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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刻。
尉迟绒的嘴里就被宫远徵塞了药丸。
是新毒?或是解药?
宫远徵没有开口说,尉迟绒瞧两眼他,没了追问的意思,纵是新毒,也大抵要不了她的命,只是毒发,痛苦多几分,她熬着,也便过了。
宫远徵“郑南衣死于灼汤,是想活命还是想拉人陪葬,不得而知,她说这待选新娘中还有一名无锋刺客,魉阶”
尉迟绒“远徵少爷怀疑我?”
宫远徵“不是怀疑,你既承认你是月攸,那你便是我要找的人”
尉迟绒掩嘴轻咳,稍稍拉开距离“我何曾说过我是月攸,远徵少爷可有人证?我是大赋城守城将军之女尉迟绒,月攸是谁,未曾听闻,也不认识”
称得上是反将一军。
宫远徵不觉得吃瘪,倒是觉得甚是聪慧。
月攸,十年前灭门的梨溪镇月家孤女,之时未见她的尸体,传言是被人救走,而那人便是尉迟将军,所以尉迟独女尉迟绒顺势自然,成了言语无妄之间的月攸。
无人考究真假,亦无人查探虚实。
所以,尉迟绒是或者不是,大抵也没有那么重要。
宫远徵也未打算执此不放,不过当一场有些意思的博弈,来验证郑南衣口中魉的存在。
如今看来,依旧没有定论。
不过,月攸为何是魉,似乎连宫远徵自己都没有确定的判断,无妨,来日方可长。
如今——
宫远徵“你说若是不中选,尉迟将军府不会放你生路?”
算是重要。
尉迟绒微微颔首,拂了拂胸口,“尉迟谢过远徵少爷”
宫远徵莫名欢愉“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尉迟绒“远徵少爷需要我做什么?”
宫远徵“你倒是知道讨价还价”
尉迟绒一愣,转瞬“尉迟更懂知恩图报”
彻底笑出了声音,宫远徵若是听不懂尉迟绒话中的公平讨好之意,怕是会觉得尉迟绒换的这词是在嘲讽他的居高之上。
像是见了格外新鲜的玩意,宫远徵以为,眼前人格外让人悦愉。
没有待很久的意思,宫远徵再次搭了尉迟绒的脉,确认她的毒已经解了大半,便起身愈离开。
尉迟绒无话可交代,便是瞧着,这房中只留了自己。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出来,放开成拳的左手,在白袖的隐藏之下。
中毒是真,难过是真,解毒是真,知恩图报也是真。
那什么是假?
无锋寒鸦妄:“记住,无论何时,无论何人,问起,你都是尉迟绒”
尉迟绒“我这身子未必过得了第一关”
无锋寒鸦妄:“你是魉,自然有办法”
尉迟绒“那便顺我的意,留在宫门,不必是执刃夫人”
无锋寒鸦妄:“这是你的任务”
明白。
讨价还价,无稽之谈。
尉迟绒唤人打了水,净了身上粘黏的汗,重新躺回塌上,灯灭之时,风起之时,窗破之时……
匕首抵在尉迟绒的脖颈之上,只一寸,就是性命。
宫远徵“你不会中选”
尉迟绒“那远徵少爷此刻可帮尉迟圆了心愿”
宫远徵“无趣”
没了踪迹。
为何折返?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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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些拉扯文学,这样感情能稍微丰富一些】
【我尽量让人物饱满合理,如果有错,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