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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灰袍人。他不知何时又出现了，站在入口处，语气平静得像在讲天气。

“承受什么？”马嘉祺扶着墙站起来。

“神女的代价。”灰袍人缓缓走近，“每一任神女，都要用自己的命，维持封印百年。如今时间到了，她必须做出选择。”

我喘着气抬头看他：“如果……我不选呢？”

他笑了：“那你身边的这些人，会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

贺峻霖挡在我身前：“你最好闭嘴。”

“我说的是实话。”灰袍人声音不带起伏，“她以为自己是自由的，其实从来不是。”

我感觉胸口的纹路越来越深。那种疼痛像是要把我撕成两半。

“别听他的。”贺峻霖握住我的手，“你不是谁的工具。”

“可我控制不了。”我声音发抖，“它在烧我。”

张远蹲下来看我的胸口：“这是封印开始吞噬你的信号。要么你主动解开它，要么等它吸干你的生命力。”

我苦笑：“听起来都是死路。”

“不一定。”贺峻霖突然说，“让我来。”

他转身就要往石台走。

“你疯了？”丁程鑫抓住他胳膊，“那东西能要人命！”

“我可以替她。”贺峻霖眼神坚定，“封印不是为了牺牲她，是为了保护她。那就由我来保护她。”

灰袍人看着这一幕，忽然轻笑出声：“有意思。”

我冲过去抓住贺峻霖的手臂：“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他反问，“你说过，不想再被别人决定命运。那这次，让我来决定。”

我摇头：“我不值得。”

“你值得。”他看着我，眼里有光，“你比我想象的勇敢得多。”

我咬住嘴唇：“我不想看你死。”

“那你就活下去。”他说，“无论用什么方式，活下去。”

我还没说话，胸口的纹路突然剧烈跳动。我跪倒在地，痛得说不出话。

灰袍人开口：“时间不多了。”

贺峻霖看了我最后一眼，然后大步走向石台。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张远按住肩膀：“你现在靠近，只会让他分心。”

我盯着贺峻霖的背影。他站到石台前，手掌贴上那块黑石。

刹那间，黑气暴涨，整个地下空间被吞没。

我只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

然后，黑气停住了。

贺峻霖还站在那里，手掌依旧贴着黑石。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

“你在做什么？”我喊。

他转头看我，嘴角扬起一点笑意：“我在改写规则。”

黑气开始从他脚下蔓延，却不是朝我们这边，而是朝着灰袍人。

灰袍人终于变了脸色：“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打破封印。”贺峻霖说，“我只是……换了个守门人。”

我愣住了。

“你想清楚了吗？”我声音发颤。

他点头：“想清楚了。”

我冲过去抱住他：“不行，我不答应！”

他轻轻拍我的背：“你不需要答应。你只需要记住，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活着。”

我摇头：“我不信命，也不信什么神女。我要你回来。”

他笑了：“那你得帮我。”

我抬头看他：“怎么帮？”。。

他握住我的手：“和我一起，重新开始。”

我咬牙点头：“好。”

我们同时把手按在黑石上。

瞬间，黑气爆裂开来，整个空间开始震颤。

灰袍人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模糊。

我知道，一切都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