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 ,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 ,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
白家的小姑娘,前半生是在等待中度过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
白幼宁“等等我!等等嘛。”
白幼宁“你要去哪。”
乔楚生“我去哪儿需要跟你汇报吗?”
白幼宁看了看面前人一直拽着的手,肯定的点了点头。
白幼宁“可你把浣玉给我拐走了。”
听到这句话,三人站定,乔楚生靠在了车上。
乔楚生“我不带着她,你带着她?”
白幼宁“我可以啊。”
乔楚生“算了吧,你不靠谱。”
白幼宁“我!”
白幼宁语顿,又凑近了些。
白幼宁“是不是有新线索了。”
乔楚生“没有。”
白幼宁嘴上问着转移注意力,打算进车,被乔楚生伸臂挡住。
乔楚生“幼宁,这是我办的第一个案子,上海滩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我办不好,老爷子也丢脸啊。”
乔楚生“这个探长是老爷子让我当的,你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吗?”
旁边一直拉着手的宋浣玉微微抬头,看着人的侧脸,眼神满是认真。
她其实很少听到乔楚生这么说话,说他的不易,他的难处。
她知道乔楚生能够在白老大身边那么多年,能够让幼宁阿姐叫他一声楚生哥,能够成为上海滩鼎鼎有名的乔四爷,这背后的努力与心酸,一定苦不堪言。
可乔楚生从不在她面前说这些,她就佯装不知,只在他回家时让他放松,让他笑一笑。
他不是生来优渥的少爷,乔楚生连能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长大,都已经付出了很多很多。
...
宋浣玉一时出神,再回过神来,车前就只剩下了自己和身边的乔楚生。
乔楚生低头看着她,眉目温柔。
乔楚生“我现在要回白家,正好把你送回去?”
他与她商量着。
宋浣玉“好。”
宋浣玉扬起头来,冲他笑。
...
路人C“老爷,楚生少爷来了,还带着浣玉小姐。”
白启礼“知道了。”
楼下。
看着整理自己警服的乔楚生,宋浣玉好笑的在一侧看了一会,在他的目光下凑近,上手替他把领子折好。
乔楚生见她踮起脚的样子,微微屈了屈膝盖,好让她更方便些。
窗外阳光温柔,窗内岁月静好。
这幅画面,成了此后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
乔楚生“老爷子。”
白启礼一下楼就看见乔楚生身穿警服的样子,笑的一脸慈祥。
而乔楚生在给白启礼看完之后,也立刻上前将他手里的鸟笼子接过来,少女跟在一侧,三人迈步向了客厅。
白启礼“警服挺合身哪。”
乔楚生示意浣玉去陪老爷子,自己把鸟笼挂在了架子上,人没回头,口中答道。
乔楚生“合适是合适,就是不敢照镜子。”
白启礼“为什么呀?”
乔楚生“看见警服就想抄家伙。”
白启礼大笑起来,手上拍了拍坐在身边的宋浣玉。
白启礼“你看看你楚生哥这样子。”
玩笑过一场,白启礼看向身侧的姑娘,面色有些严肃起来。
白启礼“什么时候跑的?”
宋浣玉心知是问自己,于是乖乖巧巧回答。
宋浣玉“我把画给张嫂之后就走了。”
白启礼“去找你阿姐了?”
宋浣玉白裙敛膝,手放在腿上,一句一答,活像个乖宝宝。
宋浣玉“是,阿姐说要自己养活自己。”
她没提白幼宁离家出走的真实原因,虽然几人心知肚明。
乔楚生“幼宁还说啊,等等要把浣玉也撺掇走呢。”
白启礼“那得再等几十年了。”
白启礼扬扬手,把袖子上的褶皱展平。
白启礼“你去看看张嫂准备了没有,告诉她一会楚生留在家里吃中饭。”
这点小事怎么会劳烦宋浣玉,她心知是在支开自己,却当做不知情的模样站了起来。
宋浣玉“好,张嫂昨天还答应了我,今日做糖醋排骨,我去看看。”
白启礼“你呀,就爱吃这些。”
乔楚生与白启礼看着宋浣玉的背影远去,笑意皆收了起来。
他们从来意见一致,不会让她知道任何不干净的事情。
...
巡捕房。
白幼宁“我先后采访了好几个同事,大家说法差不多。”
乔楚生翻看着白幼宁带回来的采访记录,坐在了椅子上。
乔楚生“这哥们人缘很差啊。”
白幼宁“那你觉得凶手会是他吗?”
乔楚生很快看完,把本子放在一边,没有迟疑的摇了摇头。
乔楚生“不是。”
他这么坚定,引起了白幼宁的好奇。
白幼宁“为什么?”
乔楚生“从小到大,江湖人我见得多了。”
乔楚生“心里有杀气,眼睛根本藏不住。”
乔楚生“那个路垚,可不敢。”
乔楚生说着,白幼宁也思考了一下,她当初第一眼看路垚就觉得熟悉的原因。
白幼宁“他的眼睛和...和浣玉很像。”
乔楚生“什么?”
乔楚生皱眉。
但的确,路垚和宋浣玉的确相似。
性格天差地别,却有着奇妙的一致性。
大概,跟家庭环境有关。
白幼宁“说起来,我走之后浣玉呢?”
乔楚生“送回家了。”
白幼宁“哎。”
白幼宁听见这话,没了骨头般瘫在了椅子上,乔楚生见她这样蹙起眉。
乔楚生“你干什么?”
白幼宁“没了妹妹的阿姐是滩泥啊。”
乔楚生“少来。”
乔楚生笑骂她。
白幼宁叹了口气,坐起身子。
白幼宁“话说,我一直都很疑惑,你们为什么看她看那么紧啊。”
白幼宁“对我都没这样诶。”
乔楚生“你吃醋?”
白幼宁“不是!”
白幼宁挥挥手,拒绝乔楚生的不正经。
白幼宁“我总感觉这样,我家妹妹会很好被骗。”
白幼宁“说起来,你们给她上过防骗课吗?”
乔楚生“那是什么东西。”
白幼宁无语的撇了撇手。
白幼宁“那不是个东西...”
白幼宁“这样,咱们假设,今天有一个小乞丐,想求人去家里看看病重的母亲。”
白幼宁“如果是我呢,我就会让我身边的阿锡去,或者直接让他们找担架把人抬去医院,大不了钱我来出。”
说到这里,白幼宁顿了顿,看着对面的乔楚生。
白幼宁“但如果是浣玉呢?”
白幼宁没再继续假设下去,不再说话,乔楚生跟着她的话思考了一番。
自小对她的了解,让乔楚生觉得,她大抵就没头没脑,真的跟人去了。
他回过神来,恍然惊起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