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到了角宫,只见到宫尚角的绿玉侍卫金复站在正厅门口。
“徵公子。”金复抱拳弯腰施了一礼。
“哥哥为何这么紧急地离开?”来不及多说其他,宫远徵直接问道。
“本次任务由执刃直接发布,属下并不知晓,并且沿途没有任何据点能够知晓角公子的行踪。”金复回答。
“单独出行,连你都没带。”宫远徵暗自思索,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让哥哥连夜出门去处理。
金复无意间一抬头,惊恐地张大了双眼:“高塔的灯笼怎么变成红色了?!”
宫远徵猛地抬头望去,远处明晃晃的红色灯笼在浓重的夜色里晕出了一片血色的浓雾。
“红灯警戒,已经好多年没有过了。”十年前红灯亮起,宫门因无锋的潜入而元气大伤,现在红灯又亮了起来。
突然下人手持托盘上的白色绸布攥取了宫远徵的视线,他眼神一凛,“谁的丧仪?出什么事了?”
金复无法回答。
宫远徵思绪繁杂,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住他。
哥哥刚出门,后脚宫门就出了大事,主心骨不在,宫远徵感到强烈的不安,不禁喃喃道:“哥,快回来吧。宫门,感觉要变天了。”
恰此时,角宫大门外跑来一黄玉侍卫,停在石阶下,双手抱拳恭敬地道:“徵公子,宫门逢变,执刃与少主……双双殒难。”
宫远徵闻言震惊非常,他冲下了台阶,语速极快地道:“尸体陈列何处?!”
“在羽宫正厅。”
得到回答,宫远徵一刻不停地朝羽宫狂奔而去,金复与那名黄玉侍卫跟在身后。
……
女客院落刚刚经历过一番侍卫搜查,今日被少主选中的新娘姜离离因中毒昏迷脸发红疹被抬出女院送往医馆治疗,云为衫在上官浅的帮助下,以吃坏肚子发了红疹在上官浅房间治疗为理由,躲过了因夜探宫门未及时回归而身份暴露的危险。
侍卫撤出女客院落之后,云为衫墨发披散一身黑衣转过屏风来到茶桌前坐下。
上官浅将一杯融了解药的水递给她,浅笑道:“把这个喝了。再耽搁久点,脸上就该留疤了。”
云为衫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时,她轻轻吐出了四个字:“天地玄黄。”
上官浅接到:“魑魅魍魉。”
云为衫抬眼,眸色清冷,暗含审视:“你也是魑?”
上官浅凑近,笑意更浓:“我是魅。”话音柔媚,却越显危险。
云为衫虽然早有预料上官浅亦是无锋之人,却没有想到她是比她高上一阶的魅阶刺客。细数一下,十一位新娘里已经有三位是无锋刺客假扮的,那么淳于香雪还会是无锋刺客吗?
云为衫问道:“淳于香雪,她也是无锋?”
上官浅正为自己斟一杯水,送入口中之前听到这个问题,笑了笑,“还不确定。”
她抿了一口将茶杯放回原地,看向云为衫道:“但我倾向于,她是。”
“怎么确定?”云为衫接着问。
“这么着急?”上官浅斜倚在一旁的扶手上,托着下巴,神情有些不以为意,“明天应该就能知道了。当然你也可以跑过去直接问她,就像你刚才问我那样,看她能不能接上无锋的暗号。”
云为衫眼神变冷,“我不是只靠暗号来确认身份的。”
上官浅轻笑,“那再好不过,希望你之后也能如此谨慎,不要一不小心暴露身份来拖累我。”
云为衫看了她一眼站了起来,转身离开。话至此刻,已无再谈的必要,她主动结束了这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