能算大头目,但我也不会当小配角,舞台上永远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我。叶慕纱,我们就比一招,谁先倒在地上算谁输。”

叶慕纱兴奋了,说:“好,我也学过你们潍艺的舞技,我特别擅长一个转圈的舞步,叫作潍艺无情旋,我们就用这一招定输赢。”

蒋竹琪和叶慕纱同时出招了,她们同时使出了潍艺无情旋,叶慕纱在出招的那一瞬间气势汹汹,对比一下,蒋竹琪在出招的那一刻平淡许多。但是,旋了两圈之后,叶慕纱的右脚先落地了,蒋竹琪双腿落地的时间比叶慕纱晚了半秒。叶慕纱的身体完全透支了,差点倒在地上,站在背后的席烽伸手扶稳了她。

叶慕纱凄凉地说:“我一直以为除了蓝棕雨和邵言媛以外,在中国再也不会出现能赢我的人,今天才知道我错了,我的实力根本比不上邵言媛。蒋竹琪,再见,你真的很强,你比我更有资格当邵言媛的对手。”

接下来的半个月,刘嘉仪的表姐天天都来找她扯皮,叫她还钱,来的时候大声嚷嚷,搞得大家都对刘嘉仪有看法,认为她赖账。听说了这件事后,邵言媛无奈地说:“这家伙真是愚蠢,当时她表姐来找她的时候就应该给钱,她不给,这下麻烦大了。”

于珊珊用总结的语气说:“这个钱,其实她给也行,不给也行,给也过去了,不给也过去了。只给一半,这件事反而过不去了。”陆珍怡问道:“什么意思,为什么给与不给都过去呢?”

于珊珊没有正面回答,转过头看着温缇,说:“队长,假如你的某个亲戚欠你们家六千块,你去找她女儿要。她一分都不给,你怎么想呢?”

“她一分都不给,说明她根本不认这笔债,既然不认,找她也没用,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再也不找她了。”

“那假如她全部都给,你怎么想呢?”

“钱都到手了,还找她干什么。”

“她只给一半或者一小半,不给齐,你会怎么做呢?”

温缇说:“既然给一半,说明她认这笔债,既然认了,那这笔债就归她,可能她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她打算下次再给另一半。以后再来找她,直到要到剩下的钱为止,拖一拖也好,拖的越久,利息越高。”

陆珍怡突然明白了什么,说:“我懂了,原来是这样。”于珊珊大声地说:“大家记住,以后遇到了讨债的,尤其是亲戚来讨债,如果身上没钱就算了。如果身上有钱的话,一定要给,对方要多少就给多少,给了算了,少个麻烦。”

宋雪看着电脑屏幕,她正在看萧伦青的现场表演。于珊珊过来认真地盯着屏幕,小声道:“萧老师的舞技真的是出神入化,对比一下,我以前上的那个中专,潍坊艺校,那个学校的老师全都比不上她。”

邵言媛不屑地说:“萧老师的舞技确实很棒,但我认为她的综合水平也强不了太多。”

章笑晗突然走进了寝室,说:“她的水平在这个国家可以进前十名。”邵言媛说:“你是这么认为的吗?萧老师的舞技不比我差,之前的那场比赛,你表现得比我好,我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我之前没有休息好。”

“错!言媛,你之所以会失败,并不是因为你没有休息好,而是因为你想家了,我没有想家,所以我赢了。”

“唉!你说的也有道理,为什么你这个人完全没有想家了,你跳舞之前的内心世界是怎样的。”

章笑晗在邵言媛面前谈起了自己没有想家的原因,章笑晗出身的那个地方本来非常落后,连续三十年与世隔绝,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九十年代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小镇开始修国道、盖洋房,经济水平直线上升,很多人都挣到了一大笔钱。章笑晗这家人也不例外,从笑晗出生的那一年开始,家境越来越好。到了笑晗上小学的时候,爷爷突然病死了,叔叔婶婶和父母准备分家。

分家的时候,叔叔挺霸道的,大房子归他,小小的渣滓屋推给了笑晗一家人。然而,到了第二年,叔叔懊悔不已。原来,分家之后过了一年,有个大集团要在这里建商场,集团高层想快点开工,给所有居民发了三倍赔偿金。笑晗一家得了一大笔钱,用这笔钱买了一栋别墅,一家人搬到了城区。叔叔和婶婶差点气死了,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应该收下那个破烂的渣滓屋,把大房子给他们。

笑晗全家搬家的同时,有个远房亲戚也搬了过来,跟笑晗成了邻居,笑晗管他叫五叔。以前呆在乡下的时候,五叔和五婶跟笑晗一家人一直和睦相处。有一回,暴雨下了五天五夜,章家完全没有了粮食,五婶偷偷地给了章家一袋米,五婶的两个女儿把这件事告诉了五叔。五叔知道这件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训斥五婶:“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为什么只给一袋呀,要给就给两袋呗!记住啊!下次遇到了这种事,就给他们两袋或者三袋。”

也是在这个时候,笑晗认识了蒋竹琪,那个跟自己最有共同语言的朋友,大家是闺蜜,也是比舞的对手。本来笑晗跟五叔之间没有任何矛盾,然而笑晗万万没想到,一次赌博会让他们两家成为仇人。和平相处了很多年之后,某个夜晚,左邻右舍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凑了两桌,一桌打麻将,一桌打花牌。笑晗的父亲跟五叔当时在打麻将,按照规矩,赢钱的那个人第二天要请大家去饭店吃顿饭。

当时笑晗的父亲输了不少钱,五叔既没有输,但也没有赢。到了第二天,大家叫五叔出钱请大家吃饭,五叔不肯。笑晗的父亲非常生气,说:“我昨天输了那么多钱,你一分也没有输,怎么这么小气啊!”

五叔连忙解释道:“是的,我是没有输,但我也没有赢,真的没赢。”

“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你个乌龟王八蛋,我赢了钱都会请你吃请你喝的,你这么小气,你全家将来都会变成吝啬鬼。”

“你说什么呀!你别太过分。”五叔不甘示弱,一把揪住了笑晗的父亲,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旁边的几个人连忙过来劝架,把二人拉开了。由于五叔的力气大,笑晗的父亲吃了点亏,脸上挨了两拳,青一块,紫一块。

听说这件事后,笑晗的母亲非常生气,第二天来了个泼妇骂街,站在门口大骂五叔和五婶。五叔这天不在家,家里只有五婶和两个女儿,五婶本来也没有当回事,以为章母骂几分钟就不会再骂了。没想到章母没完没了地骂,骂了半个多小时。五婶终于忍不住了,走过来大声地说:“你个混蛋,再骂往你嘴里塞烂菜。”

看见有人出来了,章母反而更来劲了,接着骂。五婶强硬地说:“安蓉、静蓉,给我按住这个混蛋。”五婶的两个女儿,一个叫章安蓉,一个叫章静蓉。她们两个早就憋急了,听见母亲的命令,连忙跑到了笑晗家门口,一起按住了章母,安蓉按住了章母的双手,静蓉按住了章母的双腿,章母四肢动弹不得。五婶从垃圾桶里拿出了一大包废菜,这些东西本来是打算扔掉的,现在有用处了。

五婶把这些烂菜全部塞进了章母的嘴里,然后冷笑着说:“这一回让你尝尝烂菜的味道,再敢骂,往你嘴里塞废油。”

章母没敢再骂,回到家里一遍又一遍漱口。章父决定狠狠地报复一下他们,出钱请了一帮小混混去捣乱,这群小混混有的拿着铁棍,有的拿着斧头,冲进五叔家里一通乱砸,把五叔家里的家具全部砸烂了。这群闲杂人员出手重,把五叔、五婶都打伤了,碰巧当时五叔的妹妹也来了,这个远房亲戚,这位姑姑有心脏病。姑姑受了惊吓,心脏病突发猝死了。由于闹出了人命,看见事情搞大了,笑晗的父母也说了几句软话,表示歉意。

这位姑姑的家人全部都来找麻烦,婆家和娘家的人都来了,他们要求章家支付一大笔赔偿金,还要章家出钱给姑姑买最好最贵的墓地。在姑姑入土的当天,叫笑晗扮成孝女,走十米磕一个头,一边哭一边磕头,直到姑姑下葬为止。笑晗最开始也没当回事,到墓地那个地方装孝女哭一哭,磕几个头也没什么。可后来才知道,不是到了墓地再装孝女磕头,是从自己的家门口开始装。

五叔是这么说的,他说:“人是死在我家里的,所以这个入土仪式要从我家里开始办,也就是说,从我这里走到墓地那里。走十米,笑晗要哭一小会儿,磕一个头,这样我们全家才满意。”

天啦!从这里走到墓地,那有多远啊!至少有十里路,自己有可能会累死。笑晗吓坏了,当天晚上买了一瓶啤酒和一块牛肉,一脸愤怒地坐在家门口,一边吃肉一边喝酒。一口肉一口酒,就这样过了几分钟,肉吃完了,酒也喝了大半瓶了。笑晗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最后把酒瓶摔碎了,满口酒气大声地说:“我哭个头,我哭个鸟,我哭你祖宗十八辈。”

笑晗连夜离开了家,这个时候正好中专毕业了,要上大专了,她来到了爵士魂舞蹈学校,来到这里之后,从此再也没有跟家里联系。从这个时候开始,她再也没有想过要回家,打算一直呆在学校,不想再跟亲戚家人有任何关系。邵言媛看着章笑晗,无奈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你跟亲戚闹了矛盾,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家,所以你在舞台上把舞技发挥到了百分百,这个家确实不该想。”

于珊珊说:“一般情况下,亲戚和朋友之间都会说这样一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事实上,有福都能一起享,有难却不能一起当,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他们章家却完全相反。”宋雪接着说:“是的,他们这些人完全不同,他们只能一起受苦,一起受穷,只能一起过苦日子。有了钱,反而互相拆台,彼此陷害,受苦受穷反而受的开开心心、高高兴兴。”

陆珍怡说:“笑晗这个人家庭条件还算好,从她上中专的时候开始,母亲就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她母亲每个月都往卡上转一万,够她花。”万雪飞用羡慕的语气说:“我家里穷的要死,我一年的生活费还没有她一个月的多。我这个人也是穷怕了,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两样东西,一是舞技,二是钱。”

于珊珊说:“不同的人对钱的看法各不相同,在乎钱分成三个标准,不在乎钱也分成三个标准。在乎钱,一是有点在乎,二是比较在乎,三是非常在乎,反过来讲,不在乎钱也是这三种情况。我认识的人当中,最出名的就是万雪飞和韩娇娇,她们是两个极端,一个非常在乎钱,一个完全不在乎钱。万雪飞这个人把钱看的比命还要珍贵,特别看重钱,韩娇娇这个人又完全不在乎钱,在她眼里,钱就是空气,她只在乎舞技和对手。”

万雪飞说:“是这么回事吧!我这个人真的是穷怕了。”

跟万雪飞稍微有点来往的人都知道,她家里非常穷,尽管穷,但她父亲这个人还是一身傲骨,不接受施舍和怜悯。政府来了救济金,万父都拒绝领取,虽然穷,但他完全不把钱当回事。在万父看来,简单的生活就够了,不应该把钱看的太重要,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无关紧要。相对而言,他的女儿却是另一回事,万雪飞的做人原则就是:认钱不认人,要钱不要命。找她合作的话,有钱合作,没钱拉倒。

邵言媛仔细想了想韩娇娇,说:“韩娇娇之所以完全不在乎钱,不把钱当回事,是因为她家里有钱。据我所知,她的几个亲戚是亿万富翁,那些亲戚死了之后,几个亿应该全部归她。”陆珍怡说:“为什么上一代跟下一代思想观点完全不同了,韩娇娇的父亲是个商人,非常现实,看重钱,把钱放到第一位。奇怪的是,他的女儿却完全不把钱放在心上,一点、半点都不在乎钱。万雪飞的父亲有点清高,完全不在乎钱,视钞票为粪土,奇怪的是,他的女儿却特别喜欢钱,对钱的渴望就像对食物一样。”

万雪飞轻蔑地说:“是呀!这个脓包父亲,他挣不到钱就算了,还装出一副圣人的模样,他不肯去领救济金。他却不知道,他装了清高,我们全家都要跟着他受苦受穷,我真的是穷疯了,所以我对钱有着极端的热爱。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知名舞者也很看重钱,这个人就是桑文倩。因为家里太穷,她父亲没有能力养活两个女儿,把她姐姐送给了一个亲戚,她恨死了父亲。”

陆珍怡疑惑地问:“桑文倩,她为这件事怨恨桑伯伯吗?恨他把姐姐送人了对吧?”万雪飞答道:“对!为这件事恨父亲,但她之所以恨,倒不是因为他把姐姐送人了,恨的是……为什么不把她送给那个远房亲戚。”

“啊!”宋雪说:“为什么恨的原因这么奇怪呀?”

章笑晗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因为那个亲戚有钱呗!人家家庭条件特别好,如果当时文倩跟了他们,就不会再跟着亲爹过贫困的日子了。”万雪飞苦笑道:“桑文倩那个远房亲戚,他是一个小公司的董事长,他也姓桑。他的妻子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他来找这些有血缘关系的人,想在桑家这里抱一个小孩。他和他的妻子认真地看了看两个女儿,犹豫了半分钟之后,他们还是选择了姐姐,没有要妹妹。”

陆珍怡笑着说:“哈哈,桑文倩的姐姐一定比她长得好看,所以人家要姐姐,不要妹妹。”徐胤贞突然冲了进来,说:“邵言媛,你是不是有个徒弟叫邬晓婕。”

“是呀!她是我上中专的时候收的徒弟,我有两个徒弟,男徒弟叫冯歌铭,女徒弟叫邬晓婕。”

“她到我们学校来了,她发现我是潍坊艺校的老同学,叫我帮忙找一下你,她说你是她师傅。”

邵言媛连忙来到了校门口,看见了自己的徒弟,邬晓婕现在长得跟自己一般高,印象之中,在中专的时候她比自己矮半头。一阵寒暄之后,邬晓婕告诉邵言媛,四川音乐学院明天会举办一个跳舞派对,这个派对也允许外校的舞蹈爱好者参加,她打算明天去找蒋竹琪比舞。凭她现在的实力,应该有可能会赢蒋竹琪。邵言媛非常高兴,跟邬晓婕道别之后,邵言媛在食堂里,当着同学的面说了说她的想法。

“我认为我徒弟比蒋竹琪略强一点,我盘算了一下,她明天获胜的概率是百分之六十。”

章笑晗冷笑着说:“嘿嘿,你的徒弟能赢蒋竹琪,开玩笑吧!好,那我就看看,邬晓婕怎么对付她,我认为蒋竹琪会赢。”

到了四川音乐学院举办跳舞派对的时候,邬晓婕和钱晗璇都来了,桑文倩也出现了,她今天是来当裁判的。钱晗璇在朋友面前谈起了过去一年的经历,她拜一位优秀的知名舞者为师,她管对方叫洪教练,这位姓洪的女青年一袭白衣,长发飘逸,身材高大,舞技超群。钱晗璇的舞技本来是比不上邬晓婕,在洪教练的辅导下,她的舞技跟邬晓婕持平了,变得不相上下了。

上个月,钱晗璇约邬晓婕出来比舞。以前的钱晗璇完全不是邬晓婕的对手,可当天的钱晗璇变强了很多,竟然跟邬晓婕斗成了平手,虽然没有赢,但也没有输。钱晗璇看着邵言媛,认真地说:“上一回,我跟邬晓婕打和了,我和她展开了生命当中最严肃的决斗。”

邵言媛说:“你说的那个洪教练我好像认识,她爱穿白色的衣服,大衣、皮衣、风衣,都是优雅的洁白,她的舞技跟韩娇娇有点相似,充满阴柔的特点。今天邬晓婕和蒋竹琪比舞,你认为谁会赢呢?”钱晗璇说:“不知道,我感觉现在的邬晓婕非常强,一会儿认真看看。”

比舞开始了,蒋竹琪先上场了,她表演的是新疆舞《掀盖头》,她的步伐轻快灵巧,手腕和舞姿的变化非常丰富,充分体现了线条的完美。蒋竹琪下台后,邬晓婕上台了,她表演的也是维吾尔族的舞蹈,她的每个舞步都是气势汹汹的。桑文倩看着邬晓婕的背影,说:“邵言媛能收下这样一块有趣的材料,真是幸运,遗憾的是,她赢不了这场比舞。”

派对快要结束的时候,桑文倩和其他裁判给出了分数,邬晓婕的分数比蒋竹琪还是差了一截。邵言媛无力地倒在椅子上,说:“我之前在比赛中表现失利,在章晗璇面前丢了一回脸。这一次川音的派对,我的徒弟居然输给了蒋竹琪,之前我认为邬晓婕能赢,她认为蒋竹琪会赢,现在我在章笑晗面前又丢了一次脸。”

听说邬晓婕输给了蒋竹琪,徐胤贞问章笑晗:“你怎么知道邬晓婕一定斗不过蒋竹琪?”

“蒋竹琪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别说是邬晓婕,就是韩娇娇和我也未必斗得过她。到目前为止,那些非常出名的一流舞者,除了邵言媛以外,没有第二个人能稳赢蒋竹琪。就算是邵言媛,她也要尽全力才有机会赢蒋竹琪。邵言媛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喜欢的男人跟好朋友走到了一起竟然毫无察觉,她的徒弟斗不过对手也没看明白。”

听了章笑晗的话,徐胤贞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吧!邵言媛这个人虽然智商高,但她的情商非常低,她只懂舞蹈,完全不懂人,不了解人。其实她早就应该想明白了,看看高笑翔在校友群里聊天的文字,她就应该明白高笑翔对她的态度。”

听了二人的对话,邵言媛说:“他对我的态度和对陆珍怡的态度没区别呀!你们看到了什么,哪里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徐胤贞用手机翻出了校友群中的聊天记录,说:“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他在群里是怎么说你的,再看看他是怎么说陆珍怡的。”邵言媛看了看高笑翔的留言,说:“一样啊!他说了,我和陆珍怡都是他生命里重要的同伴。”

徐胤贞冲章笑晗问道:“我问你,车字旁的轶和单人旁的佚,日字旁的晖和光字旁的辉,这些字有太大区别吗?”

“没有太大区别,意思差不多都一样。”

“那心字旁的惟和口字旁的唯,这两个字的区别大吗?”

章笑晗仔细想了想,说:“区别也不大,但是含义有所不同,网上有这么一种说法。口字旁的那个唯,如果提到唯一的话,只是代表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代表内心真实的想法。心字旁的那个惟,如果提到惟一的话,就是真正的情意,代表了心,没有半点虚假。”

听了徐胤贞和章笑晗的话,邵言媛一刹那仿佛明白了什么,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校友群中高笑翔的话,恍然大悟。沉默了一会儿,邵言媛凄凉地说:“我懂了,对他而言,在高笑翔看来,我只是嘴上的唯一,陆珍怡是他心里的惟一。他跟同学们聊天的时候,总是说我是他唯一的舞伴,陆珍怡是她惟一的搭档。原来珍怡才是他真正的惟一,我只是虚假的唯一,陆珍怡这个惟一烙在了他心里,我这个唯一只留在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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