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院落里,此刻已经冷清萧条,除去被选中的两个人,其他人都被送离了宫门。
白玉棋子落在棋盘上,诏尔轻笑。
她手持着黑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的上官浅,上官浅垂眸不语。
“明天一早,有些东西就要到了。”
诏尔轻声开口,她缓缓落下了一枚棋子,上官浅终于抬眸,她温柔一笑。
“我知道。”
“你和你的那个同伴想好怎么办了?”
她说着,上官浅落子。
“无锋之人,没有同伴。”
上官浅轻声说到,无锋这种地方,同伴,是最没用的东西。
她只靠自己。
“你呢?不怕吗?”
“我就是上官浅,为什么要怕?”
她轻笑着,反问诏尔。
“我很好奇,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宫尚角选你。”
“因为这个。”
上官浅垂眸看向系在衣带上的玉佩,做工精致,诏尔微微蹙眉。
“这个,本就是宫尚角的东西,他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会在我这。”
她没再说话,诏尔站起了身。
“有人来了。”
她说着,自顾自的推开了门,门外,云为衫垂下手。
云为衫微微一愣,她愣神了片刻,才俯身行礼
“见过神女。”
诏尔轻声笑了笑,摆了摆手,云为衫侧过身,她缓步离开了女客院落。
回玉宫的路上,要经过角宫。
她刚刚走过,后头就传来了声响,角宫的人,回来了……
也就是说明,云为衫和上官浅的身份,弄清楚了,速度到还真是快……
看来,今日注定还要发生一些事情。
没完没了的出事,糟的诏尔不太舒服,她迎着月色,走在回玉宫的路上。
玉宫大殿外,有人等候多时。
少年郎穿着一身玄色劲装,玉宫大殿外晦暗不明的灯火照在他脸庞上,妖冶俊朗。
“姐姐——”
少年的声音带着些许愉悦,好似之前在执刃殿训斥自己的人和面前的女人并不是同一个人。
诏尔看着他脸颊的红肿微微叹气,宫尚角下手,多少有些没轻没重,这么貌美的小少年,打坏了脸,岂不是可惜了。
“还不进来?”
诏尔走进了大殿,她侧目去看宫远徵,宫远徵闻言,弯唇一笑。
她走进了内殿,宫远徵快步跟上,诏尔看着架子上整齐摆放着的药膏。
宫远徵环住了她的腰身,他靠在她身边,气息呼在她脖颈,她推了推宫远徵。
“姐姐今日,又向着他。”
“还要为了他,来凶我……”
这个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诏尔叹了口气,小孩子,真的好麻烦。
宫远徵神色晦暗不明,她锁骨处的咬痕还在,明明自己和她已经如此亲密,可她,却还要为了另一个人,去斥责自己。
心里那股子嫉妒疯狂滋生,他恨不得,亲手杀了宫子羽,然后……
他看着诏尔
然后,将她锁起来,让她……只能看见自己一个人……
他一直都是这么卑劣一个人,只是愿意在她面前,装作温润如玉的小公子。
可她不该看不见他的情,她不该!
宫子羽,哪里配得上她的好,能和她并肩的,应该只有自己才对。
对,只有自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