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终于知道怕了,瞳孔在惊慌中急速扩张,闪烁着混乱而恐惧的光芒。
“滚开!”
“怕什么。”
他凝眸望着她,眼神越是平静,就越让人害怕。
尤其是在这种时刻。
“给别人下药的时候怎就不知道怕了?”
他轻嗤一声,刚才的温柔在她决绝厌恶的话中早已消失不见,此时的宫尚角,近乎到了一种极致的危险境地。
“坏丫头。”
见她目光如刀,带着深入骨髓的恨意,几乎能将他杀死千百遍,可是却依旧不在意。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她会恨他的事实了,那也不必再继续做一只在她眼里只会卑微讨好的狗了。
轻而易举的攥住她纤弱的手腕,将那些毫无攻击力的招数全部收揽,他低头咬住那颗枣——
芙蕖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疯狂摇头,精心梳理的发髻在激烈的挣扎中逐渐松散,乌黑的发丝挣脱了束缚,纷纷扬扬地散落,如同一缕缕绝望的瀑布。
男人凶猛的吻接憧而至。
唇瓣几乎要被他咬烂,她甚至闻到一丝若隐若现的血腥气,腥得她想吐。
指骨用力,柔软的面颊根本合不上,粗糙的舌尖抵着那颗枣,蛮不讲理的将其逼入她的喉间。
“不——”
如果吃下的话······
上官浅的话历历在耳。
“不仅是助兴,一旦中药——”
“眼前人便是心上人。”
心上人,心上人。
三个字入魔咒一般萦绕在她本就混沌的脑子里,芙蕖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又或许是宫尚角早已松了力道。
她一把推开他,疯了一般伸出手去抠喉咙。
尖长的指甲在舌苔上划出一道道鲜红如血的痕迹,生理性的泪水顺着鼻尖一路下滑,可她已经完全顾不着了。
不可以,她不可以吃的,她有喜欢的人,她会把宫尚角当成哥哥的。
绝望的泪水冰凉糊在脸上,失去意识前,男人如一座高大的山,朝她逼近。
“做了坏事,就要受到惩罚。”
在她所熟知甚至规划好本该让宫尚角昏迷的那半个时辰,竟然变成了她的死期。
*
本该是泛着寒的春夜,身体却病态的燥热。
压不住的热意不断升腾,熏红了少女的眼尾,就连唇连带着都犹如抹上了最瑰艳的胭脂。
乌黑的发压在枕边,随着主人的呼吸起起伏伏而微微颤动。
身下不知何时换上的红褥恍如是他们的新婚夜,芙蕖不知痛般死死咬住舌尖,却还是抵不过那几乎要席卷她一切理智的阴花散。
好像变成了一滩水,朝着各个方向摊开,毫无遮挡般,也毫无羞愧之心。
是一层层的大雾遮挡了所有的视线,而在迷雾散开后,她恍惚间看到了哥哥。
一个微笑望着她的哥哥。
“哥,哥。”
像个孩子般不连贯吐字,男人笑了,爱怜般的吻了吻她的发顶。
指尖勾起裙摆,他切实感受着她的颤动。
·····
【心上人】
·····
“嗯,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