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可真好看,里面有晴雨、日月、云雾、花鸟。但我的眼睛更好看,因为我的眼里有你。
——
那位白家幺女,后来成为了上海滩的浣玉小姐,名扬一时。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的眼睛。
澄澈湛明,仿佛能看到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
那人最喜欢吻她眼睛。
...
三人被请进了屋内,迈步上了二楼。
一进屋宋浣玉就闻见了一股浓烈的药味,抬眼望去,昨日还举办宴会的聂成江,此时却躺在了床上。
乔楚生“怎么了这是?”
床边正在喂药的医生站起身来,过来答话。
路人A“唉,报纸上瞎写,聂老先生看了之后,气得心脏病发,差点没抢救过来。”
乔楚生“写什么了?”
路人A“还不是说,聂老先生以前和陈老六那点事。”
路人A“都是无凭无据,捕风捉影。”
路垚“他俩有过节吗?”
路人A“聂先生这个新宅啊,以前是个村子,他呢,花钱委托陈老六办拆迁,后来听说,还死了人。”
路人A“报纸上说,这是报应。”
听到这句话,一直安安静静在乔楚生身后站着的宋浣玉抬了抬眼。
乔楚生若有所感,回头看她一眼。
路垚“当时,您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是吧。”
看着几人攀谈的起劲,宋浣玉绕过赵医生,站在了聂老床边。
她看了看两人,乔楚生一脸疑惑,路垚则对她点了点头。
宋浣玉“聂叔叔,您今天感觉还好吗?”
“你...你是...”
聂成江伸出手来,想指指她,被宋浣玉拉住,塞进了被子里。
宋浣玉“我是白家的浣玉,您不记得我了呀。”
“浣玉...你是浣玉小姐..”
赵医生原本听见宋浣玉的声音想要过来,却被路垚看似亲近的搂着肩膀去一边说悄悄话了。
宋浣玉保持姿势没动,继续和聂成江聊着天,背在身后的手把腕上的丝巾取下来,在药里沾了一下,随后收在袖子里。
...
三人迈步下楼,走出聂府视线范围之后,路垚开了口。
路垚“你说他一个家庭医生,凭什么戴这么贵表?”
路垚“我一个股票投资经理,我都没戴这么贵表,你要不赶紧把他抓了,表我带回去研究一下。”
乔楚生“你能不能专心点儿啊,我这陪着你跑前跑后的,你跟个家庭医生在这儿聊手表,到底有没有发现?”
随后,乔楚生又盯上了一边貌似乖巧的宋浣玉。
乔楚生“还有你,你跟聂成江也不熟,套什么近乎呢,一口一个聂叔叔的。”
乔探长的样子很不爽,其他两人却对视一笑。
...乔探长更不爽了。
路垚“来来来,给我看看。”
路垚向宋浣玉伸手,宋浣玉低了低头,从袖子里把丝巾拿出来,放在了他手上。
路垚一手接过,一手顺势揉了揉她头。
路垚“挺聪明的嘛。”
乔楚生“你俩干什么,干什么呢。”
乔楚生看着路垚放在小姑娘头上的手,有些碍眼。
路垚凑近丝巾闻了闻,又一把攥紧。
路垚“当归,麻黄,半边莲...”
路垚“这些都是心脏病的大忌。”
宋浣玉“赵医生想杀聂成江?”
宋浣玉“但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路垚“还有他刚才,作为医生,不能直接拔刀应该是常识。”
路垚“这个赵医生,很可疑...”
...
公寓。
白幼宁“哦对了,有件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路垚“好事坏事啊?”
白幼宁“聂成江家的看车人,今天来了捕房,推翻了之前的供词。”
路垚一惊,抬头看向白幼宁。
路垚“什么意思?”
白幼宁“就是说,您的不在场证明,失效了。”
路垚“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白幼宁“肯定是有人指使喽。”
路垚用毛巾围住脖子,感觉背后一阵阵发冷。
白幼宁“大哥,您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啊。”
白幼宁“所以啊,我劝您,还是用您那点小聪明,尽快找出点线索来。”
路垚“不是。”
路垚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开口。
路垚“可那天晚上的目击者不是只有他。”
路垚“还有浣玉,和狗。”
路垚盯着白幼宁,眼神里都是认真。
但白幼宁盯着他,渐渐握紧了手里的包,作出一副要打他的样子。
白幼宁“你给我把后两个字给我咽肚子里去。”
路垚难得乖巧,点了点头。
路垚“噢,那天晚上我砸车的时候碰见了浣玉。”
路垚“她穿的什么衣裳我都能说出来。”
白幼宁“但那有什么用啊。”
这回不等路垚问,白幼宁就给了解答。
白幼宁“她是什么身份谁不知道,喊乔楚生是喊哥的。”
白幼宁“她的作证基本无效,因为别人只会觉得是在帮乔楚生替你做伪证。”
听完这句话,路垚用毛巾盖住脸,瘫在了沙发上。
彻底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