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觉得有些不过瘾,换了衣服,和风辞去了一家地下的赌场。
描了一眼,有一个桌有好几个日本人,便凑过去了。
开盘压了几句,我压庄庄赢,压闲闲赢,那几个日本人有些坐不住。
“小姑娘是哪里人啊?”
其中一个年纪有些大的日本人笑的和善的问我。
我呸,什么小姑娘,我是你八辈祖宗。
我带着面具,脖子胳膊上都是丑陋的烧伤的痕迹,所以没有人对我动手动脚。
“小姑娘?不如阁下和我单押一局?赢了我就告诉你。”
我带的是蚕丝银布面具,遮全脸,他看不到我的表情。
那日本人挑挑眉,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好,那我就和你单押。”
“玩什么?”
“扑克牌,比大小,一局胜负。”
他似乎想要看我出丑,颇为挑衅的问。
“敢不敢压上所有的筹码?”
我面前的筹码,足足有二百多万。
风辞扯了扯我的衣角,我没有管她,道。
“来就来。”
红雪棠这桌筹码很大,吸引了不少人观看。
处理完赌场闹事的霍锦惜也被吸引了过来。
那个日本的老头她倒是有些印象,商会的副会长。
那个穿红裙有疤痕的小姑娘这次怕是要遭了,那个老头子可赢了她赌场不少的钱呢。
红雪棠压了所有的筹码,二百万,那个日本老头也压了二百万。
第一局
红雪棠盯着扑克牌,脑袋里想着扑克牌背后的花纹代表的数字,率先抽了一张。
经验老辣的霍锦惜已然替她捏了一把汗,她抽的应该是Q
那个日本的老头子每次可不是A就是K
那日本人也随后抽了一张,红雪棠开牌,果如霍锦惜猜的Q
那老头大笑,啪的一下子翻牌——K
“小姑娘,啧,不要灰心,慢慢来,赌场有失必有得。”
荷官勾走了她面前所有的筹码,众人一阵叹息。
“再买五百万。”
此声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三娘,这小姑娘可了不得。”
身边同行的人对霍锦惜说道,而霍锦惜心中则有些波澜。
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五百万对于她来说还不算太多,让她有些惊讶的是这姑娘的声音竟与棠儿有几分相似。
与曾经小女孩脆声声的音调不同的是,她的声音有几分慵懒和傲慢。
第二盘,红雪棠是♠️K压五百万那日本老头是♦️K压五百万。
红雪棠胜。
赌场都容易给人带来焦躁之感,荷官勾走了日本老头面前的筹码,归到红雪棠这边。那老头有几分焦急。
“这位老爷爷,不要灰心,赌场有得必有失。”
红雪棠和刚才那日本老头一样挑衅的说道。
老爷爷,此言一出,大部分人哄堂大笑,那老头一瞪,一半人都止住了笑。
“小姑娘,你还敢不敢再压?把你面前的全都压上?”
红雪棠面前的筹码有一千万,至少能买下半座长沙城。
看那红裙少女沉默,众人则是小声议论纷纷,唯有霍锦惜捏紧了手指。
“贪如火,不竭则燎原,这么多钱够花了,不压了。”
红雪棠笑道,将筹码装入布袋,晃了晃。
那老头杵着拐棍站起来,眼睛眯了眯,笑笑。
“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压比较好。”
我看着眼前围上来人日本人,慢慢绷紧身体,风辞也意识到情况,众人敢招惹日本人的,全都躲在一边。
“山田阁下,君子动口不动手,您这输大发了,干嘛拿人家小姑娘撒气啊?”
气氛凝结之时,三娘出来打起了圆场,红雪棠一阵,有些惊讶的看向声源。
暗地里,衣裙的边角已经被自己死死的掐紧,面具下的眼看着小姨,喉头哽咽,数年受过的委屈涌上心头,此时强压着自己想要扑在她怀里大哭一场的欲望。
因情绪的激动,脖子上的疤痕充血,粉边全部变红,风辞注意到了,暗下抚摸着她死死掐住的手,示意她冷静。
见竟是霍三娘站出来了,那老者不好强夺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只得哼了一声,打算出了赌场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