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之事刻不容缓,谢危几日皆将心思放在它上面,姜迟晚再见到谢危已隔了多日。
谢危如玉般的手轻轻抚过琴弦,仙乐般动听的琴音自他指尖流出,那双手细如修竹,拨出的每一个音都是叫人无可挑剔的。
谢危过来。
琴音止,谢危朝姜迟晚招了招手。
他今日着一身白色道袍,淡不染尘,衣袍更未有半分褶皱,衬得他愈发似个圣人般。
二人近日总奇迹般地着同样颜色的衣裳,谢危着白袍,姜迟晚便恰好穿了白裙,发髻上是谢危曾送的簪子。
瞧她步步缓缓走近,谢危似有些等不及,只待她再近一些,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姜迟晚谢危。
姜迟晚有些嗔怪地叫了他一声。
好在房间中并无下人,只二人,但他们此刻距离过分近了,她的耳垂染上淡淡的粉色。
谢危本想叫人将琴送过去给你,但我如今偏偏想见你。
二人已有多日未见。
如今姜侍郎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除了早朝皆闷在府中不出一步,纵然那日他说了那些话,谢危还是被侍卫用理由拦在府门外,不许入内。
那又如何,剑书自会翻墙叫人。
姜迟晚谢危,我痒。
谢危说话时淡淡的口息喷洒在她脖颈处,叫她生出些异样的感觉来。
若她不提还好些,说出后,谢危便将头埋在她颈窝间,似是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花香味。
谢危卿卿,你不知我有多想要你。
谢危的话出口,尽是欲望。
他眸中情愫毫不掩饰,似她是什么会令人上瘾的东西般,双手只紧紧握着她的腰。
姜迟晚你说今日来是给我琴的。
姜迟晚颤栗几分。
怯弱的目光对上谢危那双尽是情欲的眸子,二人虽是情意相通,但若是……,她还是害怕的。
只得想个办法转移些谢危的注意力。
谢危这琴如何?
如今房间中只有一把琴,便是谢危方才抚过的他的峨眉。
入京时,她替谢危抱了一路的也是这琴。
那时,虽风雪交加,且有歹人追杀,她依旧未放弃谢危这琴,她只觉这琴对谢危来说应当是很重要的。
故而,她便不能收下这琴。
姜迟晚你用了多年的琴,我不能收。
她本也不是为琴而来。
谢危这几日总忙于别的事,她已有许久未曾见到谢危,并非只有谢危一人思念,她亦如此。
谢危你可知它为何叫峨眉?
谢危似乎并未想要强求。
只那双狭长的眸子看向她,眉梢微挑,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颈后,薄茧划过她柔嫩的肌肤。
姜迟晚不知。
她已无法思考些别的。
谢危每一个动作,甚至于眼神都带了些别的色彩,叫她羞怯又紧张。
谢危日后你便会知道了。
谢危眼中染上几分笑意。
似乎在逗弄她般,偏生没有告诉她,惹得姜迟晚好奇心重了几分,扯了扯他的袖子,他的宽大袖袍微微晃动。
姜迟晚为何现在不说?
姜迟晚的尾调微微拉长。
愈发叫谢危生了占有的心思,他竟觉口干舌燥,喉结微动,修长的手指将她下巴挑起便吻了下去。
谢危你收下了日后自会知道。
谢危的声音暗哑。
那双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揉捏,柔若无骨的柔荑手感自是极好,只那白嫩的手上赫然有几道疤。
叫他想起那日的场景,叫他心慌。
一振高名满帝都,归时还弄峨眉月。
如今于他而言,姜迟晚便是最最重要的,无论琴,仇恨亦是权势皆不如她,峨眉,自要给他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