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远说,“神官是她的……执念。”
“什么意思?”宋亚轩问。
“她死了之后,执念化成了人形。”张远声音低沉,“他一直在等她回来。”
我听得头皮发麻。
“我不是她。”我说,“我只是……她的转世。”
“可对你来说,这有什么区别?”张远看着我,“你就是她。不管你是谁,他认定你就是。”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所以他才会说……我欠他的命。”我说。
张远点头。
“他觉得,是你害死了他。”他说,“所以他要你还。”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要去见他。”我说。
“不行!”贺峻霖立刻反对。
“必须去。”我说,“不然他会一直跟着我们,迟早有一天,他会杀了你们。”
“我们可以一起对付他。”马嘉祺说。
“你们打不过他。”我说,“他是执念所化,根本不会死。”
“那你去送死?”贺峻霖语气陡然变狠,“你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发酸。
“我不是送死。”我说,“我是去解决这件事。”
他沉默了,眼神却依旧倔强。
“我陪你去。”他说。
“不行。”我说,“他是冲着我来的,你去了只会让他更生气。”
他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听我说。”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这次,我必须一个人去。”
他咬紧牙关,没说话。
其他人也没出声。他们都明白,这件事终究要我自己面对。
我站起身,走向门口。
“等等。”张远突然开口。
我回头看他。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我。
“这是……”我接过玉佩,触感冰冷。
“能护你一命。”他说,“但只有一刻钟。”
我点点头,把玉佩收好。
推开门,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寒意。
我迈步走出去,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贺峻霖。
“我说了,你不能去。”他挡在我面前。
我看着他,眼神坚定。
“让开。”我说。
他没动。
我往前走了一步,离他更近了些。
“别逼我恨你。”我说。
他眼神一震。
我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再响起。
我一个人走进黑暗。
风越来越大,吹得我头发乱飞。
走到村口时,我看见了他。
黑袍人站在那里,脸上的纸符在风中轻轻晃动。
“你来了。”他说。
我站在他面前,没说话。
“准备好了?”他问。
“你到底是谁?”我问,“为什么要执着于我还债?”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是她最爱的人。”
我愣了一下。
“她是神女,我是神官。”他说,“她为了封印牺牲自己,却忘了我。”
“所以你就变成了执念?”我问。
“我没有忘记。”他声音低沉,“我等了一百年,就是为了再见她一面。”
“我不是她。”我说,“我是我。”
“可你长着她的脸。”他说,“说着她的话。你就是她。”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有点难过。
“她不是故意忘了你。”我说,“她只是……不得不做选择。”
“选择?”他冷笑,“她选择了天下,却不要我。”
“你以为她不痛苦?”我声音提高了些,“你以为她不想活着?她只是……没办法。”
他眼神闪了闪。
“你说这些……是为了让她赎罪?”他问。
“不是。”我说,“我是想告诉你,她没忘过你。她临死前,最放不下的是你。”
他愣住了。
我继续说:“她写过一封信,藏在祠堂的地砖下面。她说……如果你还能听到,就去看看。”
他眼神动摇了。
“她……写了什么?”他声音有些颤抖。
“你自己去看。”我说,“但别再伤害别人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你走吧。”
我松了口气。
转身要走,却听见他说:“下次见面……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我点点头,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风还在吹,天边的月亮被云遮住,只剩下一点点光。
我一个人走在回村的路上,心里却比刚才轻松多了。
至少……我救了大家。
至少……我没有死。
回到屋子,所有人都围上来。
“你没事吧?”贺峻霖急切地问。
我摇头:“我没事。”
他一把抱住我,抱得很紧。
“下次不准再这样。”他说,“不准再说那种话。”
我靠在他怀里,轻声说:“好。”
其他人也松了口气。
张远看着我,眼里有些惊讶。
“你真让他放过了你?”他问。
“不是放过。”我说,“是……唤醒了他。”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
“你到底说了什么?”丁程鑫问。
我笑了笑:“我说……她没忘过他。”
大家都沉默了。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我知道,这件事还没完。
但他不会再追我们了。
至少……暂时不会。
\[未完待续\]我靠在贺峻霖怀里,听见他心跳很快。他手还按在我后背上,指节绷得发硬。
"真的没事了?"他问。
我仰头看他:"你觉得呢?"
他没回答,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张远忽然站起来:"我去守夜。"
丁程鑫伸手拦住他:"你伤还没好。"
"我没事。"张远绕过去,抓起门边的铁棍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