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宫远徴端着药过来,“怎么下来了?”隨之霁并没有安静的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了茶几前,那受伤的腿也摆在那里不动。
“不想躺着了。”躺着我尾椎骨都快断掉了。
宫远徴解开那白纱布,“等等……”隨之霁制止住,“这个让茗香来就行。”
宫远徴根本不管不顾,依旧拆着布,“怎么了,你离开茗香活不了?”
这……这又是什么话。
“茗香也很忙的,也不能所有事都让她来。”
宫远徴拆开布,指尖沾了一些药油涂抹在掌心,轻轻的揉着。
窗口洒下一缕阳光,反射在他的脸上,额前的两缕发丝自然的垂着,双眼低垂,一脸认真的样子。
“你怎么连茗香的醋都吃?”
宫远徴没有辩解没有承认,上好药之后,“最令宫门不太平,你还是不要出去了。”说完又看了一眼那受伤的脚,“估计你也动不了。”
“不太平?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孤独英被发现了?
隨之霁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很害怕听见一些不好的消息。
宫远徴收拾好东西后,“不管你的事,不用管。”
“那你这是要去哪儿?”
“角宫。”
等宫远徵走远后,隋之霁吃力的起身,不会都这么倒霉吧,先是徒弟受伤再是师傅被抓?
隋之霁瘸着腿,用尽浑身的劲,蹦着去了门口,外面已是银装素裹,院落里,茗香提着食盒匆匆赶来,“姑娘,你这有伤,干嘛要出来啊?”
她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扶着隋之霁。
“你你在宫门可曾听见什么动静吗?”
“姑娘问的可是意夫人受伤之事?”
“受伤?南风意?”昨晚被宫远徵接回来的,光顾着害羞没瞧着南风意了,“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丑时一刻,意夫人受伤的,一早执刃夫人就去看过了的。”
“怎么伤的?”
“中毒,肩上挨了一刀。”
“宫门?进了刺客?”
“不清楚,姑娘,这几日不太平,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怎么你也说这样的话啊。”
会是孤独英做的吗?可动机是什么?昨晚说是为了我才进的宫门,那他也没必要跟角宫的人扯上关系吧,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添堵吗?
“姑娘,姑娘?”茗香轻轻的推了一下隋之霁。
“啊?怎么了?”
“姑娘,吃点点心吧,这个是羽宫送来的。”
“好。”
所以宫远徵去角宫也是为了南风意?
角宫。
宫远徵一步一扣铃,宫尚角正在坐桌前品茶。
“哥。”他向宫尚角请安。
“事情处理好了?”
“嗯 ,刚给她上了药。”
“还是头一回看你对被人这么上心,还是个姑娘。”
宫远徵内心冒着小窃喜,但行不于色,“我刚听岑大夫说, 上好药了?”
“嗯,多亏了你昨晚。”
“不过,哥,当真没有别的发现?”
宫尚角摇头,“昨晚她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是门口的侍卫说,有人闯进来,跳窗跑了,早上 醒来了一回,说是一个男子伤了她,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想是早有计划了。”
“是来了外来人?”
“昨晚那个场面,不好说,不过宫子羽那边已经在排查了。”
“怕是这个人一直在宫门里。”宫远徵猜测着,如果真的这样,敌在暗,我在明,着实是令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