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晚不是。
姜迟晚只是太久没见到燕临了。
她慌忙去解释。
谢危揉捏她手的力度却重了几分,忽的吻上她的唇。
他竟在她唇上轻咬,酥酥麻麻的极小的痛感于唇上传来,她不自觉攥紧了手,心中亦是同样酥麻的感觉。
谢危无论如何。
谢危不许提。
谢危的声音低沉。
只于这刹那间,马车竟被无数箭矢刺穿,谢危拉着她低下身子才未落得如马车一般的下场。接着又是一阵不稳,马车朝一旁倾斜。
二人滚落到地面,谢危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将她护了个严严实实,她并未受半分的伤,倒是谢危,擦伤了几处。
姜迟晚谢危,你怎么样,疼不疼?
姜迟晚去扶着谢危起来。
她紧咬着唇瓣,去查看谢危身上的伤口,可此时马车外竟是两名刺客。
他们皆是一身黑色劲装,面部蒙起来,看不出些什么,此时朝着二人攻过来。
她下意识挡在谢危面前,那刺客手持的长剑泛着寒光,将要至她身上时,谢危将她往身旁推了一把,只受了些皮肉伤。
只是于她而言,是痛极了的。
可如今已顾不得这伤口,刺客已至谢危面前,好在剑书先挡在他身前,同那刺客对上。
谢危走。
谢危剑书的身手对付他们不是问题,我们在此处反而拖累了他。
他已趁着这功夫翻身上马。
那双修长生了薄茧的手朝她伸出,她便想都没想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的手改为覆在她的腰间,些许温度自她腰间传来,被谢危揽在怀中,身下马亦越来越快,颠簸得她身体有几分不适。
谢危的手指紧紧握着缰绳,像密林中而去,重重的树影,在山野中分外骇人。
谢危别怕。
仿若猜到她心中所想。
谢危揽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受惊的马儿愈跑愈快,只在这密密的山林之中,她愈发清晰地察觉到背后那处被剑划出伤痕的疼痛。
纵然谢危注意着,未曾怎么触碰到她的伤口,却依旧疼的她额头上冒了一层虚汗。
她却紧咬了唇瓣,未曾发出什么声音。
只能此时,不叫他担心最好。
自明至暗,逃了许久,二人才弃马而下。
谢危怎得出了这般多的汗?
谢危只瞧她一眼,心下便慌了几分。
他的眉头紧蹙,细如修竹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额间,将那层薄汗擦干净,手再次覆在她的额头。
手下温度有些热了。
姜迟晚我没事,继续走吧。
她的声音已然虚弱。
几乎没了力气,谢危扶着她,她亦虚虚靠在谢危身上,才站立得住。
谢危再撑几步找个地方我为你上药。
他的身子绷紧了,拦腰将她抱起。
此处竟是越往前走,便愈发的冷了。
在些几乎漆黑的林子中,竟还时时传来狼嚎,她已然有些许神智不清,只紧紧缩在谢危怀中。
姜迟晚谢危,我怕。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柔腻动人心。
那双柔若无骨的手虚虚攥着他胸前的衣裳,眸子已有些睁不开了,唇也失了几分血色。
她倒当真怀疑自己会不会死在这山林中。
谢危有我在。
他如远山淡墨的眉眼间染上几分不安。
只这话仍旧叫人安心。
她不觉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