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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

宫远徵衍生:互蛊

商陆“——小心!”

一柄竹笛被扔向空中,急且重地撞开冷箭,发出清脆的“叮”一声。来者一袭白衣,脚尖轻点地,身子轻盈一纵,飞身而上,捉住了竹笛。

又有箭矢飞来,不过宫远徵这次可做好了准备。指尖飞出的螺旋镖借力打力,将箭矢撞飞。

“宫院西北角的房顶上!”有侍卫大喊。

那黑衣人趁着宫远徵对付暗箭的时间,翻过院墙,身影很快消失在葱葱树林里。

商陆“远徵弟弟,我第一次到你徵宫,就这么热闹。”

那白衣人转过身来。

那是宫远徵每天都想看到,但唯独今日不想看到的一张脸。

宫远徵脸上还残存着打斗的狠厉与戾气,此刻他疑心依旧未消,向后撤了一步。

商陆。她不该出现在此处。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非常不应该。

宫远徵“商陆,你为什么在这里。”

宫远徵轻笑了一声,静默的眼睛异常冰冷,强势逼人。

这才是宫门熟悉的那个宫远徵。

那两支箭给了那黑衣人逃跑的时间。不过不要紧——那黑衣人已中了宫远徵的毒,用不了多久就能被找到。

现在的问题是,眼前的商陆。

宫远徵的喉结滚了滚,眼睫轻颤。

宫远徵“商陆,擅闯徵宫重地,依照宫门例律,我可将你就地斩杀。”

商陆“可……我刚刚进来时门口那没人拦我,想必都是去追那放冷箭的刺客了。”

商陆“我本不想来的,宫远徵。”

商陆“是你说今日要找我的,我等了一整日,你都没来,所以我想,不如换我来找你。”

商陆“刚刚真是太危险了,幸好我反应快,你没受伤吧?”商陆叽叽喳喳的,想上前一步查看宫远徵脸上的伤口。

宫远徵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商陆“你怎么了,远徵弟弟。”

商陆有些不悦。

商陆“我刚刚救了你,你不谢我就算了,怎么还这副表情。”

宫远徵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棕黑色的瞳孔里透着冷漠和疏离。

他不敢深想。

宫远徵“商小姐,角宫有请。”

蓦然一句“商小姐”砸来,商陆觉得有些刺耳。

商陆“什么意思。”商陆的表情冷了下来,“你怀疑我?”

微风渐起,寒意刺骨,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呼啸的风盘旋在两人间。

宫远徵眸色沉沉,想从商陆脸上看出些情绪,却失败了。

商陆用力地握着竹笛的指节发白。

二人无声对峙。

宫远徵轻勾起唇,手中的剑抬起,直指商陆的胸口。闪着寒光的剑身犹如一道河,横亘在二人之中。

商陆的笑一点点消融在雪里,手指轻轻摩挲着竹笛——刚刚挡暗箭那一下,把笛身撞出了一个浅浅的坑。

“破阵”是商陆满岁宴上,商陆抓周抓到的,此后商陆一直随身带着,二十年来视若珍宝。

若是换了普通的竹笛,早该碎得不成样子。但这支名唤“破阵”的竹笛,由千年苦竹熔炼上好玉石制成,触手温润,砸不烂,砍不断。

饶是削铁如泥的破阵撞上那暗箭都损了些许,可见那射箭之人力气之大,出手之狠。

宫远徵“商小姐,你的贴身女侍朱厌呢?”

商陆沉了脸。

她明白了,宫远至是在怀疑,刚刚那黑衣人是朱厌,甚至是她别的什么手下。而她特意出现在徵宫救下宫远徵,实际上是为黑衣人拖延时间。

商陆已然想通,但面上不显。

商陆“我今日随意出来逛逛,没叫朱厌跟着,有问题吗。”

宫远徵“商小姐,请吧。”

宫远徵收了剑,只觉得胸口有些闷,大跨步向前走到商陆身前。

他没有押着商陆。他想让商陆自己走。

宫远徵绣着白色昙花的黑披风在经过商陆的时候,和商陆白色的裙角纠缠了一瞬,随即分开。

商陆眨了眨眼。

其实宫三的怀疑完全说得通,不无道理。她若是宫三,她也会怀疑这个恰到好处出现的人,这不仅是太过巧合——用疑窦丛丛更为合适。她完全理解宫远徵的想法,可他的剑毫不犹豫地指向自己时,商陆感觉心的某一部分忽地往下坠。

好奇怪的感觉。

宫尚角有外务,今夜不在宫门。原本宫尚角交代的是,若情况有异,即刻押进角宫审讯牢房。宫远徵犹豫了,最终没有把商陆挂在行刑架上,拖了把椅子放在行刑架前。

宫远徵“坐。”

宫远徵扬了扬下巴。

商陆诧异地看了宫远徵一眼。

今日她出现在那个地方确实不合时宜,甚至客观来说,她很有嫌疑。

但宫远徵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残忍,不仅没上刑,还给自己搬了张椅子。

商陆“你不坐吗?”

商陆装温柔可人惯了,下意识谦让道。

商陆刚说完就意识到环境似乎不对——这是在牢房啊喂!宫远徵都把自己带到牢房来了,还跟他客气什么!

宫远徵身上的戾气似乎消融了些,看向她的眼神带了些无语。

宫远徵“你坐吧。说不准等下就坐不了了。”

商陆“你人还怪好的嘞。”

牢房里陷入了沉默,只剩烧着的火堆在噼里啪啦地响。

宫远徵站在刑具桌旁,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一件件冰凉的刑具,长长的眼睫垂下,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商陆把玩着手里的竹笛,百无聊赖。

宫远徵“商陆。”

宫远徵开口。

宫远徵“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商陆“有啊。”

商陆有些困了,懒洋洋道。

商陆“远徵弟弟,我不是坏人。”

宫远徵扭头看向毫不在意的商陆,气得有些想笑,随手捡了把带倒刺的小匕首,一步步逼近商陆一步。

商陆看清了宫远徵手上的东西,顿时清醒了过来。

匕首上的倒刺又密又尖,一旦刺进皮肤里层层挂在血肉里,极难取出。匕首取不出,匕首尖上又淬了毒,动一下是钻心的疼,时间长了,因着毒皮肉开始腐烂,毒渗进五脏六腑,回天无力。

商陆“你你你你……你想干嘛?”

商陆双手护胸,一脸戒备。

宫远徵慢慢倾身,靠近坐在椅子上的商陆。

商陆向后挣扎了两下,才发现椅背被宫远徵牢牢扶着,动不了一点。

牢房内昏暗,扑朔的火光映着宫远徵的侧脸。宫远徵果真生得极好,一双黑瞳如琉璃般漆黑明润,皮肤比羊脂玉更细嫩柔滑。高挺的鼻,削薄的唇,蛊惑人而不自知。

商陆看着他的眼睛,像是望进一潭死水,漾着丝丝缕缕的冷意,又带着些许捉摸不定。

但那眼里一点波光又像含了情,勾得商陆要不自主跌进去。

宫远徵逼得愈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商陆的。

朱厌

宫远徵“商陆。”

宫远徵冰凉的唇贴着商陆的耳根,说情话似的呢喃。

宫远徵“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宫远徵“只对我说的。”

冰凉柔软的触感。暧昧的动作。

商陆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的耳朵烫了起来。

初春深夜,漫天飞雪。

牢房内有铁栅栏的窗,扬扬吹进了风和雪花。雪薄薄地在地上铺了一层,慢慢化成水,淌到椅脚边。

牢房内本该是极冷极阴的,只有一盆不太旺的火在烧,商陆却觉得自己的脸应该很红。

商陆垂下眼睫。

商陆“宫远徵,我不是坏人。”

宫远徵神态倨傲,身上带着刚刚打斗残留的血腥味——血迹,和她之间亲密的距离,让他有些兴奋。

带了黑手套的手攥着匕首,在商陆的胸口缓慢地来回划,仿佛在比划哪个地方最好下手。

商陆的脊背绷紧了,指尖慢慢捏紧了破阵。若宫远徵此刻真下手,那她也要动手了。

商陆认真起来的神态取悦了宫远徵,宫远徵扔了匕首,极锋利被甩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听声音就感觉那刀刺入身体会很痛。

商陆正走神,下巴便被宫远徵抬起。宫远徵的动作虽轻,但黑手套质地坚硬,立刻把商陆白嫩的肌肤掐出红印子。

宫远徵满意地看着眼里只映着自己的商陆,声音懒散,似笑非笑——

宫远徵“商陆,不要骗我。”

宫远徵“你若骗我,我会难过的。”

宫远徵“嘭”地一声摔上牢房门,扬长而去。

走了,就这么走了?

商陆耸耸肩,瘫到椅子上。

自己就不该担心他,眼巴巴地跑去救他。

商陆知道自己不该去徵宫,去了就是惹祸上身。可商陆也深知那伙人来势汹汹,万一——

万一宫远徵真的被伤了怎么办。

所以商陆还是去了。

宫远徵的剑指向自己的那一刻,商陆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委屈的情绪。

商陆“臭小子。”

商陆喃喃,抱着自己的膝盖,在椅子上缩得更紧了些。

夜晚漫长,商陆久久地咀嚼着那一份委屈的心情。这份很久没有的新奇体验,让商陆愈发对宫远徵感兴趣起来。

自己对宫远徵,好像确实不同呢。

宫远徵出了牢房,去寻卫队。卫队已经把黛院围得水泄不通,火把亮堂堂地将黛院内的花映红。朱厌小小一只,被侍卫反绑着手,押着送到宫远徵面前。

朱厌是在黛院。

火光映着朱厌稚嫩的面庞,仔细看那圆圆的眸里还有些睡意。

朱厌倒是冷静得不同寻常,像是毫不意外这深更半夜的变故,一句话未问宫远徵,不似平日里满院子追着商陆的唠叨小姑娘。

宫远徵抬眼看了侍卫一眼,便有侍女从旁上前一步禀告:

“公子,并未在朱厌姑娘身上发现伤口和中毒的迹象。”

宫远徵的心微微放下了些许,可心中还有疑虑。

宫远徵“朱厌,初见你第一次我就想问了,你手上的茧这么厚,是练武练的?”

朱厌不过豆蔻年华,小小一个姑娘,手心粗糙至极,手背却滑嫩,因此并不是做粗活做的。

朱厌神情随意得像是在和宫远徵话家常,语间并未正面回答宫远徵的疑问。

朱厌“远徵公子,你心里早对姑娘有疑影,只不过今日借着其他缘由一齐发作,想要刨根问底。”

朱厌“我说实在话,你有疑窦只管去问我家小姐,不必一面不敢问她,一面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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