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午下了火车,手下的伙计已经打点好了院落,熟悉的长沙城,不熟悉的局势,一时之间还是让我有些局促,我在院子里休息了一中午,听着手下汇报着最近长沙的情况。
我的人有七分是中国人,剩下三分伙计则是一些雇佣兵之类的,那些人我是不带在身边的,也不是心腹,只是留他们打理一些本地的事物。
这些年我并未向长沙发展过势力,我太清楚长沙的局势,一旦我有什么动作,九门只怕是人尽皆知。而回来后,我在第一时间联系了父亲的旧部。
我手下的产业是当年从红家偷梁换柱渡出去的,就是我父亲留给我后来被陈皮占了的,之后又让我抢回来了。
红家这些年经营还算可以,虽然比起其他几家来看不太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剩下的那些家底也不少了。
我手下有四个心腹伙计,风辞常年跟着我,剩下两个在国内,还有一个在国外。
至于张起灵……想啥呢,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和我回国纯粹是同路,刚一下火车一转眼儿就没影儿了。
撒手没……
瞎子也不知道去哪了,这五年了也不吱一声。
风辞是一个性情很温和的姑娘,她本是遗弃的女儿,后来让黑瞎子捡到了,好家伙让他薅着羊毛了,成天指使人家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务,免费的保姆。
不过瞎子办事倒是地道,教了风辞武功,又教她怎么为人处世,后来瞎子消失了,把风辞托给我了。
我的手已经暗暗的伸向了长沙城,城内已经有了很多我的眼线。
我能感受到,我的实力已经能威胁张启山,况且……张起灵还在我这边。
如果张起灵知道张启山在寻找长生,那估计有好看的了。
我一开始是打算对张启山下手,后来我也不着急了,我到要看看,张家族长会怎么处置这个叛徒?
晚上,我不打算闲着,带上面具,换上一袭夜行衣,我给张启山送一份大礼。
“风辞,你说,明天白天,报纸上会怎么谈论这件事?”
临走前,我笑着看着风辞。
“报纸上我不知道,但是张大佛爷,应该挺开心的。”
风辞浅笑着,赤足踩在院子里的水池里,温柔的嘱咐道。
“注意安全”
我比了个手势。
日本人的大烟场。
由于很晚了,守门的两个日本人昏昏沉沉的打瞌睡,像两只睡得稀里糊涂的杂种狗。
铁弹子比枪准,动静还小,左不过都是些畜牲罢了,死就死了,为民除害。
我翻墙走在墙头,慢慢的下了墙,从汽车里导出些汽油,提着油桶。
一脚踹开烟草库的门……
门里八个日本人惊奇的看着我。
四个在吃荞麦面,四个在打麻将。
“こんにちは、犬の日の”
(你好,狗日的。)
日本的筷子是尖头的,杀人很方便的。
半盏茶之后,整个仓库除了我再也没有一个喘气儿的。
我有些不过瘾的扔下手里的尖头筷子,走进里间,一股浓烈的巧克力味侵袭了我的鼻子。
一脚踹翻一个货箱,我踢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块码放的规整的用巧克力纸包装成的块状物。
掰开一看,全是鸦片。
癞蛤蟆日青蛙长得丑玩的花,鸦片还装成巧克力。
汽油泼在鸦片上,城郊处隐约被火光和黑烟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