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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者

作品大纲和人设

乐创作。”

前面的何玥堪称一窍不通,唯独最后那个古典音乐,尽管违和感很强,但是好歹有个共同话题了。

尽管何玥对音乐有造诣,但她研究的方面并非乐理,相关知识顶多用于学习时辅助理解。

唐瑟试图自己作曲,又不愿意走技术含量较低的流行乐风格。所以她的目标在理论方面的要求极高,但终究学的不久,有所欠缺。

所以两人水平相差无几,聊天时更多是进行设想和探讨,一个专研理论体系,另一个从事实践已久,不一会儿竟然讨论的热火朝天,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话说你想创作出受人欢迎的歌曲,目的又是什么,发家致富吗?”何玥随口问道,也晓得多半不是这个原因--毕竟古典乐太曲高和寡了,大多年轻人难以接受。

对此,唐瑟没有正面作答而是哼了一段轻快的调子,似乎是时下流行的某首歌。

“这是张思源的《给陌生的你听》,刷小视频时应该没有少听到吧?”她故作神秘,选择了用问题回答问题。

“没听过,我也不刷小视频。"可是何玥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她感觉自己被噎住了。

“……好吧,那歌里面有这样一句词儿,大意是说如果有天作者在街边走过,却刚好遇到有人耳机中放着自己的歌,尽管错身而过都不知情,却仍然觉得如此缘分实在奇妙。”

奇妙在哪?何玥毫不理解,只好继续询问:“那么,你是憧憬这样的巧合,希望在自己身上也发生符合歌词意境的事情,并为此感到愉悦?”

唐瑟听着她一本正经的发言,暗中吐了吐舌--这位姐姐简直像在做问卷调查,怎么讲话和书面语似的。

“算是吧,因为我觉得那样的感觉很奇妙,或者,嗯……”唐瑟轻轻摸摸自己的下颌,考虑着形容“可以说是,很美。”

这样基于精神的感性发言,令何玥实在难以共情,只好朴素的表达自己的善意:“我认为挺有趣的。如果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尽管说。”

她提出帮助当然不是真的有兴趣参与,只是单纯想酬谢唐瑟一家接纳自己的好意。

“真的吗,那咱们一起加油吧!”唐瑟脸上绽放出了笑容,热情而烂漫。

何玥看到了她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就像是山间淌过的一泓清泉,又如同秋叶中璀璨的星罗。

No.5

之后一段住在集安镇的日子,生活速度是恬淡而宁静的,与何玥之前宛如尺规般精准紧凑的节奏天差地别。

在何玥的记忆中,这段安然的时光不像属于自己的,反而像从别人的生命中截下的片段,却仿佛蒲公英般飘飘悠悠飞进了她的人生。

她日出而起,拨开早间的雾霭,先围着小镇与唐瑟慢跑做空腹有氧。之后就是随意的弹奏,身旁的女孩总是认真而陶醉的倾听,同时用手轻轻敲着节拍。

至于果腹问题,唐瑟带着她一餐换一家店,半周时间就成了好几种颇有特色的美食,可见唐某人竟是个生活细心而且富有品位的老饕。

那栋小竹楼中还有个堆满东西的杂物间,里面灯光昏暗。唐瑟盘腿坐在地上,向何玥兴奋的招手:“这里有好多爸爸的书,都是他年轻时候看的吧。你过来找找有没有合适的?”

何玥蹲下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辨识,发现大多是些古典小说著作,其他别的种类也有,但全是很严肃的那种。

何玥将叠起来的几个书角碾平,可惜这些书都保存的不大好,不少边角翻折发皱,甚至有些还起了点点霉斑。

“平时我闲的时候就在这打发时间,最开始也是因为找到了音乐方面的书籍,感叹着爸爸怎么啥书都看,才有了创作的想法。”

于是两个人这样泡在小房间里安静的读书,之后低声交流感想,竟然每天都能有一两个小时如此。

说来也奇怪,每当两人背靠背倚在一起时,何玥便觉得心静下来了,似乎之前的烦心事儿和极端情绪都被隔绝在了屋门外。

某日,唐瑟摊开本旧书,指着行字感叹道:“这句好,‘情近于痴始真,才兼乎趣始化(注②)。’如果真想做出广为流传的歌,至少我自己首先得倾注很多感情吧。”

何玥认真思考着,创作自己不在行,可如果论作品的市场销售经验,算是十个唐瑟也拍马难及自己。

“我想,这值得商榷。作品里的情感更多应该是迎合市场需求,并力求让读者体会到,这就需要一系列的表现手法。而作者本人是否怀揣着澎湃的心态,并不影响这些手法的使用,反而过分激昂的情绪还会影响发挥。”

唐瑟露出不出所料的苦笑表情,双手一摊:“这就是成功人士和普通人的思维差异吗,感觉你太理性了,导致咱俩说话频率都不同。”

何玥理所当然的收下了这份"赞美",她笑着鼓励:“客气了。你年纪还小,只要以后生活中细心观察,善于总结,也能像我一样拥有敏锐的思维,严明的逻辑。”

“喂,说反话真的不是在夸人啊……”

就这样转眼间一周过去,何玥与唐瑟基本熟悉了。她尽管身处乡下,却也不能完全放弃工作。幸好竹楼中也有台老旧的电脑,她便借来了,开始远程管理公司堆积的任务。

因为位高权重,短短七日竟然让账号的邮件累积如山,不少还至关重要。她原本轻松的心态一扫而尽,又高度紧绷的开始敲击键盘,全然忘了自己来度假的目的。

对此,好不容易有了个新玩伴的唐瑟无比遗憾--集安镇几乎没有同龄人,所以在何玥到来前她总是孑然一身。

话虽如此,唐瑟却并没有打扰那位专心投入的姐姐,她实际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明白玥玥工作的重要性。

直到那日午后。唐瑟从自家竹楼前走过,正准备去隔壁便利店买两根冰棍,回来一起吃。

因为何玥房间就在一楼,而电脑的主机又放在正对窗的桌子上,这让她努力工作的身影能被门口的过客一览无余。

夏日的鸣蝉叫的声嘶力竭,炽烈的阳光热的人心烦意乱,何玥感到自己的鬓角已经沁出了丝丝毛汗。

她看着眼前一味抱怨,言辞无礼的邮件,下意识捏紧了鼠标--混账!公司这帮技术人员要不到经费就拿辞职威胁,当人事部是软柿子了?

何玥尽可能的想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冷静的劝告对方,却仍然感到一股戾气翻涌而上,气的她一阵胸闷。

“那就早点卷铺盖走人,别在这里膈应我。”何玥本想如实下达指令,却知道此时绝不能意气用事,还必须温声细语的安抚,这种虚伪矛盾的行为让人更加暴躁。

她紧咬着牙关,小巧玲珑的鼻子不自觉的皱了皱,竟然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又来了,之前那种情绪失控时的无力感,此时又如同潮水般袭来!

就在感到天昏地暗时,前方的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让何玥习惯性仰起了头。

唐瑟拉开窗子,看到了张疲惫而踌躇的脸--何玥似乎想给自己一个安慰的笑容,却表情僵硬实在扬不起嘴角,同时原本清冷的目光中透出一股浓浓的悲哀。

何玥这才发现表情不对,她用力揉了揉脸,却仍然没能笑出来。反而因为不小心按到鼻梁,酸痛酸痛的,她本能红了眼圈。

唐瑟愣住了。此时她确信何玥也许真是有些心理问题,可是连本人都没发觉,否则哪里会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况。

过了少许,何玥不愿展现软弱的一面,于是故作无事:“嘿瑟瑟,是找我吗?”

唐瑟原本只是单纯想喊她一起吃冰棒,可看到刚刚那幕,却改变了主意。

玥玥虽然聪明但在情商方面有所欠缺,以至于内心出了问题都浑然不觉,我必须帮忙!唐瑟暗中捏了捏拳,下定决心--她知道病人受不到关怀,独自徘徊担忧的感觉是多么可怕,不希望有其他人承受这种痛苦。

“对呀,刚刚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到还没带你去过镇子外的玉泉山呢,明天太阳出来前,咱们可以去登山。”唐瑟反应很快,立刻转变了嘴里的话。

唐瑟讲完后,伸手轻轻捏捏自己小腿,暗中思考着:只是走到半山腰的玉泉池,应该能坚持下来吧。

何玥一向信奉客随主便,就不甚在意的答应了。

翌日早,唐瑟又换上了衬托朝气的运动装,同时拎了个大大的水壶,显然准备充足。而何玥穿着依旧很休闲,甚至踏了双帆布鞋,还将琴包斜背在身后。

“带电子琴去爬山的话会很重哦。”唐瑟提醒道。

“按你的计划只上半山腰,问题不大。况且就算爬山,我觉得弹琴也还是需要的。”

唐瑟竖起个大拇指,啧啧称奇:"准备独坐谷间,对山风拂面,专心抚琴么?好风雅!”

何玥笑了笑--你脑洞挺大哈,我只是单纯不想耽误每日练琴的计划,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规划。

且说那玉泉山横亘于集安镇以西,绵延数里,上面草木丰茂,清早鸟鸣阵阵,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

能够上山的只有一条曲折的小径,不过两人宽,上面铺着洁白如玉的细碎鹅卵石,周围是如茵的绿草,看上去颇为雅致。

两人顺着小路开始攀登,这玉泉山坡度平缓,一开始又力气足,走起来颇为轻松。

可是过了一小会儿,两人走到了石质的栈道上,角度逐渐陡峭,就这样又用比较快的速度行进了一段。

先觉得疲劳的并不是缺乏锻炼的何玥,反倒唐瑟微微喘吁起来:“咱们,咱们走慢点。”

何玥这才发现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不健康的红晕,而且已有汗水淌下:“瑟瑟,你不舒服吗,会不会发烧了?”

“嗨,老毛病。话说你这个样子,手足无措,看着好像没有恋爱经验的直男,咳咳……”唐瑟调笑了一句,想装出问题不大的样子,却话音没落,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确实没有情感经历,但又和"直男"扯上什么关系了?算了,不重要……

何玥赶忙拧开大水壶的盖子,把壶口递到她嘴边:“来,先多喝热水?”她显然从小没做过服侍人的活,动作很笨拙,喂水却都快凑到鼻孔了。

唐瑟感动又有些好笑的推开她,以手抚胸后总算缓过气来,于是扶住旁边的山壁:“好了,没事,可以继续走了。”

何玥迈开步子,却有些担忧:“你总说是老毛病,可不但得休学在家,甚至非剧烈的运动都支撑不住,这难道无需住院治疗?”

“因为我主要是吃药,不需要专业的治疗,医生说在家休养就行。”唐瑟随口回道,之后又在心里补了句:反正就算住院也没法再活久点,何必浪费钱,还折腾自己。

而接近半山腰的地方,竟然有片茂密的树林,如果不绕远路就必须径直穿过。

阳光照不透茂密的树荫,所以里面阴暗潮湿,地上是半腐烂的枯枝败叶形成的腐植质,踩上去软软的,就像铺了条毯子。

何玥总觉得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霉味,她伸手去驱赶身边的蚊虫,但还是被叮了两个大包,顿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可是唐瑟却兴冲冲的四处看,有时还扒开身边的灌木丛,把头凑到前面去仔细观察,完全融入了大自然中,表现的就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

她明明随时有机会接触山野间的事物,却同样表现的有些生疏,好像远离了许久。

很快,唐瑟竟然在草丛中抓出一只蚂蚱,那虫子在两指间扭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以前小时候大人还专门让我们抓过蚂蚱呢,当时我就是镇子里的捉虫冠军,所以现在轻车熟路。”她口吻带着几分炫耀。

“蝗虫不是害虫吗,不消灭掉抓了干嘛?”

“可以用来喂家禽啊,鸡鸭吃完以后下的蛋皮青黄大,不过喂太多了容易窜稀,必须注意量。”唐瑟说着,将蚂蚱轻轻放在树叶上,看着它敏捷的蹦哒走。

何玥以前完全不晓得这种农事,现在觉得学到了,看来就算是耕种、畜牧也很有讲究,如果公司考虑进军这些行业,恐怕也需要进行严格的市场调研。

正当思路又要转到工作上时,唐瑟突然惊呼起来,她跃到左侧的道路外,弯了腰在地下摸索着。

“怎么了嘛?”何玥看着唐瑟翻转手腕时,手中的东西突然迸射出耀眼的光芒。

唐瑟献宝似的递了过来,那竟然是个不规则的晶状体,颜色是浓稠的深黄,就像在冬日里凝结成块的蜂蜜一样,表面上还带着些许新鲜的湿土。

“这个,是块琥珀么?”何玥不确定的问道,隐约看到了那晶体中还有几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不知名的昆虫。

“是的,这可太少见了!”唐瑟将那块琥珀高高举起,对着阳光想看仔细看看。何玥点点头,认可了她的看法--琥珀素有"树脂化石"的美称,历时千年方可形成,而且其中有昆虫的更是百里挑一。

这块琥珀也许是经过地壳板块的运动被翻到熟土层,却又机缘巧合下未被发现,直到前几天风雨大作,这才将其冲刷而出。

“这黄灿灿的应该属于金珀类,寓意着可以遇到更好更优秀的人,送你啦,毕竟你在职场上肯定更需要贵人相助,可以更快平步青云。”唐瑟居然对玉石也有所了解,可她却不想占为己有。只是拿衣袖拂去上面的尘土,就不由分说的将其揣到何玥兜里面。

面对对方的不解,唐瑟并未解释什么--"毕竟对我来说,珍贵和优秀的人已经遇到了,甚至是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她如此想到。

何玥掏出琥珀,看着它静静躺在自己白嫩的手心。头顶树枝交错的间隙中洒下丝丝缕缕的阳光,因丁达尔效应而形成了块块光斑,恰好有一个照在了琥珀上。

此时此刻,这块机缘巧合得来的礼物是如此流光溢彩,就连里面的小虫们似乎也有了生机。它们是幸运的,能够将生命中最具活力的形象永远留下。

何玥莫名觉得它很像眼睛,像是晚霞的眼睛,又像唐瑟谈起自己梦想时熠熠生辉的瞳孔。

经过这颇为幸运的小插曲后,两人又走走停停,再往上爬了一段。

终于,半山腰处的玉泉池出现在了视野中,那一泓见底的清泉显得近在咫尺,里面游鱼细石,直视无碍。

No.6

“啊啊,真是望山跑死马了!”唐瑟突然来了劲儿,活力十足的奔去。

她来到池前,先是捧着清澈的泉水洗了把脸,又盘腿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她甩甩头荡去发丝上的水珠,显然比之前心情好了不少。

而何玥极目远眺,这个高度已经能够看清楚大半个集安镇了,此时大早上能听见鸡鸣狗吠,看到缕缕炊烟和人间烟火。

这个角度下的小镇,终于有了几分她原本想象中的静谧安恬,自然和谐。

明明已经是盛夏时节,但山顶竟然有着初秋的凉爽。玉泉池中流水潺潺,又为附近的空气平添几分湿润。

"这里风景很美,如果开发成旅游景点一定会大受好评吧,比如说弄个观景台,但是相关的基础设施开发挺成问题。"

何玥习惯性的估算着这里的价值,可很快又停止了设计--真要搞成人声鼎沸的样,对这里美丽的环境反而是种破坏。

她在池边坐下,能看到自己捧着琴在水中的倒影,这里确实鸟语花香,氛围怡人。

“来聊聊天?你可以一边弹琴,咱们边讲话。”唐瑟将自己的"座位"挪了过来。

何玥点点头,反正她弹琴很随性,更多是想到哪里就弹到哪里,作为一种消遣,不应该受到太多拘束。

而且凭她的弹奏技巧,略微分心也不会出太大的岔子。

“我一心两用,答话可能会慢些,所以主要就听你说吧。”

说着,她开始设置合适的音阶,然后又检查黑白键的情况。

“好啊,咱们现在也算熟人了,我希望向你介绍一下自己的过往,以及一些想法。虽然听上去可能很中二,但是我从没对别人讲过。”唐瑟将手伸向天空,灿烂笑着,在她视角中好像太阳初升,都被摄于股掌间。

“可以。”何玥简练的答到,同时开始了弹奏,琴声悠扬,节奏明快悦耳。

在她的想法中,唐瑟的生活应该是快乐而简单的,有着憧憬的梦想和追逐的方向,大大咧咧却乐天向上。

就像现在,唐瑟不知何时将手伸在水中轻轻的搅动着,看着荡漾开的波纹,自得其乐。

“我以前在学校跟同学们都玩的很好,在家中和父母虽然有过矛盾,但都是同龄人该有的叛逆。我感到很幸福,我也觉得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考上大学,然后进入社会--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琴声和悦,柔如流水。

“可突如其来的病将我打倒。某天,正常的午间课后,我竟然剧烈的咳嗽着,咳到浑身颤抖弯下了腰,咳出大口鲜血后被送到了医院。

我到现在还记得同学们惊恐的目光,还有父母焦急的议论,病房中消毒水的难闻味道,脾气滴滴答答仿佛倒计时的恐怖声响……”说着说着,唐瑟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肩膀,低着头。

琴声一顿,接下来的乐谱多用黑键,音高而尖。

“医生说这病很难搞,而且费用高昂。尽管父母砸锅卖铁勉强进行了完整的治疗,却只是延续生存时间。这种情况下当然去不了学校,而且我很害怕,不想跟曾经的同学解释这些事。"

琴声逐渐停顿了下来,是主歌和副歌间的间断,是白居易笔下"别有忧愁暗恨生"。

“就当我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一边默默忍受病痛的折磨,一边考虑着是否要提前结束这种煎熬时,父亲送给我个包装精美的八音盒,作为17岁生日礼物。那里面只有一首歌,很好听的一首歌。”

何玥再次开始了弹奏,同时心里忍不住猜测着是怎样的歌,竟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灵状态。

“那首歌是《鸽子与少年》。”

何玥愣住了,这正是她现在弹奏的曲子,属实是巧合至极。

“我很喜欢这首歌,随后爱上了音乐。因为我觉得音乐无关国度,也不与受教育程度,或者道德、意识形态之类的挂钩。

无论身处怎样的逆境,都能够体会到其中的美好。即使是同一首歌,不同的人也能结合自己独有的经历,品出无数种味道。”

何玥屏息敛声的听着,她心情有些沉重,手却又动了起来,下意识的开始了第二首歌的弹奏。

“然后就是我跟你聊过的GG(注③)的《给陌生的你听》。其实那词写的挺口水话的,很白,但是却刚好触动了我。不论生命的或长或短,感情的炽烈或平淡,经历的精彩或平凡,到最后都会终归于寂。

那么,追求和渴望就显得很没意义了。可是如果能够留下些什么,歌曲也好,文字也罢,总之必须是这种不被时间破坏的体裁。就算水平不够高,不被主流认同,如果在以后某个陌生人偶然间听到了这首歌,觉得产生了共鸣感,那么这种跨越时空限制的触动,也许就是"人"存在的意义了。”

第二乐章开始了,这次的调子是舒缓的,可是在最初的柔和与宁静中却露出掩盖不住的留恋、忧伤。

“我原本想返回学校的,毕竟在那边总能安心些。那里有能够肆无忌惮玩闹的死党好友,又有一直暗恋的男生,还有尊敬的老师……

我试着回去过几次,可是身体实在难以支撑。也想过干脆去参加青年人的乐队,或者专心学习乐理,可惜父母并不支持。

这让我就算想用最后的时光做些自己喜欢的事都难以达到,我那时觉得很痛苦,甚至通过自残、自慰等行为来宣泄。”

调子似乎开始变得凄凉,拨动琴弦的节奏也明显变缓了。

“大概一个月前那段时间,母亲为了赚医疗费奔波劳碌,三天都不一定能跟我讲几句话。而父亲想陪伴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毕竟那时候我显得太灰败,太抑郁了,整天默默流泪。”

这时的琴声已经完全是悲哀了,只是在压抑着痛苦。

“可能是无意中吧,父亲跟我谈到了玥玥你,他说你是妥妥的成功人士,年少有为女性自强的典范。还讲了你在公司里面怎样将职员们训斥的俯首帖耳,又怎样受到老板的赞赏褒奖。”

何玥微微抬起头,她没想到自己的形象这么正面,居然不是什么冷面女郎了。

“最开始我不但没什么触动,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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