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显“呸,他算什么东西!若不是谢危手下留情,他能站在我面前和我指手画脚?”
吕显愤愤的踢墙角。
张遮看到乐阳王肥大壮硕的身躯向内阁走去,心里默默纠正吕显的说法。谢危并没对任何怀有沈氏、萧氏血脉的直系血亲手下留情,这乐阳王不过是上一任亲王从不知明处过继来的孩子,能够顶着亲王的帽子耀武扬威,只不过是谢危留的笑话罢了。
吕显“还远!这么巧能碰到你!”
吕显笑着迎到他身边,丝毫不减刚才的气愤,不远处,谢危穿着黑衣白貂慢悠悠的走来,张遮点头,神情毫无异色,谢危散漫的回礼。
谢危“张大人。”
倒是吕显眼睛在两个人之间滴溜转,他原本长得清秀,这个动作做起来有些滑稽可爱,这俩人撞衫了啊!
三人心思各异,向内阁走去。
还未走到门口,乐阳王雄浑的声音便传来,他身子虚,为了显出气势只能提高声音,因此总是气喘吁吁,吕显嫌弃撇嘴,张遮神色平静,谢危倒是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
乐阳王这人,你说他没眼色吧,他却知道这里谁说话管用,他讪笑着向谢危行礼
乐阳王“谢阁老好啊。”
谢危不理,他又说
乐阳王“论起辈份,我还算是你表叔呢!”
说他没眼色呢,他又在谢危脑袋上蹦达。
扑哧,自打一进门就被忽略吕显幸灾乐祸的笑了,身体抖动。
敢和谢危排资论辈的都在地底下了,这乐阳王也太傻了吧。
张遮好脾气的站在一旁,出人意料的,谢危居然真的叫了声
谢危“表叔。”
乐阳王飘乎乎的应了,张遮抬头看后很快低头。
吕显在心里骂一声,就知道谢危没憋什么好屁。其他阁老面面相觑,乐阳王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到神色冷淡的张遮身上
乐阳王“张大人?”
张遮出列
张遮“王爷。”
乐阳王“犬子贪玩不小心惹了祸端,还请张大人多多包涵。”
乐阳王敷衍的摆手,心底早就不耐烦,他烦死了这种不懂变通的好官。
张遮听罢点头
张遮“张遮自会秉公处理。”
乐阳王“……”
吕显在心里:“哈哈哈哈哈哈。”
是了,这便是乐阳王今日来内阁的理由了,为着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沈兰!
……
前些日子,京城最大的酒楼被砸了!
始作俑者就是乐阳王那个有病的儿子。
代挽知道这个消息比旁人早的多,不为别的,只是自己就在现场罢了,她的铺子就在一旁。
起初,是一辆装扮富丽的马车停在茶酒楼门口,一旁的仆人趾高气昂的叫酒楼准备美女佳肴,清空酒楼,也不知老板怎么说的,那马车里凭空飞出一条鞭子,啪的拍到老板身上,人接着就死了!店家的人一拥而上,不知怎么就闹大了。
再听就是一声巨大的轰声,一群人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只有马车里出来了一个身体瘦弱,面色苍白,神色狰狞可怖的男子。
周围的人一哄而散,代挽也跑进茶楼避难。
巨大的轰鸣声,引来了巡逻的官员,他们不敢托大,转而找来了张遮。
张遮不但来了,还带了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