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

记忆中有明灭的光，闪耀着，像是从浓雾深处逐渐散开露出一片空幻的空中楼阁，我突然张开模糊的眼睛，全部逐渐清楚。

———

夜晚，小枫生病了。

这病来的凶，宫门里的医师被阿渡请了过来，一个一个瞧了个遍，却都是一致地摇头。

阿渡“小少爷来了吗?"

阿渡着急的问女婢，

小角色“还没有，不过已经派侍卫去喊了，估计在路上。”

婢女小心翼翼地回答。

阿渡“小少爷，快回来，夫人需要你！”

阿渡在心里默默着急。

宫远徵“阿娘”

就在这时宫远徵利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轻功回来，看到往日活泼好动的阿娘如今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不禁大喊，

阿渡”小少爷，你终于回来啦，快看看夫人吧，夫人她……“

阿渡看到后急忙催促宫远徵去看小枫。宫远徵赶紧来到阿娘身边，替阿娘把脉，发现阿娘虽然气息微弱，但是并无病症，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医术。

这是一旁的宫门大夫看出宫远徵地凝重，于是开口，

小角色”徵少爷，九夫人并无病症，却口吐鲜血甚至昏迷不醒，我等实在无能。"

阿渡”小少爷，夫人怎么样？“

阿渡听到宫门大夫说着和之前一样诊断的结果，转头望向宫远徵，期切的希望能从少爷这里得到不同的结果。

结果宫远徵沉默不语，这说明医毒无双的宫远徵也束手无措。阿渡晴天霹雳

阿渡“夫人……”

宫远徵眼中含泪，紧紧抓住阿娘的手。

宫远徵“阿娘，阿娘……”

泪水从眼眶中滴落，刚刚喊了没几声，小枫便从迷糊中醒了一会，小手拉住了宫远徵的手掌，视线内看到有远徵和阿渡，小枫伸出另一只手软声地唤，

九夫人“阿远，阿渡……”

宫远徵扶着小枫坐起来，阿渡在小枫的床榻前蹲下，握住小枫的手，让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阿渡柔声地说，

阿渡“不要听这些医师瞎说，我们公主，是要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的。”

小枫笑着点点头，

九夫人“有多久，你没有再叫我公主了，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回到了西州。“

握着宫远徵的手掌，轻轻哼唱着小时候哄他睡觉的歌谣。她虚弱靠在宫远徵的胸膛，语气带着点委屈，

九夫人“我有点想师傅了……还有阿娘，也想父亲，想阿翁。”

阿渡心口闷痛，轻轻说，

阿渡“公主，你等等我，你还没有回到西州呢，说好了我们要一起回西州，一起做伴到老。”

九夫人“小枫睡一会……小枫去梦里面，找师傅，找阿娘和阿爹……”

歌声渐渐地没有了，她也睡着了，就像娘亲在哄她睡觉一样，歌声停了，她也就睡着了。

月长老也诊了脉，宫远徵问过，月长老沉默着没有回答。

月长老站在小枫的床旁，对宫远徵说，

月长老“小枫的病，是悲切攻心，意识中一直有什么东西，在托着她往死路上走。”

阿渡浑身好似也颤了颤，问月长老，

阿渡“能治吗？”

月长老神情黯淡，摇了摇头，说道，

月长老“不能。”

宫远徵五脏六腑好像都被震了一下，让他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他捂住心口，喃喃地说，

宫远徵“怎么会……怎么会。”

宫远徵“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月长老失神摇头，

月长老“唯有自渡，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