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死亡，与流浪的收获。

那是他与浮舍最后一次见面。

他也知道这些年来夜叉们生活的并不好，他想过去帮助他们不过都被莫简拒绝了，烛光下的莫简总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那时候只会遵循莫简的意愿。

即使这些年来让他从七八岁的小伙子长成少年，他马上要做出选择了。

“封锁层岩巨渊！今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听到这条消息司徒真鉴几乎是颤抖着离开客栈寻找降魔大圣，但不管怎么叫他的名字都不会有回应。

他心灰意冷，浑浑噩噩走回去。

没过多长时间，莫简说，准备送他个礼物，他这才从浑浑噩噩中走出来。

可惜他没等到那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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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医生，她今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黄昏都没回来，我们都在担心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千岩军已经找了很多次了。”老板娘叹了口气，只得揉揉太阳穴继续校对账本。

得到回应的是花瓶破碎声和布料摩擦的声音。

司徒真鉴知道他不该给老板们添麻烦，打碎花瓶的一瞬间他蹲下将花瓶随便捡起放桌上，和老板娘说了声要是他没回来就不要找他后快步离开客栈。

他知道她去哪里了。

他知道她想让他去哪里。

司徒真鉴在天黑前来到港口抓住一位船夫就问什么时候发船。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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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其实不能航船，很危险，不过看样子这位船夫是莫简的人，倒是不害怕，船夫递给他一盏照明用的油灯，让他去舱里待着。

司徒真鉴不愿意，摇摇头说要给人看船，船夫叹口气只得让他待着。

油灯比蜡烛亮许多，海面上不像平时点油灯周围绕着几只小虫子，纸面被熏的发黑。

海上还是太冷，司徒真鉴又裹了裹他身上的布料。

“我的岩王帝君啊，希望不会遇到海啸。”

太假了，船夫说出这句话表情都没变，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也对，莫简手下司徒真鉴就没见过几个正常人。

“莫小姐其实是见过岩王帝君的，你是不知道啊，那时的莫小姐那叫一个莽撞，见了岩王爷都不带怕的。”

“莫小姐现在养了您，这才安分了些。”

司徒真鉴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知道莫简不是有钱人更不是小姐，只是船夫接这种活太多，以为罢了。

人总是这样的。

油灯照在海绵显得有些空荡，思索着司徒真鉴便直接下手捞起一条靠近船的鱼。鱼倒是很活泼，看样子是观赏鱼，他在把玩一会儿便把鱼扔进水里。

司徒真鉴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忘记。

他要去至冬国找莫简，他要去找科罗蒂亚·罗尔摩根，他要做出自己的决定。

这是他必须亲自做出的决定，关乎他的一声。

“还有很长时间靠岸，睡一会儿吧。”

等到天亮就好了吧，天亮之后，等到天亮就好了。

天亮就好了，天亮水面就不会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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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人意，下雨了，很小的雨，不过很冷，尤其是在温度极低的海上。

凌晨的雨让太阳不在升起，这也算是天亮吗？好冷，身上黑色布料全被浸湿了。

船夫点起烟吸了口，雨蒙蒙让烟雾明显起来，火光也是光，也算是在亮吧。

“孩子，醒了，该上路了。”

……

“那就去稻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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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会了长大，他学会了抽烟。

夜叉会活在他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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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是我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