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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护盾术的挑战与炼金术

弄死我吧,我能时间循环

如果在第一周结束时有人问扎里安,他认为自己会在哪些课程上遇到最大的困难,他可能会回答咒文公式和高等数学。或许还有战斗魔法。然而,两周后,他可以肯定地说,答案是“护盾术”。

护盾术,即用魔法保护事物的艺术,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复杂领域。你必须考虑到你试图保护的物体是由什么材料制成的,它的尺寸和几何形状如何,护盾将如何与已存在的魔法产生反应......或者你可以只是在目标上贴上一个通用的护盾术咒语,然后祈求最好的结果。但是,教授会因为这个答案而不给你及格分数,所以在课堂上这不是一个选择。

然而,除了这些复杂性,这门课程应该是很轻松的,或者至少不会如此令人困惑——扎里安在魔法方面是一个耐心和有条理的人,已经在比护盾术更糟糕的课程中艰难前进,取得了不错的结果。问题是,他们的教师是一个刚毅的女人,头发剪得非常短,几乎可以理解为她已经完全剃光了头。然而,她不知道如何教学。她显然非常了解这个主题,但她简单地不知道如何将这些知识转化为适当的讲座。她在讲课中省略了很多东西,显然没有意识到虽然这些对她来说是显而易见的,但对她的学生来说并不明显。她为这门课指定的教科书也不是很好,读起来更像是专业的护盾术士手册,而不是学生的教科书。

问题 6: 您被委派在萨洛基亚高地的一个一级法力之井上建立一个研究前哨站。该建筑旨在支持每次最多4名工作人员,而勘探人员对周围地区的冬狼群和硬蛀蜂的大量存在表示担忧。您有25000枚货币的预算,并被认为是经过认证的第二阶圆法师。

假设只有从法力之井中提取的法力可用于为结界供能,您认为在前哨站使用哪些结界的组合将是最佳选择?请解释您的推理。

绘制计划中前哨站的基本平面图,并解释计划的房间布置和建筑本身的形状如何影响结界的效果。

您认为硬蛀蜂的大量存在问题是通过使用驱虫结界解决还是通过谨慎选择建筑材料解决?请解释您的推理。

假设您被委托建设不只是一个,而是五个前哨站。预算保持不变。这如何改变您的答案?您是否认为最好使所有五个前哨站的结界完全相同,还是您认为有一些差异是有必要的?请解释每种方法的优缺点。

扎里安焦躁地揉了揉眼睛。他怎么可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呢?他并没有选择建筑学选修课,也不知道在护盾术课程中表现好需要参加建筑学。更别提这个问题还假设他们知道购买所需材料的市场价格,或者知道萨罗基亚高地在哪里。虽然扎里安对地理学很在行,但他却没有头绪,尽管考虑到像冬狼这样的怪物存在,他怀疑那个地方可能位于北部森林。

至少,他知道如何回答问题的第三部分。正确答案绝对是护盾。即使前哨站变得对蛀虫幼虫不可食用,它仍然会成为建巢的绝佳场所。考虑到这些昆虫的领地性,你绝不希望它们附近有任何地方可以居住。从理论上讲,“慎重选择材料”的选项会释放出本来用于维持驱虫护盾所需的流动魔力,但那些护盾所需的魔力流量非常小,以保持活跃。特别是如果它们被特定地针对蛀虫。

他的思考被教室后方传来的少女笑声打断了。扎里安甚至都没必要转过身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扎克又在娱乐周围的学生了。他希望老师会因为这种在考试期间造成的干扰惩罚这个家伙,但是因为扎克是唯一一个在她的考试中得了满分的学生,所以这个家伙对这位严厉的女老师来说有些受宠若惊。毫无疑问,这家伙肯定已经完成了他的考试,准确率达到100%。顺便提一句,这真的毫无道理——在前两年里,扎克是一个平均水平以下的学生,更多的是因为他的魅力而不是魔法天赋而显赫。实际上是个比福托夫还要好一点的版本。不过今年,他在所有科目中都表现出色。所有科目。他有着比第二年末还多得多的知识财富和工作精神,这远远超过了正常的时间流逝。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暑假里取得这么大的进步呢?

15分钟后,他将铅笔摔在桌子上,放弃了。他只回答了十个问题中的八个,他也不确定这八个问题有多少是正确的,但也只能如此了。他必须为护盾术自学留出几天时间,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讲座变得越来越难以理解。唯一和他一样在教室里待得这么久的学生是艾克贾,她在他之后只晚了几秒钟交卷,然后跟在他后面出去了。当然,他们之所以在教室里待那么长时间是出于非常不同的原因。他待着是为了争取一些零星的分数。她待着是因为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想要三番五次地检查一切,以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东西。

“扎里安,等等!”

扎里安减缓了脚步,让艾克贾追上他。这个女孩有时可能令人讨厌,但总体而言她是一个不错的人,他不想因为考试没有按他预期的方式进行而冲她发火。

“你觉得刚才你考得怎么样?”她问道。

“糟糕,”他回答,不明白撒谎的意义。

“是啊,我也是。”

扎里安翻了翻白眼。他和她对“糟糕”的定义差别很大。

“内奥鲁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完成了,”在短暂的沉默后,艾克贾说道,“我打赌她又会得满分。”

“阿科……”扎里安叹了口气。

“我知道每个人都认为我嫉妒,但那不正常!”艾克贾用一个低沉但充满焦虑的声音说道,“我很聪明,我一直在学习,但我仍然在应付课程时有问题。我们在过去的两年里一直和内奥鲁在同一个班级,她从来没有这么出色过。而且…而且现在她在每一门课程中都打败我!”

“有点像扎克,”扎里安说。

“就是和扎克一模一样!”她同意道,“他们甚至一起出去玩,还有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行为就像……就像他们有自己的小世界。”

“或者像是一个情侣,”扎里安说着,然后皱了皱眉头,“三个人之间的浪漫关系是什么词?”

艾克贾嗤笑道:“无论如何。重点是他们三个人除了浪费时间在一起,挑衅老师之外,还是能得满分的。他们甚至拒绝了被转移到一线小组的机会,你能相信吗!?”

“你对这件事太激动了,”扎里安警告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吗?”艾克贾问道。

“当然想了,”扎里安嗤笑道,“不想都难。但我能对此做什么?而且,扎克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我不想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在天才就给他惹麻烦。”

扎里安突然感到贝尼塞克加入了他们,他就这么突然地从一个角落冒出来,走到他们旁边。有时候,扎里安不禁怀疑这个胖胖的男孩是否能闻到八卦的味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贝尼塞克说。“我一直觉得扎克什么都不擅长。你知道,就像我一样。”

“哈哈。嗯,不可能他在一个暑假里就什么都变得这么好,”扎里安说。“我猜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愚弄我们。”

“天啊,真是太蠢了,”贝尼塞克说。“如果我那么厉害,我肯定会让每个人都知道。”

“我不认为他会在两年里一直伪装成一个无能的人,”艾克贾嗤之以鼻。“他至少偶尔也会露馅的。”

“那还剩下什么呢?”扎里安问道。他克制住了不列出一些更为隐晦的方式,这样的快速成长可能是通过魔法实现的,因为其中大部分方法都是违法的,而且他确信学院已经检查过扎克,以确保他不是一个变形的骗子,或者被一位久已去世的法师的幽灵所附身。

“也许他事先知道了答案,”她建议道。

“只有如果他是一个先知,”贝尼塞克说。“布尔上周二在你提前回家的时候对他进行了口试,他就像吞下了教科书,滔滔不绝地回答问题。”

谈话随着他们三人走进炼金术教室而渐渐平息,这个教室实际上更像是一个大型的炼金术工作室,而不是一个典型的教室。大约有20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容器和其他设备。当天课程的所有原料已经都摆在了他们面前,尽管有些需要额外的准备才能在当天的课程中使用,他非常确定他们不会把活蝈蝈放进沸水溶液中,作为一个例子。

炼金术,就像构阵术一样,是一门复杂的艺术,但他们的炼金术老师知道她的东西,也知道如何教学,所以扎里安在这门课上没有遇到任何问题。从技术上讲,他们必须以2或3名学生的组合方式工作,因为桌子和设备不足,但扎里安总是与贝尼塞克配对,这在实践中意味着独自工作。唯一的问题是让贝尼塞克闭嘴,停止在课堂上分散他的注意力。

“嘿,扎里安,”贝尼塞克小声对他说。“我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但是我们的老师看起来还挺火辣的!”

扎里安咬紧牙关。这个该死的白痴,他如果把声音压低点也活不成。没办法,她绝对听到了。

“贝尼塞克,”他小声回应他的伙伴。“我需要在炼金术中取得好成绩,以便在毕业后能够得到我的梦想工作。如果你把这搞砸了,我再也不会和你说话了。”

贝尼塞克嘟哝着,然后重新开始盯着别处。扎里安重新专注于将蛀虫的外壳研磨成细粉,以制作所需的特定类型的胶水。

不可否认,阿兹林·马里沃斯基看起来对于一个50岁的女人来说相当出色。可能是某种化妆疗法——毕竟她是他们的炼金术老师。也可能是一种真正的青春药水,尽管这些药水非常罕见,并且通常存在某些缺陷。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门课,”贝尼塞克咕哝道。“我甚至不确定我是否会称其为魔法。你不需要魔力。这一切都是搜索这种草药,剪根那种方式……就像做饭一样。见鬼,我们在制作胶水,竟然是这种东西。这种事情应该交给女生做。”

“贝尼塞克……”

“这是真的!”他抗议道。“甚至我们的老师也是个女的。一个漂亮的女孩,但还是女的。我在某个地方读到,炼金术可以追溯到女巫团体,她们有各种药水之类的。即使现在,最好的炼金术家族也是女巫的后裔。你肯定不知道,对吧?”

事实上,他确实知道。毕竟,在去学院之前,他曾受到一位名副其实的传统女巫的炼金术辅导。事实上,她是如此传统,以至于她对“炼金术”这个名字嗤之以鼻,严格地称她的技能为“药水制作”。

但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不是你希望别人知道的事情。

“如果你现在不闭嘴,我就不会再让你成为我的搭档了,”扎里安认真地告诉他。

“嘿!”贝尼塞克抗议道。“那谁来帮我做那些东西?我不擅长这个!”

“我不知道,”扎里安无辜地说。“也许你应该找个女生来帮你。”

幸运的是,老师目前正忙着赞美扎克的最新杰作,没有注意到扎里安的桌子——不知何故,那个男孩竟然能够用所提供的原料制作出某种强化药水,显然非常令人印象深刻。阿兹林(炼金术老师)似乎并不介意扎克完全无视了制作魔法胶水的任务,而是做了自己的事情。

扎里安摇了摇头,试图集中注意力做自己的工作。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得到同样的反应,如果他做了类似的事情,还是会被指责炫耀。在他试图惊艳老师的几次尝试中,他只是被告知要打好基础,不要变得自负,因为傲慢会害死人。是因为扎克是诺韦达贵族家族的继承人吗?还是其他原因?

正是在这样的时刻,他完全理解了艾克贾对这一切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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