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算是明白了,今天晚上他怕是贞洁不保了,直接放弃挣扎。
直到被拓拔延抱到床上也没有别的什么大动作。
等被拓拔延稳稳当当地放在床上时,君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床上的被子将自己蒙住。
拓拔延:“……”
拓拔延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君怀已经将被子压好了。
君怀隔着被子大喊:“落秋!送北疆王回客房!快!”
拓拔延:“……”
落秋:“……”不是,这天大的好事怎么就落到了我的头上,为什么倒霉的人是我……
落秋刚上前没两步拓拔延就说:“不必了,我今晚和你家王爷一起睡,下去吧,把门带上。”
落秋:“王爷……”落秋不确定,只好求助自家王爷。毕竟,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君怀不想,他不愿意,这一切大多都是拓拔延的一厢情愿罢了。
是个聪明人都知道两边都不能得罪。
君怀没有犹豫直接说:“送客!”
拓拔延气得要死,手气得握成了拳,气得手都是抖得。
拓拔延咬牙切齿道:“你当真……不愿意……”
君怀蒙在被子里,不知是何状况,但听得出来,拓拔延生气了,听语气感觉他气得可以杀人了。
君怀犹豫了,他不太敢了。
“我……”
“我……不愿意”
君怀还是选择了遵从内心的想法。
拓拔延现在是气的想杀人,但眼前的人是君怀,骂是不可能骂的,更何况是杀了,现在又在京安内,不能动手杀人。
拓拔延真的很想霸王硬上弓,可是不能,不能让君怀更讨厌自己。
最后拓拔延拂袖离去,气得不轻。
落秋站在那,内心复杂,暗自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起出去,这伺候人的活是非做不可吗。
见拓拔延走远了,落秋才小声地说:“王爷,人走远了,可以不蒙着了。”
君怀猛的坐起身,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君怀的酒意是醒了,但喝酒的心没有死。
君怀在床边微微弯着腰,伸手在床底摸索着什么东西。
这东西不是别的,是酒。君怀会酿酒就会喝酒,有时候来了兴致,可能全府上下都是醉的。
君怀:“?”
“王爷,不必找了,上次您高兴,把这压箱底的好酒分给全府人喝了,也就是长公主喝醉摔坏白玉酒器的那次。”落秋站在门口看着君怀那疑惑又不相信的脑袋说。
“……”
君怀利索地下床,在房间里藏着的钱翻了出来,那些钱都不属于君怀的俸禄,属于那种私房钱。
君怀看着落秋那一脸不情愿说:“走,吃酒去。”
落秋现在恨不得刚才跟着北疆王走,要知道,背着守夏她们和王爷出去吃酒是要请她们吃一次酒的,为的是防止君怀多喝酒,因为喝酒伤身。这是这个月第八次了,她兜里的钱少得可怜,过不了多久就会比她脸都干净了。
君怀看出她眼中的担忧,这担忧的不仅仅是君怀的身体,更是她的钱!
君怀叹了口气,说道:“今日赚了长公主不少钱,今夜吃过酒后给你把俸禄涨涨便是了。”
落秋要死的心活了一半,另一半是因君怀要喝酒死了。
君怀兴致勃勃地跑去玉凤楼吃酒。
落秋也去了,她认为:我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不担心主子的身体,我只是觉得主子开心最重要。
拓拔延刚回房没多久就反省好了,是他冲动了,他应该再等等的,等君怀接受自己之后再说这些事的。
可等他反省好了,君怀却在玉凤楼,刚消得气又回来了,气得让下人领着自己直奔玉凤楼。
玉凤楼里,君怀在厢房里喝酒,拓拔延在门外偷听,身边站着个无语的落秋。
拓拔延有自知之明,君怀现在不想看见自己,所以选择在门外听。
厢房内,君怀正喝着好酒,听着弦乐,看美人歌舞,身边有临时约出来的苏裴卿。
苏裴卿看着手中君怀给自己的落花香,又看了看君怀,总觉得君怀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放在以前,现在的君怀应该是美人在怀,和自己划着行酒令,应该是开怀大笑的,这落花香他会放到他们准备分开时才会特地拿出来,再闹上最后一闹才给他的。
但现在的君怀怀中没有美人,没有肆意的笑着,落花香也早早给了他。
君怀在一个热闹的地方,喝醉最闷、最烈的酒。
君怀不说话,苏裴卿也不说话,苏裴卿知道,就算他问了,君怀也不会回答,就算答话也是答非所问。
当君怀准备开第四坛酒时,苏裴卿按住了酒坛。
君怀醉意上头,但也算勉强清醒,不解道:“怎么了,一夜你都未饮一杯酒,现在还不让我喝,这算什么嘛。”
苏裴卿直接夺过酒坛,自个揭了盖,捧起酒坛来喝。
君怀看着苏裴卿,等着他放下酒坛。
本以为苏裴卿可以喝完一整坛的,是君怀高估了他,喝了不到一半就败下阵来了。
君怀笑着说:“总算喝了,我以为今夜只有我一人喝呢。”
苏裴卿没想到这酒这么烈,辣死人了!
拿去旁边的茶,一饮而尽,缓过来了才说:“我还想着最近不喝酒了,但我还是戒不了酒啊,酒是个好东西,可以壮胆,也可以消愁。”
君怀趴在桌上,不知盯着哪处看:“壮什么胆,消什么愁,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我给你解决。”
苏裴卿叹了口气说道:“我自己可以解决的,我只要你在最后时刻在捞我一把就成。”
君怀是更不解了,为什么要在最后时刻捞他一把,为什么这么说。
苏裴卿看着君怀不解的模样,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
玉凤楼的人也是些识时务的,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打开门的瞬间,还好拓拔延反应快,不然就要被抓包了,君怀会更讨厌自己了。
苏裴卿指了指方才乐师弹的琴,说:“弹一曲我听听。”
君怀看着那琴,有些气道:“怎么,昨夜中秋宴上没听够。”
苏裴卿点了点头。
君怀无语了:“服了你。”
君怀慢慢站起身,走的时候还挺踉跄的。
君怀随意地弹了一小段,剩下的因为太醉,错的音太多了,被君怀直接放弃了。
苏裴卿笑了,是嘲笑:“怎么回事,怎么今日就弹不好了,这么容易退步的么。”
君怀听了不乐意了,坐在那独自生起了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