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礼物

“这里很繁华！”这是杜思珩十年后第一次看到这么灯火通明的繁华城市。

“我们去那里看看，那里有商场，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吗，爸爸买给你。”杜毅对于女儿的记忆还是六岁以前，那个时候，她很喜欢缠着自己买好吃的零食和漂亮的裙子。

“我不……好！”杜思珩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在看到杜毅有些期盼的眼神后还是和杜毅一起走进了商场里。

“这个好看，要试试吗？”杜毅站在杜思珩身边，看见她望着一件的确良印花衬衣，立即让她去试试。

“不用，我不喜欢这个。我们看看别的。”杜思珩摇头，那件衣服是很好看，但太贵了，一件这样的印花衬衣可以抵得其他布料好几件衣服，一件衣服十几块钱，那快抵上了阿爸半个多月的工资了。

“那我们再看看其他的。”杜毅见女儿只是多看了两眼那件衣服就转身走了，也不太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只好跟在她身后又往其他的柜台走去。

“您好，这个，还有其他尺码的吗，比这个大一点。”杜思珩站在一个男士柜台前，指着一件白色的衣说问着卖货的同志。

“小同志是给爸爸买衣服吗，要多大码。”售货工作人员看见杜毅站在杜思珩身后

“嗯，这个尺码给我一件，大一码的一件，再拿一件适合他尺寸的。”杜思珩看着手中的男士衬衫，想着这个布料还不错，可以给阿爸和那木汗各买一件回去。

她来的时候，阿爸给了她不少钱，到火车上后她又翻到包裹里还有那木汗给她塞在衣服里的五六张大团结，那应该是哥哥这几年存下来的钱。

“你买给我的？”杜毅有些惊喜和意外，他没想到杜思珩会主动送东西给他。

“嗯，您试试，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再看看别的。”杜思珩点头，额吉嘱咐过，到上海后给这边的亲人带些礼品，不至于太过失礼。

“喜欢，思珩买的，都喜欢。”杜毅眼角泛酸，他连连点头。

“杜思瀚，他有什么喜欢的吗，我想等下一起买回去。还有她，离开太久了，我不太清楚你们喜欢什么了。”杜思珩看着杜毅。

“一会我陪你挑，我再和你说说家里的事”杜毅立即接话道，久别重逢的女儿或是也一直是惦念着他们的。

“好，您先试试，看合不合身。”

“哎！”杜毅拿着衣服十分激动地走进试衣间。

一个小时逛下来，杜思珩给萨仁娜买了一条防风的花色丝巾，给伊德尔和那木汗还有杜毅买了一样的衬衣。

后面又给张凤霞买了一些补气血的补品，还给并不太待见她的亲哥可杜思瀚买了一支手表。

其间杜思珩还看中了一个哨子，和那木汗的骨哨很像，是金属材质的。

她看了一眼那昂贵的价格，最后还是咬了咬牙买了下来，最后付钱的时候她已经能想到那木汗那双带笑的眼睛了。

杜毅看着杜思珩把东西让售货同志分成两份，其中那个哨子她吊在身上的一个编绳上，和像月牙状的银饰挂在一起。

“这个是？”那月牙状的银饰似乎是一个牙齿，并不是女孩子的饰品。

“这个哥哥送给我的，是她的爷爷留给他的，额吉说是家传之物。”杜思珩摸了摸那个银饰，那是那木汗从小戴到大的，一次她生气，哥哥为了讨好她，就把他从小戴着的狼牙坠给了她哄她，之后一直都没有要回去。

“他叫那…那木…”蒙古人的名字与汉人的名字不同，杜毅听过两次杜思珩在蒙古养兄的名字，但都没有记住。

“我哥哥叫那木汗，他的名字是安静的意思。”杜思珩把吊坠放回衣领里面。

“他对你也很好！”连家传之物都给了妹妹，那木汗看起来比杜思瀚那小子似乎要好很多，杜毅想着。做父母的比不上养父母，现在就连养兄都比亲生的哥哥对思珩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