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外面的人,蒋茭再回头,宫远徵也不见了踪影,她走到隔间的窗户边,果不其然,窗户开着的。
蒋茭竟然跳窗逃了。
蒋茭忍俊不禁,将那扇窗户重新掩上,倒没关死,方便有些走不了正门的人。
药膏被他留在了桌上,她将其收进抽屉,松了衣服准备休息。
可惜了桌上的那壶茶,一口未动。
蒋茭真是个死鸭子,明明关心得很,说出来的话却还是那么难听。
她口中呼出一道风,吹灭蜡烛,借着月色躺到床上,理清思路。
宫门,无锋,刺客。
执刃,少主,宫主,新娘。
宫三虽然还不到年纪,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她想办法让他舍不得自己,就能继续留在宫门。
蒋茭系统,怎么没听见你汇报好感了?
系统研究员把好感值的提示改动了,现在只有达到50以上才会显示好感值。
蒋茭这样啊。
任务难度变大了。
……
次日,宫门对新娘们进行了统一的评估,蒋茭各项皆是极佳,只是大夫在触及到她手掌上的伤口时,犹豫了一下。
蒋茭大夫,可是我这伤有何问题?
“蒋姑娘伤得不是时候,新娘身上有伤、见血,都是忌讳,别的老朽也不能多说。”
又是该死的封建迷信。
蒋茭心里鄙夷,面上装作不在意地笑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蒋茭辛苦大夫了。
上官浅原本蒋姑娘应该是金色令牌的吧?真是可惜了。
上官浅,我见犹怜的小白花外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即使是女子被她看上一眼,也是心都化了。
蒋茭没和她交流过,见她主动找自己搭话,礼貌又疏离地笑了笑。
蒋茭上官姑娘何尝不是同我一样。
蒋茭其实我意不在宫门,什么色的令牌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接过侍者奉上的玉色令牌,蒋茭随手收进了袖间,见她真这样随便,上官浅还挺意外。
上官浅蒋姑娘不想嫁进宫门?
蒋茭宫门男子有什么好的,为了血脉传承,不知要娶多少个夫人。
蒋茭女子啊,还是得靠自己,生逢乱世,更要倚仗自身。
她这话说得,当真是前所未闻,给这群闺阁小姐听得一愣一愣的。
时逢乱世,她们的父母亲人无一不是向她们灌输“宫门是这世上唯一安全的地方”“要仰仗宫门,才有可能活下去”的想法,如今自己同行的新娘里出了个“异类”,着实令她们惊奇。
蒋茭小姐们莫要拿这副眼神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蒋茭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方才的话也只是代表我自己。
蒋茭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有些超前的话,说太多不行,说少了也不行。
她只希望自己这几句能被她们听进去,日后若是在一些关键时刻能挽救她们的人生,也是好的。
封建时代,吃人不吐骨头,尤其喜欢啖女人的肉,喝女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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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