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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瞧着玉佩,听着尉迟绒的话,第一次失去了笃定的慌不择路。
宫尚角多瞧她一眼的缘由都来源于这块玉佩,这是宫尚角的玉佩,自己的东西出现在一个并没有在记忆搜索里找到的人的手里,自然值得探究,尤其是宫尚角,会查个清楚。
诚如尉迟绒所言,宫尚角若是知道了,没了兴趣,她上官浅的机会也是枉然。
上官浅人在尉迟绒对面,视线不退避,语气不退让“你要跟我斗?”
尉迟绒又笑,伸手指出来挑着上官浅的下巴,而后被躲开,并没有收手“你也配”
上官浅“尉迟绒”
尉迟绒没了耐心“能帮到我是你的福气,这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再次大打出手,上官浅不得教训,也着实打不过,很快便居于下风,尉迟绒这次明显松了手,放了水,才会让上官浅有机会将淬了毒的银针扎在脖子上。
那瞬间,疼。
而后,疼得厉害,尉迟绒蜷缩在地上,整个人抖得厉害,像是毒发,但仔细瞧瞧,她是装的。
上官浅还很得意,在发现尉迟绒对这毒药根本不感冒之前。
之后,是她眼睁睁的看着尉迟绒演累了,坐起来,直接拔了针,在鼻息之间飘过,便猜出了是何毒,点点头,有些长进,这次知道用剧毒,无色无味,甚是不错。
就是可惜,对她无用功。
尉迟绒“我乏了,上官姑娘请回吧,到底谁的任务失败大抵明天天明就会知晓,我很期待”
上官浅“尉迟绒,如此说,那便祝你好运”
尉迟绒“你倒不如说请我手下留情”
上官浅冷哼“我们哪里有情”
尉迟绒甩了甩手上的针“用这么烈的毒杀我的高看之情”
果然还是嘲讽,上官浅就知道,就不该多那一句嘴。
不管尉迟绒为何没有中毒,上官浅都不想过多的探究,现在的她只想带着玉佩离开,时间还来得及,她还可以准备一些什么,来确保自己的任务,尉迟绒的信息太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的目标不是宫子羽,那宫尚角就是最大的可能,所以,尉迟绒注定是她最大的敌人。
既然杀不了,那就让她输好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尉迟绒一个人,见着窗外残存的天光,尉迟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叹了口气,手上空空如也。
绒花铃铛不知所踪,什么时候丢的,大概是从在商宫遇见了宫远徵之后吧。
寻过了,一无所获。
罢了。
尉迟绒“我这样的人,有喜欢的东西本就是奢望,我不是尉迟绒,自然绒花也不属于我,强求不得”
无锋寒鸦妄-还是递了新的绒花坠“你永远都是尉迟绒”
尉迟绒接了绒花坠端详,好看,话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提及“我的任务是谁?”
无锋寒鸦妄:“宫唤羽”
尉迟绒“执刃夫人?”
无锋寒鸦妄-摇摇头“是宫唤羽的新娘”
尉迟绒“即使宫唤羽做不成执刃?”
即使宫唤羽不是执刃。
尉迟绒没多问,问了也没有意义,她只需要服从便是了。
如今——
宫唤羽身死,她的任务——
早就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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