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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归18

不思归(叶冰裳同人)

  

  

  

  

  

  

 

  

  

  

  

  

  

  

  

  

  

  

  

  

  

  

  

  

  

  

  

  

  

  

  

  

 

  

  

  

  

  

  

  

  

  

  

  

  

  

  

  

  

  

  

  

  

  

  

  

  

  

  

  

  

  

  

黎苏苏一路奔至宣王府,却听府中侍卫说今早宣王殿下去宫中还未归来,请三小姐进府等等看。黎苏苏等至午时还是未见萧凛归府,实在气不过,干脆又骑了小红马到宫门前。

皇后本想留萧凛在宫中用饭,但近旁侍卫忽然在萧凛耳畔轻声道:“叶三小姐急来在宫门等候,说是要见殿下。”

萧凛沉吟一会道:“可有说何事?”

“叶三小姐不与我们说,只要见殿下。”下属答道。

此言一出,萧凛难免心中觉得是冰裳在叶府中出了什么事,当下同皇后说宫外有急事,不便留下用饭,也急着出宫去了。

一到宫门处,便见黎苏苏披着一件青绿色白毛领披风,额间贴了花钿,一手牵那匹她常年骑着的枣红马,一手拿细条马鞭,在宫门前的暖阳地里左顾右盼。

“三小姐,寻我何事?”萧凛走至她身旁,开口问道。

黎苏苏将脸一横,愤恨道:“我此番来找殿下讨要说法,叶冰裳回叶府不过几日,就闯下这么个篓子,还请问殿下要如何处置?”

听她直呼叶冰裳之名,又似从前那般骄纵,萧凛心中不大高兴,但也没有表露,这番话听得他云里雾里,不禁追问:“她怎么?”

“哼哼,这大冬日的,她倒是因一两句言语上的不和,将老祖母推到冰湖里去!祖母年事已高,平日就患有咳疾,哪经得这么一出遭遇,谁承想她能狠心至此!”

黎苏苏越说越是愤恨,全然不顾萧凛越来越沉的脸色。

“若是祖母此番因此丧了命,殿下要......”

“行了!”萧凛逐渐失去耐心,沉声道:“我随你去叶府。”

黎苏苏也意识到自己言语过激,当下不敢再多说,两人一前一后,驾马前往府中。

 

自将老祖母推下湖中的那一刻,云姨娘怔了半响,她万没想到叶冰裳竟会这般不管不顾地行事,见她女儿面无表情的站在桥面上,动也不动,一时只是哭,小慧不住地在旁劝慰。

云姨娘伸出被冻红的双手搂住叶冰裳,“冰裳...都是娘没用,此番老太太若是活不成了,你就说是娘教唆你这么做的,把罪都推到娘的身上,听见了吗?”

发颤的声音同她的身体一样,如同落入了冰窖,可见叶冰裳依旧生无可恋地盯着湖面,云姨娘又哭了起来。

“冰裳,你听娘的话.....娘这一辈子就你这么点盼头......”

良久,叶冰裳才幽幽叹了一口气,被祖母打过的那面脸庞传来火辣的热感把她的眼眶熏得热热的。

“死了就死了,她死也好,我死也好。”叶冰裳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仿佛是个心死之人。

云姨娘哽咽道:“你怎可说这样的话......”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一度无法言说,只觉得叶冰裳这一年非但没有旁人眼中艳羡的生活,反倒是越来越苦了。

 

不久萧凛和黎苏苏到府上,萧凛下马径直要往叶冰裳的住处去。

黎苏苏见此状,在萧凛身后叫唤:“殿下若信不过我,大可同我去暖阁里看看祖母。”

自从那日不小心将叶冰裳牵扯进幻境之中,黎苏苏就看出萧凛对她的信任不及从前,此时的话,不过是多日来想要自证的心声。

萧凛顿住,受不住内心的挣扎,随着黎苏苏去暖阁一探真假。

刚走到暖阁下便听屋内屋外隐隐有些哭声,黎苏苏心中不安,想是祖母不好,脚下如同生了风,越走越快。

一路上了楼,她的小婢女见她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宣王殿下,忙上前道:“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太太......她......此刻正昏迷不醒,太医也束手无策,只说醒不醒得过来都看造化......”

她瞟了一眼叶三身后的宣王,故意放声哭了起来,抽泣道:“都说侧妃平日多有行善,广结善缘,可今日一见,怕是表里不一......”

“好了别哭了!”黎苏苏一听便知她的心思,这个小婢女从小跟着叶夕雾,自然知道叶夕雾对萧凛一片痴情,此刻正借着这件事来帮她贬低叶冰裳,但她说的自也没错,叶冰裳所谓的善不过是虚伪的善意。

因而黎苏苏故意等她说完了,才去打断她。

此话一出,萧凛听来只觉得刺耳,眼神里的寒刀吓得那个小婢女当即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

萧凛进入暖阁,一股霉腥味直冲向他,他深深蹙眉,实是难闻。

老太太卧在床中,呼吸还有,脉搏微弱,不管黎苏苏怎么叫都答不上话。

萧凛便知此时众人并未说谎推脱,只是叶冰裳性子一向温顺,又不喜与人争斗,今日怎会做出这种给天下人落下口柄的事。

黎苏苏在床沿边,忽抬眸道:“殿下此刻还想着包庇叶冰裳么?”

萧凛此刻看她的表情耐人寻味,遂即沉声道:“去请王妃过来。”

 

等了一会,叶冰裳虚扶着小慧到了暖阁。

何为弱柳扶风?当前便是。

小慧听着叶冰裳微微喘息的动静,不禁心中怒骂了叶家人许多遍。

寒风在廊间穿梭,随着她们推开暖阁的门而被夹带进来,吹得叶冰裳的衣袂猎猎作响。

萧凛看见这样的叶冰裳,再硬的心也软了下来,见她白皙的面庞上赫然印着五指的红痕,萧凛心中连连起愠怒,成婚这些年,他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她说,来了这里倒让你们这般对待!

萧凛大步上前从小慧手中接过叶冰裳,冰凉的手缚在她还在发热的面庞上,她敏感地抖了一下。

叶冰裳眼中恨意未消,抬眸看萧凛,似也有蔑嘲。

仿佛在问他,你兴师动众地要来问我的罪么?

往日种种,早已让她亲手熄灭了对他的一切期盼。

 

黎苏苏见她装的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恨恨道:“你为何推我祖母下水?”

她不依不饶,定要她一句解释。

萧凛也想听她作何解释,此时并不吭声。

叶冰裳心中冷笑,给了她一记眼刀,冷声回道:“她 活 该。”

“你!”黎苏苏对她怒目而视,那眼神似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看得瘆人,忽又闪着泪光,委屈道:“殿下还想护着她?”

黎苏苏见萧凛脸上布满阴霾,已经十分不高兴,但她依旧不肯饶人。

叶冰裳忽然感到一阵心凉。

从萧凛怀中一步一步往后退,双膝一软,直直跪到了地上。

“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祖母的确是我推下水的,冰裳愿意领罚,若祖母一朝丧命,是殿下废妃或是诏狱锻炼,绝无二话。”

萧凛胸闷,叹气道:“冰裳,你莫要如此。”

黎苏苏在一旁道:“此话是你自己说的!”

叶冰裳并不理黎苏苏,继续道:“这段时间,臣妾便入住静思堂,省经自悟,为祖母祷告平安。”

静思堂是有名的冷宫,地处偏僻,周遭阴冷,众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叶冰裳却主动求往,萧凛更是揪心。

难免觉得她此番用意,不在其他,旨在离他远远的,永世不再相见。

他虽有心偏袒她,但此刻却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赌气地不愿再说话维护她,随她去静思堂住两天也好。

而叶冰裳似乎也未将众人放在眼中,说完便艰难地起身出去了,瘦弱的背影万般刺痛萧凛。

叶冰裳走后,萧凛心中犹似受了重锤,当下冷声对众人道:“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否则按宫规处置,还有刚刚议论王妃的奴才一人三十大板,去领罚。”

那个婢女闻言,双腿一软,不住地喊殿下饶命,小姐救我,萧凛只当没听见。

黎苏苏含泪道:“我原以为殿下是个再正直不过的人。”

萧凛顿时忍无可忍,怒道:“三小姐既然知道我偏袒,何必来找我?”

“当日冰裳被你亲手推下湖中,倒也未尝抱怨过一句,她对不起谁,也不曾对不起你,三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咄咄逼人!”

黎苏苏被说得一愣,心中暗恨叶夕雾做的冤孽之事。

可她却从未想过,接替身体之时,也要承担因果报应,况且这本就是她的恶魂所生,善恶本一体,如今说这话岂不是显得过河拆桥?

 

那一日,叶冰裳直接去了静思堂,未曾回宣王府,远在贺州的丹枫给她寄了一封信。

信中说了今年贺州是个大丰年,粮食够吃,百姓安居乐业,他对城中事务渐渐上手,六部也相安无事,她当日送的那个平安府一直被他带在身上。

若是有时间,请她再去贺州一游,今年春天的草场定是一片生机。

因小慧不再府中,此信便送到了萧凛侍卫的手中,晚间萧凛歇息时拆开此信,从儿时趣事到各自成长的生活,全篇文采斐然,情真意切,却无半句逾矩之言,可不知怎么的,他心中愈发介意。

从澹台烬到庞宜之,再到这个贺州世子,他心中明明也知道叶冰裳生得美好又广结善缘,古人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世间对她有遐想的男子不胜其数,若换作过去,他也不甚在意,毕竟人喜欢追求美好的事物,自己不也被她收入囊中了么?可如今,他见了这样的事,却异常介怀,唯恐有人把她抢了去。

今日她不想回来他也不强求,静思堂是什么地方,他从小生活在皇宫自然知晓,早已派人上上下下地打点了一遍,在那里住着也不会伤了她的身体。

只是夜长梦短,他心中又是吃味,也正赌着一口气。

 

叶冰裳在静思堂一住就是六日,叶家祖母已经醒了过来,但是由于惊吓过度整日间恍恍惚惚,油盐难进,从此落下一身病根,再没了往日威风,叶啸听闻母亲之事从营中赶回叶府,但碍于萧凛也不敢真的对叶冰裳动怒,此事一来二去也就过去了。

九公主昭玉多日后才听闻此事,一来是震惊叶冰裳的举动,二来心中暗暗为她喝彩,想着不知何时有机会能再教训一番叶夕雾。

当日六哥拦着她,不让她教训叶夕雾,那时她对这个叶家祖母也十分看不顺眼,身为长辈却如此偏心!今日报应,不能不让人拍手叫好,又好在这事也杀杀那个叶三的威风,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么?

昭玉还未出阁,此时也住在皇宫里,这几日几乎是与叶冰裳时时刻刻黏在一块,连夜间睡觉也是在一张床上的,静思堂本是个冷清清的地方,这回却成了皇宫的一小片安静乐园。

这晚叶冰裳沐浴后上了床,昭玉躺在里边,忽然对叶冰裳道:“你若有需要,尽管向我开口。”

叶冰裳微微一笑,问道:“公主何出此言?”

昭玉撇撇嘴,又凑近她耳畔补了一句:“你总是不开心,六哥对你不好吗?”

听昭玉提起萧凛,叶冰裳便沉默了,将凑近的昭玉推了一把推离自己,撇了头去看自己床边的书。

昭玉复上前搂着叶冰裳道:“你们都觉得我天真,不愿同我说事,但我看得出来,六哥同你不似以往了,你心中若有苦楚,抑或是不愿过这样的日子,我都帮你。”

是了,就连澹台烬这样无情无欲的人都能窥见萧凛的变心,昭玉是个活生生的人,虽看似万事不萦于心,但她又怎么看不懂呢?

叶冰裳缓缓转了头来,见她还搂着自己,眼神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便把头往昭玉的肩上靠去,指尖摩挲着她环绕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温柔地说:

“多谢你这么替我想,有些事我何尝不明白。所有人都觉得他好,觉得我不够好,觉得我配不上他,不知在他心中是不是也这般觉得,我从不曾拥有过什么,既不曾拥有,自也不会因为失去而感到难过,对于我这样心死之人来说,无论是谁都无甚区别,往后我不会去在意谁厌憎我,谁想要我万劫不复,我只在意谁愿意真心待我,而不是将我与三妹妹作比较,觉得我虚伪、懦弱、不配得到谁的好。”

往后的我会如同那日推祖母下水的我,不会再忍耐不公的命运......

 

第二日城中有灯会,叶冰裳和昭玉互相打扮了一番,傍晚不下雪时才出的宫门。护城河的支流绕着一整个京都,昭玉说她想去放河灯,叶冰裳便陪着她去,百姓家放河灯会在灯纸上写下来年的心愿,寄希望于这些河灯能把心愿送到神佛面前。

叶冰裳拿了一个样式简朴的河灯,在灯上写下四个字:“自由顺遂。”

她和昭玉就站在河边的台阶上看着河灯慢慢漂远。

今日萧凛的近侍特地来昭玉的宫中问她,今晚是否去看等灯会,要去城中何处?

昭玉一听便道:“六哥让你来问的吧?”

侍卫咧嘴一笑,回道:“公主明察秋毫,殿下这几日很是想见王妃,只是还放不下面子来罢了,公主自小与殿下一起长大,想必最是明白殿下的性子。”

昭玉哼哼道:“去城北。”但此刻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去城南。

“得嘞,多谢公主。”侍卫当下作了一个大揖,回去复命。

萧凛当晚处理好公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让下人备了马车往城北去,还不忘为叶冰裳带上一件厚一些的披风。

可他人到了城北,独自走走逛逛,饶了一圈,却未见叶冰裳和昭玉的身影。他性子清冷,不喜热闹,幼时先是去了不照山修习剑法,长大后回宫就开始接手军务,这城中灯会十几年来他从未曾来过。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却见城北处冷冷清清,毫无灯会的喜乐气氛。

昭玉宫中的侍卫在此处等候多时了,见到萧凛便上前行礼道:“殿下此夜安好。”

萧凛心中隐约猜到昭玉同他耍的把戏,不悦道:“昭玉让你来的?”

“公主说忽然改了线路,今夜她们往城南去,让我在此等候殿下,同您说一声。”

胡闹......

萧凛挥挥手,让此人退下,又伸手揉揉眉骨,自己骑了马赶往城南。

一北一南,他如何能赶得上这灯会。

这边叶冰裳和昭玉放完河灯,见天上挂了几颗闪着微光的星星,迎面却遇到了同来逛灯会的叶三,马车从她们眼前而过。

黎苏苏突然叫停了马车,掀开车帘,想起祖母,恨恨地看了叶冰裳一眼。

这是去冷宫反省的样子么?

她当下冷哼道:“祖母为此落下一身病根子,你不去反思倒在这逛灯会,真是逍遥自在。”

“你一个敌国的夫人,有资格在这里叫唤吗?”昭玉怒道。

二人都怒气冲冲地看着对方。

叶冰裳伸手扯了扯昭玉的衣袖,轻声道:“不与她多费口舌,走吧。”

昭玉给了她一记白眼,快步往马车旁走开。

刚走了几步,昭玉便动起了些心思,拉住叶冰裳。

“等等。”

见她脸色颇有笑意,叶冰裳问她要做什么,只见马车临河而行,昭玉甩出一枚钢针,落在一只马的腿肚上,那马受了疼,“嘶——”的一声惨叫,一只腿折了下去,马车立刻侧翻。

啪啦一声,水花四溅,行人惊呼:“谁家的马车落水啦!”

叶冰裳满脸震惊,昭玉扑哧一笑,一手拉着叶冰裳,一蹦一跳地走开。

黎苏苏衣襟湿透,在车中不断地向下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扎地爬出水面。

金钗四散,妆也花了,头发上流下一股股水柱,冬日的凉水让她浑身打颤,四周全是看热闹的百姓,竟无一人向她伸了援手。

勾玉恨道:“小主人,定是有人害你!”

萧凛赶到城南时,灯会早已散了,整条街灯火稀疏,四周空落落的一片,同他内心一般,徒留一地寂寞。

灯消火尽,冤孽偿还,也好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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