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旧址这时候翻新成了勾栏,胭香脂粉气和穿着不检的人处处存在,在有些老旧的门前不知进退,严浩翔初步踏风世的感觉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从中走出一人。
红紫色旗袍和浓妆补得人艳美,但胸前却是半敞着,露着白色肌肤,严浩翔红着耳移开目光,旗袍美人上前勾住严浩翔衣襟,靠近地吐息挥在胸颈处。
严浩翔一惊,快步向后退步:“女士!我...你,你自重。”
旗袍美人嫣然一笑:“为什么啊?来这儿的人都是来享受的,怎么,是想玩新鲜感?”
严浩翔目光坚定,油盐不进:“我是来找人的。”
突然,有嬉笑声响起,从里又走出两位穿旗袍的美人,当然,旗饱是穿好的。其一人挽住旗袍美人的手臂打趣:“雪儿,看来你头牌的名号也不怎么落实啊。”
“对啊对啊,这小公子面不改色的,倒像个松枝枝。”另一人道。
雪儿轻哼一声,抬手系好扣子,眸光流转着看向严浩翔:“怕不是个弯的吧。”
“这有什么,你不是说过在这儿如果遇见一个不馋你的人就要全部家当买了户籍跟了那人吗?”
“这不就来了。”挽着雪儿手臂的美人说道。
雪儿笑啧:“话多。”
严浩翔见三人成语,不禁气笑:“各位姐姐,我是来找人的。”
“嗯对对,你找谁啊?”在雪儿旁的人有些漫不禁心道。
“”梅姨,梅自可。”
黄叶枯落,季节交换的日子里严浩翔与母亲友梅自可,梅姨打点着这“花店”暗道中的火药,少量少量地转移,雪儿她们与梅姨相处多年,也是知道这藏火的事情,在她们的掩护下,这花店让人瞧不出是个危险要地。
而且简单相处下来,严浩翔也了解了这群女子思想开放前卫,对于官僚军阀等也是不满至极,只是生活所迫,逃不出叫不醒这装睡的国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正是如此。”雪儿望着天边云彩愁声念道。
梅姨和严浩翔刚踏出暗道就听见雪儿这样一句,梅姨心尖一颤随手拿起衣架上的狐裘大步走到雪儿旁给她披上:“我心有国便可,单薄的也有力汇聚成刀剑”
雪儿顺下眉眼,温润美丽,让人想水仙花便是这般了。“姐姐,还要多长时日才可以结束了?”
梅姨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答案,只是静静地陪在雪儿旁边。
这种忽然一梦的气氛让严浩翔不忍,明明是卖艺不身,却也出卖了色相,但心中却又是一片赤澄。
“梅姨,等这批送走,跟我回北平吧。”
梅姨突然一笑,一双桃花眼竟也淡漠无比:“我这一生已经活得够长,雪儿还没有见过北平的冬天,到时你带着她走吧,只当我做个长辈把雪儿拖附于你,到了北平你也只需给她些银子和一户人家即可。”
雪儿失惊,慌张,她抓住梅姨:“我不走,我要走了,你怎么办?”
梅姨拍了拍雪儿,“你只是一人走了,这么多姐妹还陪我呢,到时你别孤单就行。”
说罢,扭头看向严浩翔:“浩翔,我原本是想将雪儿许配于你,也是我一己私心,但相处看来,你们的路不同,心也不同,你好好护着雪儿,便是了了我这一生的心愿了。
严浩翔听着只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感觉不上来什么不对,开口:“我保证护好她。”
直接被安排好的雪儿愣神,严告翔不明白梅姨什么意思,但她明白啊,做这种路怎么没有漏风的时候。
杨树连成一排直立挺拔,没有苍绿的点,也有一种肃庄的感觉,枝条杂错,是秋天心绪繁乱,哪怕高风吹来也卷不走每户人家的愁思。收了粮,交了粮,也只节俭地才能过半个冬,要到了冬天,连绵衣都少得很,到时又是丧服遍布。
宋亚轩刚完了割桔杆的事便被唤到了田中小道。
“这粮食集中转到武汉,兵火我到时候想个办法去偷。”留着胡的壮年道。
“要我帮忙吗?”宋亚轩问。
胡子壮年哈哈一笑:“你到积极,过了这段时间,我和上面说说给你升个职,你也不用忙,安排好粮食装点后你就可以回北平天津了。”
宋亚轩也些优虑:“你们人手还够?”
“当然,在河北,人手十几个也可以打下一座城。”胡子哥豪言道。
宋亚轩听得也爽快,全身细肥都亢奋起来,他会让革命光荣到全国。
次日,天蒙蒙亮,梅姨便摧促着严浩翔、雪儿起程。两人包裹的严实,从后门离开坐上包车离开小城。
尚午,在花店,橙红色火光照天,黑色碳沫满天生飞,路过人都是叹气,这大火烧尽了店房,只留下一堆灰烬,早日的景色已经没入历史长河,时间刷洗了大火,代替了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