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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

云之羽:倚栏听雨,情花依旧

明朝酒醒繁花落,从此浮生作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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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尘谷,月色沉沉。

万花楼二楼房间的楼梯入口处,金繁把刀抱在怀里,一脸正经地守着。宫子羽非要来这里,自己也非要守着他的安危,金繁尽量维持着脸色。今夜总归是情有可原的。

突然,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金繁警觉地探过头,从窗户里看见河岸摇过来一艘船,一个打扮得非常富有异域风情的女子从船上下来,款款走进万花楼。她带着金箔敲打成的半副面具,身上挂着铃铛、碎玉、流苏、珠链,婀娜地沿着楼梯而上。

待她来到跟前,金繁当即伸手拦下,

金繁“私人区域,请勿打扰。”

女子无声地捂嘴一笑,将手轻轻地搭在金繁的手臂上,水蛇一样缠绕,另一只手里的丝巾拂过他的脸。

一阵若有似无得的粉气,让金繁当场僵住。

女子嘻嘻笑着,

宫紫商“有多私人?有多打扰?你和我说上一说……”

金繁闪躲不及,最后不再客气,直接用刀柄拍掉女子再次伸过来的手。

女子吃痛地叫出声:

宫紫商“金繁!”

这声音于金繁宛如晴天霹雳,他眼明手快地摘下她的面具,女子这才露了馅,与他打了个招呼。

宫紫商“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

竟然是宫紫商,笑得眉眼魇魇,嘴唇微嘟,看起来十分有活力。

金繁脸色又青又白,只能低头行礼,双手呈上面具:

金繁“大小姐?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她自然是来见金繁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对他的恋慕。

宫紫商接过面具,却没有明说:

宫紫商“我还没问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金繁“我是来——”

宫紫商嘬着嘴唇打断:

宫紫商“啧啧啧啧……没想到你这种老实人啊,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金繁啊,你也管不住自己的……”

说着,视线便如同实物一般,顺着金繁高大的身躯往他身下扫去。

宫紫商“……腿!”

宫紫商说出最后一个字。

金繁看着宫紫商那丝毫不避讳的视线,脸唰地一下红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金繁“我……”

宫紫商宫紫商又问他:“我今天的打扮看起来怎么样?够异域吗?”

金繁“挺抑郁的……”金繁不敢细看。

宫紫商扬扬得意,面若桃花,正想进一步发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骚动,一大群带着兵器的宫门侍卫拥进万花楼。他们脚步匆匆,神色凝重。金繁看到领头的侍卫手上佩戴着一枚黄玉。

金繁金繁脸色一沉,低声自语:“黄玉侍?”

宫紫商看了看金繁手背上的绿玉,脸更绿了,黄玉侍是比绿玉侍更高一阶的侍卫。她扶着栏杆皱着眉头,看起来虚弱极了:

宫紫商“搞什么啊?宫子羽天天来这里都没人过问,我第一次来就派黄玉侍抓我回去?太用力了吧?”

金繁略带愠气地说,

金繁“可能是因为宫子羽没有穿成大小姐你这样。”

卫队队长走到金繁面前,正声道,

小角色“奉长老急令,速带羽公子回宫。”

长老?宫门的长老院可是轻易不出动的,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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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街巷已无行人,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急促的马蹄声在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

马车内,被黄玉侍从万花楼半请半抓回去的宫子羽正和宫紫商四目相对。

下一秒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宫紫商“是不是你又犯什么事儿了?”

宫子羽“是不是你又犯什么事儿了?”

宫紫商白了宫子羽一眼,

宫紫商“当然跟我没有关系了!他们指名道姓说长老要‘羽公子’,你看我是羽公子吗?”

得知要找的人是宫子羽,她简直松了好大一口气,忍不住揶揄起来。

金繁却心情沉重,一直抱着刀沉默不语。

宫子羽思来想去,

宫子羽“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去了再说吧,又不一定是坏事。”

最差也左不过就是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顶撞执刃之类的苛责,老生常谈罢了。

宫紫商被他气笑

宫紫商“你房间是不是没镜子啊?没有你就多喝水,然后往地上那啥了照一照啊。宫尚角和宫远徵去长老院,有可能是受赏,我们俩?我上次被点名去长老院,脱了一层皮才出来。”

宫门庞大,关系盘根错节,宫门自建立以来,长老院就已存在。长老们德高望重,行事神秘,小辈们不常得见,但也清楚,但凡长老院出动,就绝无小事。

宫子羽被她说得绝望,

宫子羽“你穿着这身去长老院,估计还得再脱层皮。”

宫紫商听他提到这个,就忽然跑题了,

宫紫商“你没觉得我这一身很眼熟吗?你仔细看看。”

宫子羽听了又重新看了宫紫商身上穿的

宫子羽“你这,是学九婶婶的穿搭?”

宫紫商“好眼神!是不是很美?”

宫紫商“这是今年江南那边传过来的秋冬最新样式,高级混搭,异域风。”

宫子羽“是很混搭,但并不高级,而且我看着都替你觉得冷。”

宫紫商“你自己体弱多病,就不要觉得全世界都和你一样怕冷。你一个六月酷暑里吃冰都会被冷哭的人,没有资格替别人觉得冷。”

宫子羽“我那个时候才七岁——”

宫紫商“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哎,别扯开话题,今天都怪你,不然我这么高级的人怎么可能去那种不高级的地方!你天天就知道把金繁往烟花柳巷带,他迟早被你带歪。”

她担心的不是宫子羽,而是担心外面的乱花迷了金繁的眼。

宫子羽知她心思:

宫子羽“被我带歪了你才能有机会吧?“

宫紫商心悦金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于是两人一人一嘴,你来我往,没完没了。

金繁头疼,也不是没有道理。

半晌,一直闭眼的金繁终忍不住开口说话,让气氛倏忽收紧,

金繁“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宫子羽和宫紫商闭了嘴,齐齐看向金繁。

金繁音色沉重,

金繁”黄玉侍卫只接受来自长老的命令……看来这次来头不小……”

宫子羽怔住,心下也隐隐不安,与宫紫商交换了一个眼神。

宫紫商严肃起来,

宫紫商“人活得久,什么事情都能见到……搞不好有生之年我还能见着红玉侍卫呢。”

宫子羽问,

宫子羽“真的有红玉侍吗?”

他倒是听说过宫门里最高一阶的侍卫是红玉侍,但仅仅是听说,甚至连谣言都不知何时、从哪里传来的。

宫紫商咂咂嘴,

宫紫商“我觉得是老人家们骗我们的。我和你说,一会儿进宫门就把我放下来,我绝对不会陪你去长老院的,他们指明要你,我和你就此割席,抱歉!”

马车里无人说话了,只有车轮疾行的声音。

回到宫门,前方已有侍卫等候,宫子羽和金繁随着侍卫快步走上台阶。

一抹红光在静夜里尤为打眼,宫子羽抬头,只看到圆月下高塔原来橙色的灯笼竟变成了红色的。他面露疑虑,心口微微一滞。

金繁金繁惊讶:“高塔的灯笼……变红色了。”

红灯,意为危险、警戒。

宫子羽皱眉,

宫子羽“红灯警戒,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过了……”

宫子羽不敢拖延,快步朝台阶上去。两人行至高处,陆续看见一些仆人小厮拿着白色丧事用具匆忙奔走,也有穿着白色丧服的人在忙碌,他们行色匆忙,面如死灰。

宫子羽心里咯噔一跳,

宫子羽“谁的丧仪?出什么事了?”

但侍卫们没有停下来,催促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另一边

宫远徵因为昨晚的事情,心里有些别扭,没有向往常一样和阿娘在一起,在这宫门里,宫远徵唯二在乎的是就是阿娘和哥哥宫尚角。所以来找宫尚角,却意外得知他又离开了宫门,觉得很是奇怪。

长老院路远,沿途青石铺地,曲径通幽。

两排守卫齐齐站在通往议事厅的道路上,宫子羽只觉得今夜的守卫们对自己格外尊敬,每路过一个队伍,他们都齐齐行礼。这让宫子羽忍不住心里嘀咕

宫子羽“今天为啥对我这么客气?”

宫子羽“往常见我也没见你们这么毕恭毕敬啊……”

他念叨。

庭院严整,高树夹道,不知是山烟还是焚香,雾气中都带着肃穆庄严的味道。宫子羽每次来这里都格外紧张,他心跳如鼓,深吸一口气才走进议事厅。此刻高台上正端坐着雪、月、花三位长老。老者们雪鬓霜髯,身姿苍劲,目带威严的光芒,俯视着来人,

宫子羽心虚地停下脚步,屈身行礼:

宫子羽“见过三位长老……”

雪长老倏忽起身,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朗声宣布——

雪长老“仇者入侵,执刃和少主两人陨难,按宫门家规,长老院一致决议,紧急启动‘缺席继承’,继承人为羽宫次子,宫子羽即刻即执刃位。”

宫子羽双眼无神,呆立当场。他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地褪去,露出一个有点迷茫无措的表情,原本黑如深潭的眸子像被沉入了巨石,汹涌的情绪从中裂开。

他的父兄,死了?那一瞬间,他觉得像听到了一个谎言,像是惩罚他不服管教而众人合谋的一个严惩。但说出这话的是长老,他们肃杀的目光摧毁了他,他无法这样欺骗自己。

他浑身冷透了。

缺席继承是宫门家规,执刃离世,由继承人当即继任执刃,若第一顺位继承人缺席,则依次顺延,宫门不可无主。

夜色冰凉如水,宫门一片死寂。

羽宫的正厅已经被仆人布置成了灵堂,香火缭绕,祭烛摇曳,白色的挽联高悬,两个没有封上的棺椁摆在正厅中央,里面躺着的正是前执刃宫鸿羽和少主宫唤羽的尸首。

宫子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羽宫的,背上的麻木胀痛仍旧隐隐袭来。路过的行人一色的白衣,直到他自己也穿上了麻衣素服,膝盖沉沉一跪,面如死灰地跪在灵堂前。

雾姬夫人头戴白花暗暗在一旁啜泣,宫紫商想上前安慰,却发现自己也哭得失了声。金繁守在门外,时不时回头,身后的灵堂透出沉重的苍凉气息。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被这动静扰了。几人转头看去,是宫远徵。

宫远徵跑进灵堂,看到了棺材和尸体,一时间愣住了。

宫子羽本来安安静静地跪着,看见他进门,浑身的气力上涌,怒气翻腾,他起身一把抓住宫远徵的衣领。

宫子羽“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理应百毒不侵,我父兄却中毒而亡!你们徵宫在干什么?!”

打从看见父亲的唇色,他就猜到父亲应中过毒,才会遭此害。

花长老很快呵斥住他,

花长老“快住手!”

宫远徵甩开手,冷冷地看着宫子羽。

宫远徵抬起目光,脸上虽然依然是桀骜的表情,然而很快就变成了慌乱和震惊,因为他听见雪长老对他说,

雪长老“不得对执刃无礼。”

宫远徵不可思议,

宫远徵“执刃?他?”

宫远徵“荒唐!宫子羽为什么是执刃,我哥哥宫尚角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宫远徵难以接受。

正当厅上气氛凝固时,下人来急报

小角色“九夫人突然吐血,昏迷不醒。”

众人大吃一惊

宫子羽”什么?九婶婶她?“

宫远徵“你说什么?我娘晕倒了?”

宫远徵顾不上与他们再争执,赶紧回徵宫去看他娘。

月长老“远徵,我也和你一起去。”

月长老想到那个初入宫门笑起来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如今昏迷不醒,心下担忧忍不住跟着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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