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贺兰云枝一脸的心事重重,全然没顾上前面站着一个人
“徵公子”
绿竹在身侧问礼,待贺兰云枝听见,反应过来时额头已经撞到了宫远徵的胸膛上
“蠢货,走路不看路的吗?”
贺兰云枝揉了揉额头,被额饰硌疼的地方
“你怎么也不躲啊?”
宫远徵轻蔑道“呵…我倒是也没想到你能蠢到撞上来”
“宫子羽他找你什么事?让在羽宫待了小半天?云枝姑娘倒是活泼好动,又是商宫又是羽宫的,既然这样为何当初又偏要住在我徵宫”
贺兰云枝闻言眼神一亮,伸出食指戳了戳宫远徵的手臂
“怎么?你吃醋啊?”
“啧…”宫远徵避开她的手,他发现这人怎么总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的
“吃醋个屁!你在哪都好,我巴不得你不回徵宫”
“切,还不承认…说违心话小心穿肠肚烂”
“怎么?情蛊还有验人所言真假的作用?”宫远徵嘴角上扬,报复心理作祟,逮到机会必要好好捉弄她一番
心虚“额…那倒没有”
“咳咳…”贺兰云枝清了清嗓子,似乎是想借此给自己涨几分底气
“听说徵公子早些时候来过找我,可是为了解蛊啊?”
“非也”宫远徵盯着她的眼神让贺兰云枝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明明眼前人是笑着的,可为何这么渗人呢
心虚“那…那是为何啊?”
宫远徵慢慢凑近贺兰云枝,惊得她直往后退,她退一步,他追一步
“我现在既中了蛊,已对云枝姑娘情根深种,非你不娶了,可我还有一年才能行弱冠之礼,才能娶你…”
后背撞上院墙,贺兰云枝已退无可退了,只能眼看着宫远徵倾身离自己越来越近
“只怕夜长梦多,我夜不能寐,只好想出这个法子”
宫远徵不知从哪摸出一枚药丸,递到贺兰云枝面前
“这颗毒,还请云枝姑娘服下”
弱小可怜又无助“这…这什么毒?”
“此毒名叫‘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解药,若说解药,那便是我,如果姑娘背叛了我的情,便会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如被蚁噬,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贺兰云枝吓得想跑,结果左右都被宫远徵长臂一伸给挡住了,整个人被锁在里面
“云枝姑娘不也是喜欢我的吗?怎么不敢了”宫远徵把药递到她嘴边,这药虽是骗她的,但此刻却想看她心甘情愿吃下去
可面前的人竟趁他递药的时候从空隙间溜走了,当他看过去的时,人儿正立在远处的高墙之上
“情蛊是骗你的!笨蛋宫远徵!略略略!”
忙着逃跑也不忘回头嘲笑他
看着一溜烟就没影儿的贺兰云枝,宫远徵气得冷哼一声,手里的药丸被重重扔在地上
宫远徵回到医馆,开始着手于研究新的毒药,昨天宫尚角找他告知了他最近宫门外发生的事,让他提高警惕,以备不时之需
制毒时,宫远徵的思绪总是乱飞,时不时脑子里就蹦出来那个让他跳脚女子
以至于手被烫伤,还差点吸入了毒药蒸出的毒烟给自己毒了
贺兰云枝这边在绿竹的带领下出了宫门,她也想试着查查最近的异动,可寻了好几家医馆药铺都关了门,可算是找到一家开着门的药铺,刚要抬脚走去,指尖一阵灼烧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还总说别人蠢!自己才蠢!”
贺兰云枝甩了甩手,走进药铺
“掌柜的在吗?”
药铺小厮迎上来“诶姑娘,请问您要拿什么药?”
“有治疗烫伤的药膏吗?”
“有的,请稍等”
趁小厮去拿药的时候将药铺打量了一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现在这个世道,各家都不敢营业,只有这家小药铺大门敞开迎客,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您的药”
“多谢”贺兰云枝接过药,递过去银子
“唉…最近真是不太平,想寻个小小的烫伤膏也这么难,也不知是哪个个挨千刀的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是啊,现在寻遍整个城,估摸着也就知我们这一家药铺开门了”
“这强盗猖狂,专门针对医馆药铺,咱就不怕被盯上?”贺兰云枝一脸单纯没有丝毫探究的意思,就像随口拉家常一般
“哎呀,我们……”小厮被贺兰云枝这小姑娘无害模样迷惑,卸了防备,刚要说什么
“咳咳!”一声咳嗽声打断小厮的话
“掌柜的”见来人小厮急忙闭了嘴,毕恭毕敬问礼,掌柜行了个眼色他便退下了
“这位姑娘,我是这药铺掌柜,姑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我没什么要问的,就随便聊聊”贺兰云枝见眼前这位掌柜不简单就收了打听的心思
“掌柜的,我来取药”
低沉的男生从身后传来,阳光被那身形挡住,一片阴影落在贺兰云枝身前
循声望去,竟见了个熟悉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