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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着村子,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仿佛这地方从没人住过。风在屋顶上打着旋儿,吹得破旧的灯笼晃来晃去,投下摇曳的影子。
我们找了个空屋子落脚。贺峻霖把门闩插上,转身看了我一眼:“今晚你睡里面。”
“我不困。”我说。
他没说话,只是走到窗边,掀开一点帘子,盯着外面。其他人陆续坐下,没人说话,气氛沉闷得像要压下来。
张真源靠在墙角,手里还在摆弄那张地图。他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犹豫。宋亚轩坐在我旁边,手放在膝盖上,指节泛白。丁程鑫和马嘉祺坐在对面,一个低头打坐,一个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里唯一的光是从窗户缝漏进来的月光,照在地板上,冷冰冰的。
我靠在墙上,脑子里全是那个黑袍人说的话。
“你欠我的。”
“用命。”
这些话像根刺扎在我心里,拔不出来。
“你在想什么?”贺峻霖忽然开口。
我抬头看他,他还是望着窗外。
“我在想……”我顿了顿,“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们会怎么样?”
他猛地转头,眼神像刀一样。
“别说这种话。”他说,“你不许这么想。”
“我只是想知道。”我说,“如果我真的没办法活着走出这场劫难,你们会继续下去吗?”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不知道。”
我笑了笑:“谢谢你说实话。”
“但我不会让你死。”他说,“就算拼尽全力,我也不会让你死。”
我没再说话。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有些事,不是光靠拼命就能改变的。
风忽然大了,吹得窗户咯吱作响。
“有人来了。”贺峻霖低声说。
我们全都警觉起来。丁程鑫已经站起身,手指间夹着一张符纸。宋亚轩悄悄把手搭在我肩上,把我往身后带了半步。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住了。
门被轻轻敲响。
三声,不重,但很清晰。
“谁?”贺峻霖问,声音冷得像冰。
门外没人回答。
又是一阵风,卷着一股血腥味飘进来。
我皱了皱眉,那味道……熟悉。
是张远。
贺峻霖走过去,拉开门闩。
门缓缓打开,张远站在外面,浑身湿透,脸上有血迹。他一只手撑着门框,喘着气。
“他们……来了。”他声音嘶哑,“快……走。”
贺峻霖立刻把他扶进来,关上门。
“谁来了?”马嘉祺问。
“黑袍人。”张远靠在墙上,声音断断续续,“他在村口……等你们。”
我心头一紧。
“为什么?”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杀我?”
张远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在等你主动去找他。”他说,“他说……你该还债了。”
我咬紧牙关,没说话。
“你知道他是谁对不对?”贺峻霖盯着他,“你一直都知道。”
张远沉默了几秒,才说:“他是百年前被封印的……神官。”
屋子里一片寂静。
“神官?”丁程鑫皱眉,“不是说神女只有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