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殷姜便对质子旅熟门熟路了。
沉默寡言但心思细腻的鄂顺,温文尔雅的姜文焕,像小太阳一般一直发光发热的姬发。
多了许多玩伴的殷姜别提多高兴了,除了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崇应彪…
姜文焕给她说,崇应彪是北伯侯的儿子,是第一个到朝歌的质子,他是被北伯侯扔到朝歌的。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
自由得父亲疼爱,母亲慈爱,哥哥宠爱的殷姜自然不会理解什么是“抛弃”,更和况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所抛弃,丢在朝歌不闻不问,任他自生自灭。
母亲给她说崇应彪是个可怜人,所以每次殷姜都会多分给他几块糕点。
不过崇应彪性情孤傲,每次都会呛她几句。本来殷姜不太在意这些小插曲,毕竟母亲总是教导她要与人为善,宽和带人。
直到…
“崇应彪你怎么又在欺负苏全孝!”
殷姜气哄哄的看着正在给崇应彪洗衣服的苏全孝,寒冬腊月,冰冷刺骨的水冻得苏全孝手上起了冻疮。
崇应彪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用刀切着刚烤好的鹿肉,上面还带着血丝,切下来一大块直接放到了嘴里大快朵颐。
看了眼穿着华服正在质疑他的殷姜,耻笑起来。
“既然看不惯,要不您屈尊帮我洗了。”
挑了一块烤得稍微熟一点没有血丝的鹿头,切下来,直接插在刀上,将带着鹿肉的刀直接放到殷姜嘴边。
“您要是饿了就吃点,不饿就赶紧从哪来回哪去。赶紧去找你的姬发哥哥去。”
好生嚣张…
“崇应彪你就不会好好说吗?”
也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了他,每次说话都是这般阴阳怪气。
“我这人出自蛮荒之地,自然比不上姜文焕会哄您开心,鄂顺讨您欢心,至于那个西岐农夫,您眼光毕竟都这么差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
崇应彪看着眼前的人,握紧了双拳,底下了头,精美的头饰在阳光下闪得他眼疼,刚想揉揉眼,就看她身子开始抖动 ,那双明眸聚集了涌动的泪水…
哭声随之而来…
崇应彪听到哭声立马束手无策,他可不会哄人。
“你哭什么。”
“你要拿刀划我脸!”
崇应彪懵逼的看着手里拿着的刀,他手上有灰尘,殷姜又爱干净,只能拿刀插着鹿肉给她吃。
他刚要解释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直接把他撞到了地上,鹿肉虽刀掉到了地上,沾染了灰尘。
“崇应彪你果然是个禽兽,欺负苏全孝就算了,你还敢欺负阿好。”
姬发实实的一圈直接打在了崇应彪脸上,敢欺负阿好,当他姬发不存在了吗?
“西岐农夫,你竟然敢打我。”
两个人混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