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像一个死局一样,不得头绪。时间过去得太久,一切证据都好像已经人为消失了。
“安然少爷,不知道能不能帮你。”艾温说:“我这次叫你来,是因为我母亲在离世前,有段时间完全不能自理,但她总是说着非常奇怪的话。”
周安然转了一下目光看着乖乖坐着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目光纯澈,她一勺子一勺子舀着白米饭。时不时目光看着面前两位好看的哥哥。
“她说什么?”安然问。
“大小姐找他。”艾温说:“我觉得她说这话很奇怪,而且重复了很多年。”
安然愣了一下,他和洛伊宁交换了一个眼神。
“还有吗?”安然问,“你母亲在我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艾温细细回忆,“薇遥萧去世后,大小姐便一蹶不振,安家乱作一团。我母亲也整宿整宿睡不着,和我说了两次说老家有新的工作让我离开安公馆,我当时想着大小姐现在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我就和她吵了一架。不过后来大小姐走了,之后我们也被管家开出了公馆。”
艾温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但当我想问的时候,她就发病离世了。”
“她得的是什么病?”安然问。
“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病。”艾温像想起什么一样,脸色煞白,她回忆起来:“我那时身上没多少钱,请的也是民间大夫,大夫也说不清,就开了几副药。结果她越吃越吐,老说头好疼,全身都疼。最后她死得非常痛苦,身上都是红点,整个人都是肿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就是她做的,所以,所以薇遥萧才不放过她。让她不能安稳地死。”艾温惶恐地看着安然。她真怕是自己母亲做出了对不起大小姐,对不起安公馆的事。
“不会。”安然安抚尤芳,“温姨,我父亲不是个记仇的人。而且听你的描述,你母亲恐怕是中毒了。”
“中毒?”艾温疑惑的问。
安然点头,“有人想害她。”
艾温听到这儿。一下子哭了出来。
安然又间断地听尤芳说了许多当年的事。
薇遥萧出身卑微在安家除了安逸思以及和薇遥萧交好的佣人外,其他人仍不会当他是安家女婿。泽瑞乘那时候是安老夫人在打理,安二爷在外花天酒地不着家。而能力强的大小姐,嫁给花匠后,避免不了被人诟病也没接手泽瑞乘。
最后安然走时跟艾温说:“温姨,好好保重身体。”
安然和洛伊宁离开后,那个穿着小褂子的小男孩儿牵着一位男人衣角。男人刚做完农活,扛着锄头,脸上汗津津的,看着衣着都已经湿透了。
艾温擦干眼泪给男人和孩子盛饭,便继续做着她的事。
“少爷,那个女佣真的是中毒?”洛伊宁问。
安然说:“要是能把尸体挖出来的话再检查一下,就可以更加确定了。”
“听温姨的描述,她母亲的症状非常像……”安然说:“汞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