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躺着的人微微睁开眼看她,与往日不同的是眼神墨澈迷离,还带了一丝茫然。
沈檀幸扫了一眼地上的空酒坛,半蹲在他面前,轻声道
沈檀幸圣人也喝酒吗?
她倒是不怕谢危抓住她什么把柄,毕竟现在两人都在这,算是互相落下把柄了。
谢危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一言不发,忽然伸出手一扯,她重心没稳住,顷刻落入他的怀中。
沈檀幸这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身上太烫了,她仰起头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还是太热了。
沈檀幸你生病了?
他的呼吸微微一滞,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眼中的炽热愈发难以掩盖,伸手轻轻拔弄她的耳垂,瘦削修长的手指又缓缓下滑,落到她娇艳的唇上,用指腹摩挲着,一下又一下。
沈檀幸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生病。
骨节分明的手继续下移,滑过她洁白的脖颈,最后落到她的脊背上。
谢危想问“还疼吗”,又想起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然而方才还能勉力压制下的浮动躁热在她出现以后再难自持,他凑近,低头覆上她柔软的唇,克制又放肆。
缱绻暧昧的气息攀升,夜风又起,空酒坛随之滚下台阶,发出清翠的碎裂声。
他移开唇,眼神却依旧烫得厉害。
沈檀幸的眸光从他的唇移到他的眉眼,轻轻问道
沈檀幸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一言不发,神色迷离。
那就是喝醉了,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让她也耍个流氓吧。
她仰起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刚要离开后脑勺就被温热的掌心扣住,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分崩离析,滚烫的吻不容抗拒,逐渐成了失控的吮咬、交缠。
渐渐的不满足于此,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她的锁骨上,往下,再往下。
紊乱的喘息声、衣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旖旎。
月色渐浓,映照出两道模糊的影子,云尤雨殢,耳鬓厮磨,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不知过了多久,沈檀幸慢条斯理地将衣裙穿好,试探地喊了句
沈檀幸谢居安。
没反应。
沈檀幸顺带着也将他的衣物整理好,处理完一切后就离开了。
走到一半忽然想到还没去看自己的小金库,但现在回去的话又怕谢危突然恢复清醒,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次再来。
果然美色误人。
她当然没发现谢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背影,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其他人房中都熄了灯,早就歇下了。
简单洗漱一番过后她也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
剑书迎上去:“先生,你终于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刀琴似乎闻到了什么:“先生,你喝酒了?”
谢危瞟了一眼他二人的神情。
谢危喝酒怎么了?
谢危我应该出什么事?
两人都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咳了几声,又把吕显的话复述了一遍。
剑书:“所以……先生你,没有……”
没等他说完谢危直直走进屋内。
刀琴挠了挠脑袋:“怎么感觉先生又开心又难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