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转向三位长老:“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他说完,冷不丁的看向宫子羽。
诏尔垂眸,她一直没插嘴,实在没心思再去管他们三人的事,帮了谁都不讨好。
宫子羽打断:“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而且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两个人一起审。”
“可以。”宫尚角回答的很利落,没有一丝的犹豫。
他将宫远徵推了出来。
“远徵弟弟,交给你。”
他说这话,没去看宫远徵,宫远徵抬眸,他怔愣的看着宫尚角,他从未想过哥哥会将自己这么推出去,他此刻只觉得眼眶酸涩。
“徵宫那么多的刑罚和毒药,谁知道是不是屈打成招。”
宫子羽冷哼一声。
宫尚角匿了他一眼,淡淡回应:“那就交给玉宫。”
诏尔蹙眉,宫尚角已经看向她了,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诏尔没说话,他都已经做了决定,何须再来问她?
十二玉宫其中三宫掌刑,再怎么重要的事情,也用不着她亲自审问。
然而下一刻,变故横生。
跪在地上的贾管事眼睛瞪大,他身形一动,衣袖翻飞见,两枚袖珍的暗器已经朝着三位长老而去。
其他人尚在迷惘之中,宫尚角侧目,他却是眼明手快,他抽出了佩刀,暗器被打落在地,下一刻蹦炸开浓烈的毒烟。
浓白的烟雾遮住了视线——
浓烟四散,视线早已遮盖,有兵器碰撞的声音传来,下首看去,一片茫然。
诏尔蹙眉,烟里有让人暂时昏迷的粉尘,但这些杂耍的东西,对她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她衣袖翻飞,内力席卷,殿门轰然大开。
浓烟争先恐后的朝着殿外飞奔而去,不出片刻,殿中已经恢复清明。
殿门外,贾管事的尸体旁边,宫远徵安静站立。
他看着追出来的人,无奈的耸肩:“下手重了些。”
在使用暗器一方面,没人比得上宫远徵。
他像是生来就是暗器和毒医方面的天才。
宫子羽看着依旧气绝的贾管事,他此刻心乱如麻:“我看是你趁乱下此重手!好死无对证。”
“你好歹也是宫家的人,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姐姐,你说呢?”
他眼底划过一丝挑衅,抬眸看向诏尔,诏尔自然清楚他暗器上淬的什么毒,轻轻点头。
“他刚刚畏罪而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三位长老看着已死的贾管事,他们似乎还想斟酌一下,可有人已经开了口。
宫尚角语气依旧平淡:“既然如今宫远徵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收押罢——”
“哥——”
宫远徵愣住了,但话到嘴边却被阻止。
“后面还要劳烦玉宫的人,若查明真是宫远徵所为,绝不轻饶……”
他停顿了一下。
“但若查明是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我也绝不姑息。”
他手搭在宫远徵肩上,说出的话轻飘飘的,却又莫名的威慑。
“押下去!”
金繁上去,却被宫远徵避开。
“玉宫的路,我闭着眼都能找到。”
他路过宫子羽,轻声开口,眼底满是挑衅。
宫门谁人不知,十二玉宫诏尔是执刃夫人,却又谁人不知,徵宫宫远徵平素出入玉宫最为频繁。
他这句话,是对宫子羽,赤裸裸的挑、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