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话音刚落，整块地面轰然塌陷。我整个人往下坠，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和同伴们的惊叫。女人的身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像一片黑色的羽毛。

我撞在什么东西上，胸口闷得发疼。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头顶透下几缕微弱的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年香灰的味道，混着潮湿的霉味。

“有人受伤吗？”我喊。

“我没事。”丁程鑫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我在这。”宋亚轩咳嗽两声。

“别乱动。”马嘉祺的声音冷静，“下面是陷阱。”

果然，我脚下踩着的东西发出细碎的断裂声。低头一看，才发现我们落在一层薄薄的石板上。下面黑乎乎的，深不见底。

女人蹲在角落里，正用手指在地上画什么。她头也不抬：“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

她停下动作，抬头看我：“带你见一个人。”

“谁？”

“你不会想知道的。”

她站起身，往黑暗深处走去。脚步轻得像是踩在棉花上。我犹豫了一下，跟上去。其他人没有多问，一个接一个地跟着我。

越往里走，空气越冷。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踩上去无声无息。墙上渐渐出现一些图案，像是刻出来的，又像是烧出来的痕迹。

“这是……”丁程鑫伸手去碰，被我拦住。

“别碰。”

女人突然停下，我们差点撞上她。

前面是个空旷的大厅，中间立着一根石柱。柱子上绑着个人，穿着破旧的麻衣。头发很长，盖住了脸。

“他是谁？”我问。

女人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石柱上的人忽然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他的眼睛是闭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贺峻霖的师父。”女人说，“也是当年的守门人。”

我往前走了一步。那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地底传来。

“你终于来了。”

我愣住：“你认识我？”

他睁开眼，眼白一片混沌，像是被浓雾遮住的湖面。

“九十九次，你终于来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它现在滚烫滚烫的，像是要烧穿我的衣服。

“你是谁？”我问。

他笑了，嘴角扯出一道诡异的弧度：“我是那个，欠你一条命的人。”

大厅里的风忽然变大了，吹得我们的衣服猎猎作响。女人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闪烁。

“他不能说。”她说，“说了，我们都得死。”

“为什么？”我盯着她，“你们到底在怕什么？”

她没回答，只是低声念了一句什么。贺峻霖师父的眼睛突然瞪大，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

“快走！”他嘶吼，“来不及了！”

石柱突然裂开，一道刺目的光从里面射出来。我被一股力量猛地推开，摔在地上。女人的身影在光里扭曲，像是被火燎过的纸。

“听着！”她的声音变了，像是好几个人在同时说话，“你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打破封印，要么继续轮回。”

“选哪个？”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大厅开始坍塌。石块从天花板砸下来，尘土飞扬。马嘉祺拉着我往后退，其他人也慌忙躲避。

光越来越亮，几乎要刺穿眼睛。我听见女人在喊什么，但听不清楚。贺峻霖师父的惨叫声混在其中，撕心裂肺。

“选啊！”她的声音穿透一切，“你到底选哪一个？！”

我攥紧拳头，看着那道光芒一点点吞噬整个大厅。

“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