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克维姆·乔——最差的老师

扎里安紧张地在面前的门上敲了敲，不安地在原地踱步。学校的第一周相当平淡，除了发现高等数学也是由诺拉·布尔教的，她对那门学科同样充满热情，给了他们另一次初步测试和更多的“推荐”阅读。不过，现在已经是星期五了，是时候见见他的导师了。

“进来，”一个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扎里安发誓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声音中的不耐烦，就好像这个人觉得扎里安在他还没见到他之前已经浪费了他的时间一样。他打开门，正面对上了克维姆·乔，臭名昭著的噩梦导师。从他的面部表情中，扎里安就能看出克维姆并不认为他有多好。

“扎里安·卡津斯基？请坐，”克维姆命令道，甚至都没有等待他的回答。扎里安刚坐下来，那人扔过来的笔差点就击中了他。

“给我看看你的基础三，”他的导师命令道，指的是他们在第二年学到的造型练习。

他已经听说过这一部分。没有人能够完全掌握基础三，以让克维姆印象深刻。果然，扎里安刚开始将笔悬浮在空中，就被打断了。

“慢，”克维姆宣判道。“你需要整整一秒的时间来进入正确的心态。你必须更快。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重新开始。重新开始。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直到扎里安意识到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完全忘记了时间，只专注于练习，而不是越来越强烈的愿望将笔刺进克维姆的眼眶里。

“重新开始。”

笔立刻升到了空中，甚至在克维姆的话还没说完之前就升起来了。真的，他怎么可能比这个练习更快呢？

当一个弹珠撞到他的前额，打断了他的注意力。

“你分心了，”克维姆告诫道。

“你朝我扔了一个弹珠！”扎里安抗议道，无法完全接受沙姆维真的做了如此幼稚的事情。“你以为会发生什么事！？”

“我期望你仍然能够专注于练习，”克维姆说。“如果你真的掌握了这个练习，这么小的干扰就不会妨碍你。看来我再次遗憾地被证明是对的：当前学院的课程不足以培养出有前途的学生。看来我们必须从魔力塑形的基础开始。我们会一直练习每个基础三，直到你能够无误地完成它们。”

“教授，我一年前就掌握了这些练习，”扎里安抗议道。他不想在基础三上浪费时间。在他看来，他已经花了太多时间来完善这些练习。

“你没有，”克维姆说，听起来他好像对扎里安会提出这种事感到很冒犯。“能够可靠地完成练习并不等同于掌握它。此外，这样做将教你耐心和如何控制你的脾气，这显然是你正在遇到的问题。对于一个法师来说，这些是重要的技能。”

扎里安的嘴唇变得非常紧。这个人明显是故意惹怒他，扎里安肯定。显然谣言是对的，这些课程将是一次巨大的挫败练习。

“我们从悬浮练习开始，”克维姆说，对扎里安的冥思苦想毫不在意。“重新开始。”

他开始讨厌这两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