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游戏同人小说 > 捕鲸记
本书标签: 游戏同人  冒险  历史     

第一百二十一章 庭的大会

捕鲸记

伽拉泰亚号船长室内,艾莉兹船长身子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双手非常放松地交叉在大腿上,心平气和地聆听阿斯卡纶向她提起诉讼:

“艾莉兹船长,我请求您,将你们船上那只作恶多端的地老鼠交给法律审判!”阿斯卡纶非常激动,啪的一声就撑在桌子上。眼中既有炙热的怒火也有阴湿的恳求。

“你不是已经尝试去报仇吗?是你自己打不过我们的人。”优雅的艾莉兹船长理解阿斯卡纶,用温柔的曼声回应她的诉求:“而且我记得那天特蕾西娅也当着你的面表明了原谅态度。”

“可是,艾莉兹船长,”阿斯卡纶仍不死心,“您忍心看着您的学生本该美丽光滑的肚皮,现在却和灌木丛一般盘虬紧皱吗?请容忍我接下来可能冒犯您的话——您也是破了相的美人,但您的瑕疵尚且可以见人,可我亲爱的特蕾西娅只能永远遮遮掩掩,永远失去了爱的权利。”

“唉。”船长轻叹一口气,“你也活了四十年了,距离那件事也快二十年了,你怎么还是念念不忘呢?你们那个国家,地老鼠遍地都是。今天这个咬了你,把它处理了,明天又有另外一只,处理不完的。”船长站起身,向阿斯卡纶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解外套扣子:“我给你看看,我藏着掖着的身体是个什么模样——”船长毫不顾及地给来客展示自己的躯干:“你得看清楚了,谁更丑更畸形你自有想法。”

“还是特蕾西娅的要丑些。”阿斯卡纶被这躯干惊得瞳孔难以发觉地抖了一下,看来是勉强给出的答案。

“我这个肯定是吓着你了。”船长识破她的伪装,穿好衣服坐回原位:“要是追究我为什么会是这样,那么你或许也得跟着蹲大牢。”【注:特雷西斯,即特蕾西娅的兄长麾下的炮兵或许是炸残艾莉兹船长的元凶。彼时巴别塔号相关人员几乎都在波西米亚一线作战】

“可船长您应该比我明白,战争不长眼睛。但特蕾西娅为何沦落于此,要归咎于长眼睛的东西。”阿斯卡纶高举双手:“您是文明世界的代表,维护文明世界是您不可推辞的责任——因此我再次请求您把那只地老鼠交给法律审判。”

“唉,行吧行吧。”艾莉兹船长有些不耐烦了,脑袋向后深仰,懒得再看她了。可我们看她微微扬起的嘴角,就知道她接受阿斯卡纶的请求有别的用意:“你回去告诉特蕾西娅,明天在我们甲板上开庭。她得充当法官之一。”

“我感激不尽,艾莉兹船长殿下。”阿斯卡纶深鞠躬行大礼,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我们看见她后脑本光秃秃的头皮居然全部长出来了,飘逸的红色长发尽显她心中的激动。这还得多亏了拉芙希妮的高超医术。《阿戈尔圣经》记载,接潮斥亡体在受致命伤时会分泌一种物质,如果不及时进一步处理它会以更快速度恢复原状,哪怕被火炮轰成碎片,如果残块靠得较近也会产生这种现象。早在公元前人们就发现接潮斥亡体的迅速自愈现象和被称之为“拉斐尔囊”的特殊腺体有关。人们将它捣碎成糊,涂抹在重伤者甚至死亡两小时内的尸体上,就可以使之完全恢复。可接潮斥亡体类节肢动物的生物结构决定了它生活在深海的海床上,人力可及的浅海极其稀有,哪怕是皇家也是数十年才能获得一只,更别说落到科学家的实验台上。因此直到1833年,才有人从拉斐尔囊中提取出其有效成分。人们还发现,如果将提取了自愈成分的拉斐尔囊烧成灰兑水外服,就是强力止痛剂,效果是鸦片酊的一百倍。拉芙希妮的药库深处就藏有约一茶匙的拉斐尔囊提取液,于是她穷奢无度地在阿斯卡纶的光颅骨上挥霍一小滴。怪不得上古时代巫医不分,阿斯卡纶在现代医学的帮助下得以恢复完整的容貌。亲爱的读者呀,您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们亲爱的艾莉兹船长没有用它来恢复自己的美貌。船长当时想到了这一点,但她不想,她的断腿和长疤时刻提醒着她别忘了自己该做的事,要是恢复了以前的容貌只会堕落回碌碌无为的深闺花瓶。船长还想到塔露拉肯定会拿来用,于是她当着众人的面,将所有的提取液付之一炬。药瓶烧毁瞬间,拉芙希妮强忍着内心抽搐,毕竟那一茶匙的价值就相当于她大半个身家。可在船长的威仪面前,船医一个字都不敢说。

船长室的门还未合严,船长就朝天花板说:“进来吧,塔露拉。我知道你一直在外面。”

塔露拉扶着帽子踱步入室,在阿斯卡纶脚下遗留的温度中站立。船长只是将脑袋收回,随意地看向大副:“我想你也全部听到了。你知道该做什么吧?”

“听信他船人员的一面之词,这是不是有些不妥,我亲爱的艾莉兹船长?”塔露拉弯下腰来,才能和船长平等而视。

“开不开庭是谁说了算?”艾莉兹船长的声音如同鹅毛软枕中的一枚钉子。

“当然是您说了算。”塔露拉将右手扣在胸前。

“既然我都说要开庭了,你就只管照着办就是。”命令语气终于占了上风。塔露拉终于欠身而受命,翩然而离开。

......

第二天一早,我和温蒂押着在禁闭室里关了一宿的赛诺蜜走向临时充当法院的甲板,伽拉泰亚号和巴别塔号的全体船员都来开庭会。我们站左舷,巴别塔号的站右舷。无论是参与诉讼的法官、当事人、围观群众还是扛着毛瑟枪维持秩序的伽拉泰亚号值班者,统统站在等高的甲板上。如果不是两名船长过人的姿容肯定会被淹没在汹涌的人头中。是的,不过七十来人就给伽拉泰亚号整成个海上闹市。

押送犯人大大减轻了喧哗,谁也想不到犯下如此弑君大罪的人居然是这样一只弱不禁风的小老鼠。我们将罪犯押送到各位长官前头,随后就混入人群中。

阿斯卡纶猛然向前跨一步,高声当众宣告赛诺蜜犯下的罪行。她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道天雷,劈中赛诺蜜,还有她的同僚们的心脏,内容也和赛诺蜜亲口向我吐露的大体不差。随后她光明正大地向两名戈狄——艾莉兹船长和特蕾西娅船长提出对赛诺蜜的指控,要求按照美利坚合众国的相关法律给出公正判决。可我们再仔细看看这两位船长,虽然都穿着平时的服装,两人的气场可谓天差地别——特蕾西娅就只是一个换了船长服的贵小姐,可我们的船长光是领口前的蓝马克斯勋章就已经盖过胸前一排军功章的光芒。谁是庭会真正的主宰者一目了然。

特蕾西娅本就是半推半就地来充当戈狄,同时作为受害人她第一个发话:“证人阿斯卡纶的证词是准确无误的,我们亦找到了伤害我的凶器。”艾莉兹船长高举赛诺蜜的小刀给大家展示,我们已经看惯了,巴别塔号的水手也觉得这只是一把市场上常见的剥皮刀。特蕾西娅看了一眼亮闪闪的凶器,并没有停止讲话:“按照相关法律,被告赛诺蜜应当判处绞刑。但现在没有执行刑罚的条件,应当将其禁闭起来,靠岸后再行刑。”

右舷都为他们船长简单明快的判决所折服,可左舷已经出现咕哝声。艾莉兹船长见状,也向前跨一步,高声呼喊:“我对判决有异议。同样按照相关法律,这场诉讼案亦可以通过支付赔偿金解决。按照特蕾西娅公爵殿下的身份及其伤势,应当赔偿十万美元。由于赛诺蜜是我的船员,我将自掏腰包替她支付这个价格。”

这已经几乎是巴别塔号一次航程的收入,也是丰收的伽拉泰亚号的一半。两边同时响起的喝彩,就连特蕾西娅本人也抹了抹头发,打算就按照艾莉兹船长的要求结案。可右舷还是有些许不满的声音,其中异议最大的还是阿斯卡纶。这红发女郎一下子调到甲板中央,与艾莉兹船长怒目相视,右手食指直指她的鼻头:“你这算哪门子法律?哪有伤害皇室成员而不偿命的?”此时剑锋往后指向呆在正中央的犯人,犯人见了尖东西抖了一激灵:“特蕾西娅船长援引的法律是文明世界公认的,要是违逆它是就是对文明的践踏!”

“阿斯卡纶,你别忘了这是在太平洋,而非维也纳。”艾莉兹船长理直气壮地跳到她身前,挺起腰杆瞧她:“在太平洋得遵守太平洋的法律,你们援引的法律在这不适用。”我们看特蕾西亚的嘴角微微抬起,看来她在心中表示认同。

艾莉兹船长话音刚落,阿斯卡纶就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她只消微微侧目,就看见塔露拉的瞳孔俨然缩成一束藤鞭。如果她将用于痛觉的注意力拿一些给听觉,她还会听见步枪上膛声。可在这样的情景下,阿斯卡纶还未完全放弃:“那么按照太平洋的法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置罪犯于死地?”

“当然有啊,”船长两眼放光,“如果原告不愿意接受赔偿金,也可以通过公开的决斗解决。如果你想要杀死她,那就得看你的武艺是不是比她高了。”

听到有见红的打斗看,左舷早已压抑的血气化作人声鼎沸,右舷的不满也化作无数献给阿斯卡纶的喝彩和鼓劲。阿斯卡纶的身子空前健康而完整,就无所顾忌了。只见她一把扔开外套,拔出腰间的佩剑,朝甲板中央迈步。红发在风中散开如同一把燃烧的火炬。这次来的是真刀了,赛诺蜜的鼻头差点划出一道血痕。赛诺蜜后退一步,浑身颤抖,棕眼睛里满是敌意。

阿斯卡纶觉得达到威慑效果,便收起佩刀,想将其拆下交予身边水手。这时,艾莉兹船长喊道:“阿斯卡纶,你不必讲礼节。这里的决斗没有限制,只要是甲板上有的东西,随意你使用。只要能赢,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不为过。如果你赢了,赛诺蜜要杀要剐随你便;可你要是输了,我们的要求不苛刻,你不再为此找她麻烦即可——”艾莉兹船长抬头看向占据船头楼制高点的机枪队,“只要你想,那台机枪也能交给你使用。如果你一个人能操作它。”【伽拉泰亚号有一挺马克沁机枪】

艾莉兹船长的话引得我们这边一阵哄笑,那边相应的是一阵关节咔嚓声。是呀,要是阿斯卡纶敢用那玩意,这七十多号人全部都得被连带着复仇掉。值班的不仅要笑,还要将毛瑟枪高举过头顶,呼唤阿斯卡纶快过来拿。幸而阿斯卡纶还有理智,面对这样的挑衅行为,只是紧握刀柄,默默地拔出佩刀。

赛诺蜜同样不傻,她婉拒了同伴递过来的上膛步枪。艾莉兹船长见状,就将赛诺蜜的小刀掷出,它划过阿斯卡纶的头顶扎在她脚边,只消弯腰拔起就恢复了完全的战斗力。

双方都准备好了,只等戈狄下令。可在艾莉兹船长张口的前一秒,我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日耳曼式友谊在驱动,突然从人群中跳出,站在赛诺蜜身侧,高声呼喝道:“这不公平!我们这边用的刀这么短,而你们的那么长,战术上已经占据优势了。因此我要求参加决斗!”

大家都知道当年是我击退了阿斯卡纶,相较于三年前我更挺挺欲立了。我的出场博得了左舷更激烈的喝彩,艾莉兹船长的嘴角亦扬了起来。而特蕾西娅船长尴尬的神情就激发出右舷的怒火。可我们看抄着手靠在舷墙上的煌、丽塔和玛嘉烈三人,她们分别用自己的胸膛构筑出哈德良长城、安敦尼长城和日耳曼长城三道固若金汤的防线。巴别塔号的船员有几个比她们还健壮宽大的汉子,可就是这样的大汉只要看见她们,自知攻不破,就只敢在原地虚张声势了。或许是有火药味浓重的枪口起主要作用,可我想她们三个随便挑一个就能撂倒在场所有的壮汉。

可还是有一个汉子敢于顶着枪口跳出来:“双拳难敌四手,你们两个人也是对我们不公平。我必须参加决斗,以维护阿斯卡纶的名誉。”

“报上大名来!我得知道我的手下败将叫什么名字!”我大吼回敬。

“你别狂妄,小姑娘。看是你的脸大还是我的拳头大。我不妨在你的脸被我打烂前告诉你,我大名叫曼弗雷德,是巴别塔号的头号标枪手。阿斯卡纶是我公认的未婚妻,我得保护好我未来的婆娘!”

“呜——”左舷爆发一阵嘘声。

“要是你胆敢打输,就别想碰老娘一根毛!”阿斯卡纶亦侧头朝曼弗雷德高傲地叫喊。

接着赛雷娅跳出来。她将手搭在我的肩上,朝曼弗雷德不屑地吼道:“我是赛雷娅,艾莉兹船长钦点的桨手。曼弗雷德,你一个堂堂大男子汉,竟然欺负这样一个弱小的姑娘,可不可耻?我不妨来和你打,我手上的老茧和铆钉一样危险!”这时她低头看我:“这位姑娘是我家店的客人,克丽斯腾老板娘亲口托付我必须照顾好她。现在有人诋毁她的名誉,做长辈的我必挺身而出!”

“哎哟,人越来越多了。有趣,有趣!”焰尾兴奋地吐了口烟。

果然右舷还有人蹦出来:“你们什么意思?三打二就很有理了?我名列特蕾西娅船长的禁卫军,呼之尤莉叶。无论是为了阿斯卡纶的名誉还是特蕾西娅的名誉,我都必须站出来。”这些话将两边的火气燃到新高。左舷同时有好些人跳了出来,场面有失控的趋势。我看见艾莉兹船长的手缓慢伸入外套内。

看来枪响比人声更有控制力。人们瞬间安静了,不约而同望向声源,原来是艾莉兹船长朝天开了一枪。她的眉宇刻着不悦:“够了!就这样!三打三,要是再有人胆敢闯进来我就给他的头脑增点份量!”

人们被子弹逼回场外,场上的人各自站队。阿斯卡纶及其同僚整齐划一如同线列步兵,而我们这边则是呈中间低两边高的沟壑之势。就阵型而言,古板的战略家可能已经判断出胜负,可我们也知道现代战争并不是光靠整齐的队列就能取胜。

“打死他们!”

“把他门牙打掉!”

“上呀!割他脖子!”

这类语句此起彼伏,诸位观众才是以口舌作枪炮的线列步兵,硝烟硫气目可见、鼻可闻,弹头满天飞。当然,无形而混乱的齐射丝毫不影响有形的决斗。阿斯卡纶率先发难,径直朝赛诺蜜的胸口刺去。我们知道赛诺蜜身材小而灵活,和她拼刀剑居高临下反倒成了劣势。她只消一个翻滚,就躲过了刺击,同时挥舞小刀想要割破阿斯卡纶的脚筋。可手握佩剑的阿斯卡纶的武功和当年的赤手空拳不可同日而语,她预料到赛诺蜜会这样做,双腿就弹地而起,并借助惯性倒转了剑锋,想要劈砍赛诺蜜的后背。

赛诺蜜反应不及,帮手就派上用场。我看到赛诺蜜马上要第一个挂彩,奋不顾身地往那边冲,成功撞开阿斯卡纶,并想在她还未站稳时夺下佩剑。这时尤莉叶却迅速闪过来,粗壮的双臂成功搂住我的腰部,还使我双脚腾空难以接力。幸好赛诺蜜得救后做了个翻滚,右脚蹬地朝我这边冲过来,小刀快速一划,尤莉叶的小腿动脉就破了,血湿了周围人的小腿。

“tmd!”曼弗雷德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撞,气不打一处来。他如西班牙公牛般大出一口气,闯过来想要再次抓住我。塞雷娅当然不会让他得逞!红眼大汉刚跨两步,塞雷娅的重拳如同一块等大的石头砸中他的脸部。曼弗雷德终究是个汉子,这一拳不足以击倒他,但足以使他的嘴角出现血丝。

“有本事冲我来!”塞雷娅不等他转头,又在脸上结实来了一拳,人们听见了石头击中装满水的铁桶的声音。曼弗雷德曾在军中服务多年,功夫不一定在塞雷娅之下,虽然鼻子塌了还是有余力在向腹部反击。塞雷娅吃痛不得不伏下去。曼弗雷德见机想用脚踩,塞雷娅一个侧翻躲过一劫。

另一边,阿斯卡纶陷入双面夹击。我倏然起身,趴在她背上扣住肩部。赛诺蜜懂得协同作战,我刚完成动作她就瞄着大腿下刀。赛诺蜜并无意取她性命,如果她命中阿斯卡纶不会残废至少在赶路途中能半身不遂。是的,如果她命中,战斗可以马上结束,如果不是包扎好的尤莉叶冲过来给赛诺蜜踢飞。日耳曼长城坚实又柔软的墙体将她弹回战场。阿斯卡纶也趁机倒转刀锋向后劈砍。我只得脱手,却不是胡乱躲避。我瞧见了那渗血的伤口,一个翻滚扑过去,好不容易堵上的缺口又被我弄开了。

惨叫声中这和我相比的大块头又倒下了。我懒得与其多争斗,趁其还未反应过来,高举起她的身体,哪儿来的就扔回哪儿去。巴别塔号那边就没有城墙足以接住她了。

“呼。”我舒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你赢了,得下场保证公平公正。”艾莉兹船长的命令掷地有声,我被数只欢呼的臂膀揽回人群。那第一只伸过来的手是我亲爱的斯卡蒂。

别忘了塞雷娅-曼弗雷德战线,这两人互相缠斗一时不分伯仲。这时右舷那边丢来几个字:“嘿哟,塞雷娅,你们的船长选的都是些什么细竹竿呀?曼弗雷德,别吝啬你的拳头!”

我们这边顺势反击:“不准为了情面收敛你的力气!”

曼弗雷德惊恐地看见,塞雷娅的肌肉又鼓了一圈。他自己本已有些体力不支,可塞雷娅好像的体力感觉越打越多,在他眼中就成了一头白色雌狮。但他想到阿斯卡纶的那些话,自己断然不敢认输,便也鼓起肌肉发动反击。纯粹的拼力气很单纯,谁臂力大谁就赢了。塞雷娅在这方面要更胜一筹,曼弗雷德被按倒在地,脸上又结实挨了几拳,难以反击。

三条战线的两条已经胜利,可它们都只是陪衬,若主战场没有获胜侧翼的努力毫无意义。赛诺蜜和阿斯卡纶短刀接长剑,竟能斗上数个来回。阿斯卡纶却不知道,这小老鼠还隐藏了实力,知道用杀手锏要找好时机。阿斯卡纶横向斩来,并在她的预料中弯腰闪避。红发女郎嘴角扬起,她将夺得胜利。尖头靴瞄准了赛诺蜜的腹部。

时机已到。赛诺蜜成功抱住高速踹来的大腿,快速划了几刀,阿斯卡纶再次失去平衡。赛诺蜜趁机爬上其背部,刀刃随时可以划破阿斯卡纶的颈动脉。

“你已经输了,阿斯卡纶。”艾莉兹船长的呼喝同时终止了场内的死斗和场外的齐射,“法律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不希望有人为此送命。”

赛诺蜜从已经丢弃武器撑在地上的阿斯卡纶的背上滑下来,收起小刀,伸出手想要扶她起来。阿斯卡纶抬起头,这才发现赛诺蜜确实是个磊落人。她又转头看向自己亲爱的特蕾西娅船长,看得出后者不想她再为此受罪了。于是她只好轻叹一口气,紧握住赛诺蜜手。

不远处塞雷娅同样扶着曼弗雷德站起。这对狼狈的鸳鸯四目相视,一时不知如何开口。阿斯卡纶看着他羞愧地低下头,就径直走过去,从塞雷娅的臂膀中接过他,捧起下巴才能神情而视:“亲爱的曼弗雷德,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赢不了。无论结果如何,你敢于第一个站出来给我撑腰就证明了你是值得依靠的人。”

“哎哟,我的天老爷哎。”焰尾笑得吐出的烟都是不规则的小块:“我最想看的终于来咯。”

阿斯卡纶虽败犹荣。

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相拥接吻。这共同的喜庆使得本处于不同战线的双方同时冲过来相拥而欢呼,只有1914年的圣诞节能与此时此刻相媲美。亲爱的读者呀,如果您第一次看见这前一秒还恨不得杀光对方,而后一秒就突变成交杯共饮的挚友的情景,理不清混乱的思绪是正常的,哪怕我在写下这些文字之时都不明白所以然。所有人都沉溺其中,除了那挺自始至终在制高点冷眼旁观的马克沁机枪。

上一章 第一百二十章 对琴-古恩希尔德的进一步说明 捕鲸记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捕猎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