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谱，回忆，与悲怆的远航。

雷声和水声。

有人在说悄悄话。

————

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很晕，在山东里面，有两个人在交谈。

水滴到脸上了，他终于睁开了眼。

好痛，好痛，好痛。全身上下都好痛，好痛，眼睛好痛。

像是有人在扣，用啃的烂七八糟的指甲扣眼球，好疼。

还不容易睁开眼又有几滴水滴到眼睛上，有人慌忙把他扶起将容器边缘抵住他嘴边。

那是不知道什么液体，耳朵也好痛，耳膜要裂开了，耳朵有液体在流下来。

“喝点吧，是水。”

这是一个温和的少年音，旁边的比这个少年要成熟一些，司徒真鉴张张嘴吞下几口水。

哑声哑气，咳两声又出不了声，眼睛还是看不到，耳朵很痛。

还是不知道发生什么，好痛苦。

“——万叶，草药呢？”

“这里，已经磨好了。”

一直比起刚刚喂水的手要宽大一些的将一片叶子盖在他眼上，又是一些液体，不过要苦一些。

“——嗬……嗬…”

“咳咳咳……”

他咳得撕心裂肺，血流的到处都是，不过生命力很顽强，没有死。

“……你们，是谁？”

眼前一片模糊，不过能音乐看到叶片的暗绿色，这里似乎不透光，闪过一点点翠绿，这似乎是雷电。

“等你恢复差不多再说话吧，小心伤口又裂开。”

又一道雷，声音太大了，导致其中一人有些不按，布料摩擦声窸窸窣窣，感觉像是拿起什么东西，那个人出去了。

“看来只是雷，这些天下雨打雷也愈加频繁了……我的名字是枫原万叶，一位浪人武士，你呢？”

白发少年面相一项温和，另一位男人也从雨中走进山洞。

“有些怪异，洞口周边应该是有魔物……等你恢复差不多我们就要上路了。”

“我的名字？名字只不过是一张代表身份的纸，捅破纸你还是你自己，所以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万叶略显无语，叹了口气把司徒真鉴脸上两片叶子取下来。

“你也和我说一样的称呼，称他为友人吧。”

他还是没办法说话，打雷下雨总是很压抑，他接过枫原万叶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耳朵流出的血。

身上的血倒是弄不干净了，只得进城再换一套衣服，希望身上的摩拉还足够他换一套衣服。

“……叫我司徒真鉴就好，司徒。”

他开口，看着二人关系很好的在打趣对方不免有些羡慕，藏下情绪翻出摩拉袋倒出点摩拉递给人。

“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这是离家时带出来的摩拉，是谢礼。”

枫原万叶笑着，他说一定要给他吹一首曲子，他也答应去听。

曲子悠长婉转，有稻妻的风格，调子尖锐部分狠厉，有浪人武士又不缺乏诗人的美感。

那是一首没有乐谱的曲子，乐器是一片普通叶子。

————

“快，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他身上可是有两个神之眼！这对将军大人有很大帮助！”

“快抓住他！！”

……

又是雨，来到稻妻似乎没有一天不在下雨。

他讨厌雨。

//////

他醒来。

他又在对着不再发光的神之眼发呆。

……

该启程了。

————

又是完美结束的一章，很意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