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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靠在宫远徵的身上,享受着宫远徵落在身边的温热,是缓缓图之传递而来的内力,许是探知了她脉搏上的异动,才这般动作。
颔首浅淡而又凉薄的发笑,终究是什么都瞒不过,罢了罢了,她本也没想瞒着,她如今这般境地,在外的说法也是体内本就存着的毒毒发,撇清了宫尚角的关系,称的上是被信服,至少目前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谁敢有呢?
宫远徵柔声细语“雾姬来比何事?”
尉迟绒起身,从身侧取了锦盒交出来“送了人参,说是到底有补气之效,虽不能让我见好,也是不能让我一直如此虚弱”
宫远徵拉扯过手,试探的脉搏,确实是混乱不堪“我已经煮了汤药,喝了能舒服一些”
尉迟绒点了点头“好,我只是困倦,并非虚妄”
宫远徵扶着把人放下,在额上落了吻“你到底是谁?尉迟绒?月攸?还是什么别的人?”
话说的赤裸,让尉迟绒着实不好躲,她浅浅挂着一抹笑,闭口不语的模样像极了是在心中揣度合适的说辞,她该如何提起自己是谁,自己都遍寻不到结果的事情,怎么能给别人一个答案呢?
抬手落在宫远徵的脸颊,寸寸挪着规划轮廓,流连忘返的过甚,她不想骗眼前的人,一句都不愿意。
随后又笑,她已经骗了很多次,再多一次也是无妨,只是,开不了口,想好了措辞也一样开不了口,她终究动了情,终究应验了口中的话,她当真。
尉迟绒“无锋的杀手总喜欢说爱上自己的目标是最愚蠢的事情,徵公子,你不是我的目标”
宫远徵“几分是真?”
微愣,心中弱弱悲凉,原来他也未曾信过她的情谊,也罢,她是杀手,该是如此的。
尉迟绒“徵公子信几分,我便有几分”
宫远徵脱离了床榻,直接站了起来“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尉迟绒叹一口气出来“上官浅所言非虚,我只是消息灵通,宫门能查到孤山派胎记传承,无锋自然也可以,一个保命的故事,谁讲了便是先机”
宫远徵堪堪的“所以你骗了我”
尉迟绒换成了跪着的姿势,双手交叠,扬起再落,拜了过去“请徵公子留一命”
宫远徵“凭什么?”
尉迟绒“我可为徵公子最锋利的一把刀”
宫远徵伸手扔了瓷瓶过去“里面是我新研制的毒药,还未曾探知过药效”
直接倒了药丸于口中,无片刻犹豫,宫远徵退了两步,没有打算靠近尉迟绒,只静静地瞧着。
起初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尉迟绒便开始了头疼欲裂,疼痛难忍,整个人蜷缩在榻上,唇都已经被咬出了血,又是那般抽出了匕首,落在臂上毫不犹豫,下一瞬,伤口便被送了唇边,以毒攻毒,她当真狠辣的可以。
宫远徵仍旧没有上前一步的打算,尉迟绒也没喊一句痛,她清楚且明了的感受着,继续着,失去着……
失去了什么?
尉迟绒一字一顿“徵公子可记载下来,用药片刻,便会奇袭疼楚,再过片刻,便会丧失五识,先从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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