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两位姑娘的身份既然都没有问题,此事到此为止罢。”
诏尔轻声开口。
“荷华。”
殿外等候多时的荷华听见的声音,她垂眸走进了大殿,里头的气氛并不太好,她没有抬眸,隐隐有些寒颤。
“荷华,将二位姑娘,安全送回女客院落。”
“是,殿下。”
荷华微微见礼,她看向云为衫和上官浅,做了个礼,示意两人跟着自己。
云为衫和上官浅微微一笑,跟着荷华离开了大殿。
荷华走在前头,离执刃殿远了些才呼了口气。
上官浅看着她,隐隐有些皱眉,让她在意的是那张脸。
那张生的和诏尔至少六分像的脸——
可这张脸,比诏尔温柔和煦太多了,若要比起来,上官浅更信面前这个荷华,才是苍山神女。
大殿里,新娘一事已经落幕。
“她们没有问题,可有些人,却未必。”
宫子羽开口说着,心中燃着一股无名火,越烧越烈。
“将人带来。”
这句话,是对金繁说的。
诏尔坐在高位之上,她蹙眉看着宫子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明明该是兄弟三人,却一定要势同水火。
势同水火……
诏尔微微一愣,她笑了笑,似乎在嘲笑着自己的愚蠢。
明明自己也是个为了权利不择手段不顾亲情的疯子,又有什么脸面指责别人呢。
很快,大殿之上,一个人被绑着带了上来。
诏尔隐约有些印象,她下意识的去看宫远徵,宫远徵皱着眉,他面露不悦
“贾管事,还不将你之前所言,公之于众。”
宫子羽嘴上说着贾管事,可眼睛却是一丝不眨的紧盯着宫远徵。
贾管事抬头,他下意识的去看宫远徵,宫远徵此刻脸色阴沉,他慌乱的低下头,声音颤抖。
“是……宫远徵少爷……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
满堂惊鄂,这无疑是指认了宫远徵有毒害老执刃父子的重大嫌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诏尔还算冷静,她目光看向贾管事,贾管事颤颤巍巍的,他抬头去看诏尔,似乎想要求一丝庇护。
“奴才不敢欺瞒!”
宫远徵终于怒了。
“狗东西,你说什么鬼话!”
他怒意中烧,竟直掏出了随身的短刀就要刺去,可宫子羽早已有了准备
宫子羽早有防备,快速拔刀,铮然一声,用刀刃格挡掉宫远徵的进攻,同时,刀锋继续朝宫远徵刺去。
宫尚角终于动了,他直直的握住了宫子羽的刀刃,下一刻,刀四分五裂!
他不动声色的将宫远徵护在身后。
殿内,鸦雀无声
诏尔终于站起了身,她看着跪在下首的贾管事。
“终究是人指使还是真相,你要讲清楚了。”
“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
他匍匐再地上,宫尚角闻言,他侧目看向宫远徵,原本平静的模样,竟也出现了一丝审视。
宫远徵自然看见了,他未曾想过哥哥会怀疑他。
下意识的去看诏尔,诏尔蹙眉,却还是用着唇语说道:“宽心”。
她没有怀疑自己……
只要她不怀疑自己,他就心满意足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