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设下鸿门宴席,宫内漏夜疾报,孙均却无法带何立一起走……
基本套了江南老贼,赵构非常高寿,都是我瞎编的。
没进宰相府之前,孙均常常去长街口喝酒。
今日也不例外,只是往常的清净被隔壁酒桌的喧闹声打乱,他扭过头,只见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异服大汉滔滔不绝,围坐的几人一脸崇拜之色。
“老子和你们说,那些该死的宋人在我们面前根本讨不到什么便宜。”刀疤大汉一口别扭的官话,“遇见我们的时候就是丧家之犬。”
原来是谋克下的吗?孙均心里冷笑了一下,不懂这人为何不讲女真语,悄悄注意着金人的话语。
“但不是说……那岳家军骁勇善战,势如破竹吗?”
光吉刺一掌拍在桌上:“哼!那也是人肉做的!谁让这宋皇帝瞎眼,没了主心骨,这兵还不是散了!”
“果然是一群丧家之犬,那我们的引荐就靠您了!”一个年轻人激动地站起身来,对着光吉刺敬酒。
光吉刺哈哈一声,一口饮下杯中酒,却没有感到身后人弥漫出的阴冷杀气。
转眼间就喝了半个对时,光吉刺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了,夜已浓黑,他得赶紧回到卫所报道,这次一身酒气地回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上头的谋克撞见。
光吉刺心里有些愤愤,同行的年轻人替他撑起伞,脑门却挨了一巴掌:“注意着点!老子肩膀都淋湿了!”
打伞的年轻人赔着笑,手里的伞更加倾斜了过去。
光吉刺满意地笑了笑,转过头却发现前面几乎一片漆黑的长街多了个人。
那人没有撑伞,短打衣服,腰畔一柄黑鞘的刀,透着股肃杀之气。
他实在厌恶那个年轻人冷厉的眼神:“谁?竟敢违反禁铁令!你可知罪!”
光吉刺酒气上涌,一把拔出了自己的长刀,他要让身边这些人看一看,什么叫做血性。
然而预料中的附和声竟然消失了,光吉刺这才从朦胧的酒意里醒来,发现自己早就被雨淋透了,帮自己打伞的人已经躺在地上,头颅滚在一边,剩下的人也都倒在湿冷的地面上,没了呼吸。
光吉刺觉得自己脖子几乎僵硬了,身上的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他费力地扭过头,看着对面的人,双腿竟然开始不争气地抖了起来。
“你……你是谁……胆敢袭击……”光吉刺连声音都开始颤抖,多年的厮杀让他明白,他面对的是什么角色。
青年缓缓踏出一步,右手轻轻覆上长刀刀柄,冷冷道:“丧家之犬而已。”
整个临安张灯结彩预备迎春,市面上透出少见的繁华景象,新春将至的气氛,短暂地压住了这些年的颓势。
此刻宰相府的暖阁里,秦相的寿宴终于开了,数十盏大红色的宫纱灯照着,一片通明。
孙均开始喝今天的第二壶酒。
不知多少次,他想狠狠一推桌案,站起来掉头出门去,依仗他的官职,原本根本没有资格坐在这间暖阁里饮酒,他想走,却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