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柔寡断

顾牧“我去看看。你先别出来。”

　　顾牧撂下这句话，就抽出匕首冲了出去。她是饿鬼道出身，与元禄各有优势，顾牧喜欢在武器做手脚，元禄喜欢用些小玩意，比如说当初炸了半个火/药库的雷火弹。

　　顾牧出现的时候，元禄从外面被推了进来，六道堂道众持着刀闯了进来，见到顾牧的那一刻，又瞬间抱拳问好。

顾牧是六道堂头一个女校尉，也是森罗殿唯一的殿主。她从碌碌无为的察子，走到校尉的那段日子，那样的艰辛没人受得了。自然，也没人敢不尊敬她。

　　顾牧扶住了元禄的腰，低声问。

顾牧“没事吧？”

元禄“没事，小牧姐，他们闹事。”

顾牧“我知道。”

　　元禄站稳了以后，被顾牧推到了一旁。她凌冽地瞪着赵季。

　　擒贼先擒王，一向是六道堂行事的准则之一。

　　顾牧用力一蹬，用刀鞘点了道众的穴，瞬间赶到了赵季面前，匕首抵着喉咙，与当时一模一样。只是如今，杀气更重。

　　赵季举起手，却把腰间的大刀抽了出来。瞬间逼退顾牧。顾牧腰间贴了把软剑，只是她从不会对身边的人动手。但赵季，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身边的人。

　　往后退的同时，匕首被扔了出去，暗针从刀柄射出，扎在了赵季的肩膀。

　　与此同时，顾牧抽出了软剑。

　　软剑碰上大刀，自然落于下风。但暗针上涂有三倍剂量的软筋散，就算对方是宁远舟和钱昭，顾牧也能赢。

　　软剑再次抵在赵季喉咙的时候，后方的元禄传来了惨叫。他们挟持了元禄，在赵季给的暗号下。元禄是她们一众人最疼爱的小孩，自然也不忍小孩受伤。

　　顾牧双手被反押，与元禄站在一起。元禄软了声音。

元禄“对不起，小牧姐。”

顾牧“不用，他们人多欺少，输了也不碍事。”

　　“是吗？”赵季回过头，挑起顾牧的下巴。顾牧咬着牙，就差把赵季的手指咬断。赵季收了手，转过身刚要推开棺木，就被顾牧喊住。

顾牧“赵季！你真他爷爷不是人！”

　　赵季嗤笑着，收回了手，却抬脚便踹了一脚灵牌，烛火也因此滚落，燃起帷幕。“宁远舟还不出来！你妹子在我手上，你小跟班也在我手上！”

元禄“赵季！那可是宋老堂主！”

　　赵季回过头，神情冷漠，他抽出腰间的刀，步步紧逼。

　　“宁远舟！再不出来！又有两个人因你而死！”

　　刀光凌厉，即将落下来的时候，一道白色身影迅速冲出，拳拳到肉，却将道众全部击退，救下了顾牧和元禄。

元禄“宁头儿，你还活着。”

宁远舟“在呢。阿牧你现在优柔寡断了。”

　　宁远舟回完话，就转过头看着顾牧，神情温柔。却肉眼可见的疲倦。

顾牧“那可是阿禄。”

宁远舟“嗯有道理。”

　　宁远舟刚说完，就看向赵季，语气戏谑。

宁远舟“这三更半夜到我坟上来，赵季啊，你越来越会玩了。”

　　赵季抱着胳膊，倒骄傲许多。

　　“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死。一听察子来报，有一个身高八尺的男人，一口气买了十三块张记的一口酥，我就知道是你。”

　　顾牧一听，差点翻了个白眼。而元禄则气囊囊地看着宁远舟。

元禄“头儿。”

宁远舟“你哥就这毛病，下次一定改一定改，别生气了。”

　　赵季陡然发令，可宁远舟地位比顾牧高，声望也是，武功更是。没人敢对宁远舟如何。

　　“拿下！抗命者死！”

　　宁远舟的招式拳拳到肉，却没用内力，想来定是牢里受苦。赵季的刀还未抽出，却成了宁远舟挟持的好工具。宁远舟反手抽出刀，若按六道堂的规矩，赵季已然成了输家。

　　“天道自柴明之下，十六人的消息，你还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