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腰链上的明珠生晕,而她本人也是一派光华熠熠的模样。
云为衫看着她像是看见幼时在石窟里看见的神女壁画,她还是不明白郑南衣怎么被困在寒鸦柒虚无缥缈的一个爱字上。
神女合该是独坐高台,而不是被拉进这泥潭中。
“东西很重要,千万要保管好。”
云为衫的手覆在郑南衣腰上,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是和她冷淡面容不符的温热。
郑南衣知道她要说的绝非是珍珠腰链,点了点头。
“我明白。”
云为衫摇了摇头,指尖抵上少女腰腹,稍一用力,就能感受到郑南衣躲避的动作。
但她将手贴得更近了,“我是说,你自己把它看紧点。”
云为衫将“自己”二字咬得极重,直直望向郑南衣,确保她听明白她的意思,不要再傻傻地为另一个人铺路了。
“你们在干什么?”
宫子羽的声音很大,直把郑南衣和云为衫二人吓了一激灵,同时转头看向他。
站在宫子羽身旁的金繁和宫紫商显然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都还愣愣的站着,没反应过来。
宫子羽的面容中有几分不解和震惊,但更多的是气急败坏。
“郑南衣!”
在后山的时候一直被宫子羽磋磨,导致郑南衣现在听到他叫自己名字都已经习惯性地想溜之大吉。
更遑论宫子羽现在正气势汹汹地朝她大步而来,那咬牙切齿的架势,连衣袍都被他甩的飒飒作响,郑南衣完全相信他能一头把她创飞。
完蛋!宫子羽该不会以为我勾引他夫人吧?
郑南衣忙不迭地从云为衫身边退开几步远,碰见这夫妻俩真算是她倒霉。
“执刃大人,”
云为衫不动声色地拦在两人中间,她拉住宫子羽的衣袖,半倚半靠地站在宫子羽身侧。
她踮脚,附在宫子羽耳畔说着什么。
俄顷,原本还有些气恼的少年立马就收敛了所有动作,神情都柔和许多。
远远看去,就像是情人低语。
宫紫商捅咕了一下身边的金繁,“后山是个什么圣地,他们关系怎么突然就这么好了?”
不等金繁说上一句,宫紫商又以袖掩面,笑得娇羞却大胆,“那我们也去后山培养培养感情。”
金繁伸手抵住她凑近的额头,无奈地转头看向宫子羽那边。他也想知道这三人是怎么个回事,怎么瞅着关系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然而核心人物——郑南衣,早在云为衫拉住宫子羽的时候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笑话,现在不走,等会儿她就不用走了,可以直接被宫子羽拿角顶回徵宫了。
郑南衣敞开劲儿往徵宫跑,生怕宫子羽带着金繁在后面追杀她。
她一边跑,一边唾弃宫子羽和云为衫两癫公癫婆,互相吃飞醋就算了,还都拿她开刀。
她算什么?他们爱情游戏中的一环吗!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郑南衣将羽宫列为一级重地,打算从此以后都绕着他们走,这样或许能活得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