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手臂上的伤口重新渗血了。

严颜“好疼。”

少女抽泣。

男人把她抱回温暖的房间，蹲在她的面前，打开医药箱。

张真源“颜颜的身体太脆弱了。”

张真源“应该好好补一补。”

后来，他又想了想。

张真源“算了，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解开原本的纱布后，伤口的样貌呈现在眼底。

原本结痂的地方，裂开了一条缝，血从里面流出来。

严颜“要不是你握住我的手臂，也不会出这事。”

她的语气十分怨怼。

听见她富含感情的话语声，张真源反而觉得少见。

毕竟眼前的女孩在他的面前总是冷漠的。

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是一副冷漠厌恶的样子。

不论是方才的战争，还是之前在舞会上匆匆见过的几面。

她从来不会注意到暗处有一个人，坐在距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目光穿过舞会大厅的人群，手持一杯红酒，一边品尝，一边闭眼想象她的美好。

那是炙热而注定不会得到回应的爱。

以前，她总是人群里最漂亮的小公主，提着漂亮的裙摆，像只白天鹅，高傲地拒绝一切搭讪。

可是上天把爱的机会送到了他的眼前。

钱是他有意借给严浩翔的。

他是知道严浩翔是什么人，也知道他会还不起。

但是，那有什么呢？

如果这样能染指那高高在上的天鹅，那些俗物即便缺了一点，又何妨呢。

他喜欢她脸颊醺红的模样，喜欢她的身体为她而颤抖，喜欢她的嗓子里唱出美妙的歌声，一如他每晚的梦境，他闭眼心心念念的熟悉场景。

……

张真源注视着眼下这张精致小巧的脸。

她的那双桃花眼眼尾处微微上挑，仿佛荡漾着秋水。

可是，看了许久，没有在里面看到一丝爱意。

于是他把人抵在墙壁处，一方面加重了力道，一方面摆弄她耳边的头发。

张真源“为什么不能试着喜欢喜欢我呢。”

严颜“永远也不可能。”

她仰起头闭着眼，汗水描绘出下颚的弧度。

他垂头一口咬在她的脖颈处。

张真源“你会的。”

……

一夜无梦。

终于，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外头清净的很，她忍着疲倦，强迫自己把身体洗干净。

穿着清凉的睡衣，她坐在阳台的护栏上，两条腿悬空。

借着月光，她看见自己白皙的腿上有不少斑块，也许明天早上又会消去这些痕迹。

可心里的创伤却是永久的。

严颜抬起头望着星空，繁星一闪一闪的，她不知道哪双会是爸爸妈妈的眼睛。

严颜“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我一同带走吧。”

她双手合十，向月亮祈求。

微凉的风拂过脸颊，单薄的布料挡不住寒意。

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火热热的伤口仿佛受到了慰藉。

像冰贴一样的舒服。

严颜“如果不是奶奶的话，我一定不会留在这。”

严颜“我应该去找爸爸妈妈。”

严颜“在他们出事的那天就该去了。”

她自暴自弃似的躺在阳台的地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