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美好的一切消失,咱们先来让它存在。 还有一个美好的东西不会消失,就是菩提树。真希望你是我的菩提树,我愿做你的菩提树。
——
她总是觉得众生平等,坚信这世界总有一天会海晏河清,盛世清平。
她对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怀着最大的善意,对熟悉的人敞露着暖乎乎的内心。
所以白家的人几乎都喜欢她,都愿意去保护着她,不让她看到这世界真实的样子。
这样的小姑娘啊,在尘埃里都是光。
...
乔楚生把记录的纸质口供递给路垚,转身却突然看见卢阿斗。
乔楚生?
卢阿斗笑了笑,躬身对他道。
“浣玉小姐到了。”
仿佛就是为了映衬他这句话,话音刚落,宋浣玉就踩着高跟鞋进了屋。
乔楚生摆摆手让人退下,才问道。
乔楚生“你怎么来了?”
宋浣玉“孟锡哥送我来的啊。”
是白幼宁,乔楚生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
他又忽然想起什么,看着面前的宋浣玉,疑惑道。
乔楚生“你怎么叫谁都叫哥啊。”
倒没正儿八经叫他几声哥哥过。
沙发上看报告的路垚抬了抬眼,加入通话。
路垚“哟乔探长,你这是醋了?”
闻言宋浣玉一脸懵然的朝沙发处看,乔楚生伸腿就蹬了过去。
乔楚生“看你的报告。”
路垚“好嘞。”
来都来了,也不能赶人走。
小姑娘再好的脾气也不能这么欺负啊。
乔楚生指了指沙发让人先坐下,自己去给她泡了杯牛乳茶。
他这里的牛乳茶从来都是给她一人备着的,没别人爱喝这个口味。
路垚“两个保镖,一个秘书,同时目击他被杀。”
乔楚生“对啊,保镖说,先看到镜子里有人拔刀杀人,等他们冲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
路垚“这么个地方短短几秒,凶手也来不及藏啊。”
#宋浣玉“镜子里的人...其实也不需要藏啊。”
宋浣玉说的飘忽,路垚却一瞬间懂了。
乔楚生闻言蹙起眉头,提出猜想。
乔楚生“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串供啊。”
“有可能。”
众人闻声望去,白幼宁施施然站在门口。
路垚“你怎么来了?”
白幼宁“跟你有关系吗?巡捕房你家开的?”
白幼宁张嘴就怼,傲娇的很。
她迈步走了过来,扬扬手,示意路垚坐远一些。
见路垚看了看她没反应,索性直接坐下,吓得路垚站起身来直接去了另一边沙发坐。
看着白幼宁这一番操作只为了坐在自己旁边,宋浣玉歪了歪头靠在人肩膀上。
#宋浣玉“阿姐...”
白幼宁“浣玉乖...”
白幼宁满意的摸了摸怀里人的头发,看的对面两人一阵蹙眉。
终于,乔楚生忍不住了。
乔楚生“说说吧,查到什么了?”
白幼宁抬头看了一眼,见妹妹也在看着自己,于是决定不吊着两人了。
白幼宁“那两个保镖之前欠了很多赌债,就在上个月,忽然还清了。”
乔楚生“保镖有问题?但何鲲也在现场啊。”
乔楚生“他跟了陈老六十几年,忠心耿耿,有口皆碑。当年何鲲是一个打手,后来受了伤变成废人,陈老六非但没赶他出门,还把他留在身边当了秘书。”
乔楚生讲这段话时,路垚一直心不在焉,一会玩手一会吹气,白幼宁扭头瞪了他一眼,这才收敛。
乔楚生“就这份大恩大德,江湖人得记一辈子。”
宋浣玉默默点头,以她见过的人来说,的确都是这样的。
路垚“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白幼宁“不是被捅死的吗。”
乔楚生扭头看了她一眼,从旁边资料里抽出一份扔给了路垚。
宋浣玉好奇心上头,眨了眨眼,准备悄咪咪到路垚那边去。
白幼宁光顾着看路垚没注意,浣玉正开心之际,乔楚生一把摁着小姑娘的额头让她坐了回去。
乔楚生“干什么呢?”
宋浣玉坐在原处,有些气呼呼的伸手揉了揉头。
小姑娘一向又白又嫩,乔楚生摁这一下就出了一片红痕,又正好在眉心,路垚分神看了她一眼,笑出声来。
路垚“哈哈哈哈哈哈。”
白幼宁“闭嘴,看你的报告。”
路垚“... ...”
路垚顿时停住,视线回到了报告上。
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路垚“太马虎了吧。”
路垚“验血验尿,所有指标全都验一遍。”
随后,路垚伸手点了一下乔楚生。
路垚“你,再跟我去趟聂府。”
乔楚生“干什么?”
路垚“凶手在他家杀的人,作为屋主,不查没天理呀。”
路垚“赶紧的,备车。”
说完,路垚理了理西服就站起来准备走,快走到门口时,又忽的拐了回来。
乔/白/宋:???
路垚“小姑娘,你去不去?”
#宋浣玉“我?”
宋浣玉有些疑惑,指了指自己,等到路垚肯定性的点了点头后,更加疑惑了。
路垚“难得遇见你这么有趣的小姑娘,要是不带着你,我怕乔楚生一会又把你送走了。”
路垚“走。”
不待乔楚生和宋浣玉反应过来,路垚从西装口袋里扯出条丝巾系在她手腕上,随后隔着丝巾握上去,拉着人就出了门。
把屋内两人看的一愣。
乔楚生“诶不是,你这孙子!”
乔楚生也紧跟了出去。
白幼宁原本在看戏,结果看着看着,整个大厅突然就剩下了自己。
白幼宁“哎!你们不带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