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府被牵扯进平南王叛逆一案,燕家被流放千里,五年后,燕临率军投靠谢危,以“清君侧”旗号,围了京城。
二人一同屠了半座皇城,血流成河,只入皇宫,便可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昔日帝师谢危,竟反了。
谢危三姑娘,好久不见了。
有士兵将柔弱的姑娘抓至他身前,已临冬日,她身披狐裘,雪白的狐裘衬得她愈发白了,只那双眸子愤愤望着他。
时至今日,谢危已不知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耳边依稀响起那些人悲痛的哀嚎声,一声比一声刺耳。其中有他仇恨之人,亦有无辜之人。
姜迟晚放开我!
姜迟晚的手被绸带捆缚。
谢危那双微凉的手轻轻抚过她柔嫩的脸颊,叫她心中颤栗。
谢危我叫人将你抓过来,自不会放。
谢危的声音暗哑。
此刻他的眸子是猩红的,唇更是苍白毫无血色,身形单薄,脸上是挡不住的病态。
然他戾气却极重,眸子一瞬不眨盯着姜迟晚。
姜迟晚你这个反贼!
姜迟晚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抓我?!
姜迟晚虽害怕,但仍骂到。
她与这人除去入京时一面,便再未见过。京中纷乱,她本欲与当初定亲之人逃离京城,却偏偏被抓进宫中。
谢危无冤无仇,偏我念你念了十年。
谢危你可知我多想要你?
谢危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
雪已下了整整一夜,朱红的宫墙覆上纯白的雪,离魂之症的折磨叫他几乎疯掉。
再不见到她,他真的会疯的。
而姜迟晚,竟还欲与他人逃跑,逃离这京城,逃离他的身边。
他已忍耐整整十年,绝不可瞧着她这般从他手掌心逃出,绝不。
姜迟晚你疯了。
宫门外,雪仍飘落。
谢危不断靠近着她,将她从地上抱起,狠狠丢进床榻之中,他的手游离在她的身上,将她衣裳的带子解开。
一室旖旎。
姜迟晚已昏睡过去,望着她娇嫩的脸颊,谢危竟生出几分窃喜。
他身上留了方才姜迟晚抓出的血痕,他却觉不到疼痛般,只不断索取。瞧见姜迟晚的泪,他竟更加兴奋。
谁叫她与旁人定亲,竟还要与那人离开。绝无可能!她只能是他的,这辈子都是。
鬼使神差的,他将衣裳穿好去了牢狱中。
牢狱中昏暗不见天光,那平时刻板清冷的男子依旧一脸无畏地端坐于其中。
谢危张大人,在这牢狱中可还开心?
谢危高大身影立于牢狱中。
洒下的阴影几乎将张遮整个人笼罩,他却双目无神地抬起头,见是谢危,便是一脸愤恨。
张遮迟晚呢?
张遮你将她如何了?!
他不欲离京,却妄图将她送走。
就在到了城门时,他们却被拦住。士兵将姜迟晚捉走,而他被关进了这牢狱之中。
谢危如何了?
谢危她如今在房间中休憩,你说如何?
谢危是故意来气他的。
他这般的人有什么资格同他的卿卿定亲,从前顾不上二人,只是定亲并非成亲他便由着去了。
可他凭什么妄图将卿卿带走。
张遮谢危,你这个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