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和上官浅走进大殿,高位之上,诏尔看着她,云为衫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关于身份的消息……提前送来了!
宫尚角目光冰冷,他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划过,云为衫有些心慌,她抬眸看去,宫子羽站在高位之上。
两人视线相撞,他的眼底有种安抚的温暖,莫名的让她心安。
侍卫已经拿着快马赶回的文书,照着上面的字宣读。
“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上官浅闻言,轻轻一笑,没再说话。
然而,侍卫没有再继续念下去,云为衫衣袖下的手起了一层薄汗。
这片刻的宁静,让她心乱如麻。
然而侍卫只是短暂的停止,他继续念道。
“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
“身份不符。”
这一句话,让云为衫几乎耳鸣,她不明是哪里出了错!无锋,要放弃她吗?!
诏尔微微皱眉,她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云为衫。
所以,这又是一个弃子吗?
上官浅也愣了,她下意识的去看云为衫,两人视线碰撞,她试图用唇语告诉她:“动手!”
然而,她一动也动不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包括宫子羽,炽热的视线让她如被灼烧,耳边除了越来越响的蜂鸣声,听不见任何的声响了。
大殿之中,出奇的静。
云为衫没动,她此刻恢复了些理智,她想起了寒鸦的话,无论何时,咬死自己的身份。
她平息了一下慌乱的心,抬眸对上宫尚角淡漠的目光。
“敢问宫二先生,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并不急于回答她的问题,他探究的目光看向她,轻声开口。
“有几个问题,需要云姑娘回答。”
这问题,不过就是云家送嫁前出了变故,横遭劫匪,这劫匪,指的是谁,云为衫眸子暗了暗。
宫门查到这个,太正常了。
云为衫镇定了下来,她从善如流的回答下了宫尚角的问题。
“宫门侍卫去了姑娘的家乡梨溪镇,拿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的下人打听,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宫尚角看着她。
梨溪镇上,侍卫拿着云为衫的画像,询问了云家的一个老妇人。可那老妇人却皱着眉,摇了摇头。
“子羽弟弟,这可不是小事吧。”
宫尚角看向宫子羽,宫子羽此刻也有些愣住了,殿中气氛降到冰点。
“我自小在梨溪镇的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看了,样貌神态都是精工细笔,街坊邻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认不出那画像是我,我不明白下人为何那样回答。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
她眼底闪着泪,看起来委屈极了。
诏尔染着蔻丹的素甲轻轻敲着,她看着挡在云为衫面前的宫子羽。
人一旦生了怜悯之心,很多事情都要功、亏、一、篑。
她侧目看向宫尚角,这只是一个试探,若他真的查出了云为衫身份不符,恐怕在云为衫踏进执刃殿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宫尚角看着挡在云为衫面前的宫子羽,他嗤笑一声看向诏尔,眼底满是讽刺的意味。
他那双眼睛好像再说,瞧瞧,这就是你选的男人。
“好了,子羽弟弟,你紧张什么,云姑娘的身份并无不符,我不过小小的试探一下罢了”
他话音刚落,云为衫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