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真“还有这个。”
同色同质的剑鞘静静地躺在他手中,他指腹盖住一朵桃花骨朵,不知为何,他刻上后才反应过来,不过和她这剑名倒是相配。
叶若卿“多谢师傅!”
赵玉真的目光看向她时,总是柔和的,他愿做她的剑,亦愿做她的鞘,总归只要她无事便好。
卿卿每日随着李凡松一起练剑,赵玉真时而会给她开些小灶,无量剑法已被她练得有些起色。
连赵玉真师叔,都会捋着长长的胡子,摇头感叹,若不是先天弱症,恐怕天赋不输那雪月城李寒衣。
夏季一到,卿卿便有些气短胸闷,晚上常常无法入眠,只能爬起来听着窗外一两声蝉鸣,有时听着听着可以睡着,有时却如何也不行。
玄阳剑胚并不十分万能,玄阳乃人间至暖至情之剑,可化寒冬,但于炎夏,并不太有效。
即使望城山上暑气不算太重,却也仍然让卿卿觉得有些烦扰。
赵玉真看着今日连剑都有些提不起的小姑娘,有些担忧,还没待他开口,落桃便从她手中滑落下来,李凡松眼疾手快扔了自己的剑,接住了卿卿。
李凡松“师傅!”
赵玉真拧着眉将卿卿抱回了房间,一探便知她为何忽然如此,那白皙的脸颊被热气熏的微微发红。外头太阳高照,是他一时忘了,卿卿和凡松原本就是不同的,这对他们而言不过初夏,还未入伏,山中有时还会有些还未散去的湿寒,是他太一概而论了。
李凡松“卿卿还好吗?”
赵玉真“嗯,中暑了。”
李凡松“啊?这才六月呢。”
倒不怪李凡松惊讶,山上气温本就比山下更低,他有时还能见着清晨的雾气,实在没想过这个天气也能中暑。
赵玉真“卿卿是不同的。”
李凡松“也对,师妹本就是来望城山治病的。”
赵玉真手指蜷了一下,随即布下阵法,隔绝了暑气,又恢复到暖春的体感,他瞥了一眼李凡松,目光落在他空空如也的手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赵玉真“凡松,你的剑呢?”
李凡松“在院子里…”
赵玉真“不许有下次。”
赵玉真握住卿卿的手腕,看似古井无波,李凡松却感到房内默默的真气暗涌。
卿卿醒来时,已近黄昏,云尾拉出长长的一条细线,一推门,赵玉真竟坐在她门前台阶之上,夕阳落在他如墨般的长发上,晕出浅浅的薄纱,他依旧望着那棵树,不过发着呆,只因心神牵挂着房中的人。
叶若卿“师傅…”
赵玉真“卿卿,若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赵玉真“我不怕麻烦,你也从不是麻烦。”
那点敏感又别扭的心思被赵玉真体面地提起,卿卿一下红了眼。离家太远,她虽是小孩,但却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她的师傅,是望城山赫赫有名的赵玉真。
又亲眼见到当日他罚李凡松时的铁面,便也不敢拿这些小事麻烦他了。
叶若卿“我以为…习惯就没事了。”
赵玉真“有我在,就不必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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