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拜托看文的各位跟我互动一下下，让我真的我不是单机！😭

“呦，大学生，还知道回来？”张万霖见你进来，从沙发上站起，瞪着眼硬梆梆的挖苦了你一句。

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他当日放下的狠话，却又来挖苦人。“来送庭琛，顺便还张先生的钱。”说罢，你把钱放在了案几上。这钱是送别那日放在你的行李箱里的，你没动过，先前在北平时忘了还他。

“你！”他有些生气，一甩手出了门。

“小娘皮，最会惹老子生气。”出门上了车，张万霖还是忍不住朝屋里望。

“大帅，您就服个软吧，这女人呐，就得哄着。”阿林见张万霖这副样子，忍不住开口。

“闭嘴！开车！凤鸣楼！”

陪着张庭琛用完晚饭，又抽查了他的功课，这小毛头近几个月的功课完成的很是不错。洗漱过早早哄了他睡下，你便准备离开。玲珑却来说，二姨太请你过去一趟。你心下好奇，你二人向来没有交集，突然叫你去做什么。

“二太太怎么病的这么厉害。”你一进门便看到秋月躺在床上，形销骨立，眼窝深陷。屋子里尽是佛香的味道，还恭恭敬敬的供着一尊佛像，桌前摆满了贡品。她招了招手示意你上前来，你只得坐在她的床边。

“四妹妹，我时日无多了。”秋月已经坐不起来，拉着你的手说。“我看得出，老爷对你上心，我想，我想跟你交代些事情。”她咳喘得厉害，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你拼凑出了这个可怜女人的一生。秋月少时便被人牙子拐了，要卖到窑子里。那时张万霖尚且没有如今的狠辣，见她岁数尚小，便买下了她，成了张家的丫鬟。为了报恩，她一直在大太太跟前伺候，想着过几年向主子讨个恩典，出府嫁人。三年前太太亡故之时，指了她做填房，看似提拔，却为了出生不久的张庭琛有人照料，指派人给她灌下一碗避子药，从此绝了子嗣缘。

“我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敬。老爷太太是我的主子，给了我再造之恩，却又生生断了我的姻缘，一碗避子药，绝了我的子嗣。四妹妹，我没有你那样大的志向，我只想嫁个寻常人家，生三五个孩子，了此一生。或许我一开始，就选错了。”秋月清泪长淌，脸色更加苍白。

“二太太。”你不知道怎样安慰这个女人，这笔糊涂账该去怨谁呢？

难怪二姨太总是对张庭琛视而不见，也不出门与人交际，整日里只是烧香拜佛。

“四妹妹，我很高兴，我求了这么多年，求的就是下辈子能与青山在一起，生儿育女，平淡一生，现在我快要得偿所愿了。四妹妹，你说话有分量，秋月求求你，只把我当个普通丫鬟埋了，就埋在青山旁边。”秋月拉着你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翻身下床向你行礼。

青山是秋月那时的相好，听说秋月要做填房，夜晚便翻墙来问秋月的心意，却被看守院子的弟子抓住，痛打了一顿，秋月赶到时人已经断了气。

你赶忙制止她，扶着她躺回原处。看着秋月如此这般哀求，你也不免有些哽咽，“好，秋月姐，我答应你。”

天若有情，必不叫有情人相分离，或许现在的结果，才是秋月要向佛祖求的。

秋月又说了一会儿自己过去的事情，她好像很久没有跟人提过这些了，显得格外话多些，直到她体力不支，歪在枕头上睡了过去。你安顿了守夜的丫鬟来看着，穿上大衣便准备走了。

刚到门口，却遇上刚应酬回来的张万霖，带着一身的烟草味，酒味和脂粉气。不知怎么的，你心里突然有些发酸。

“侬哪里去？”他突然发问。

“回家。”你冷冷地回了一句，想从他身旁绕开。

“不准。”他突然伸出胳膊把你裹入怀中，“进了我张公馆的大门还想出去？”

“张先生或许把我错认成你的红颜知己了。”你忍不住想拿话刺他一刺，挣扎着想站直。

他没说话，不顾你的反抗，扛起你进了房间，除去你的大衣又开始解你旗袍的盘扣。

“张先生，你不缺女人，为什么不能放了我？”见挣扎无用，干脆躺平由着他动作。

他手下动作没停，附在你耳边，“不是侬想的那样。玉珠也在。”他吻着你的耳畔，“我不逼侬了。”又含住你的耳垂，“但侬不许走，我想侬想得紧。”他含混不清的说。

你没说话，却回应了他的动作，勾住他的头吻了上去。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身体的诉求也不该被忽略，不睡白不睡。他的吻一寸一寸遍布你的肌肤，最后又回到你的唇上，你热切地回应，像是要诉尽这几个月的思念。

“万霖。”你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成婚以来你没有这样叫过他，或连名带姓，或只说“你”，生气时便是张先生。即使你深知两个人有太多不同，你也还是想再试试，尽管这样不理智，但世间之事，无外乎情、礼、法，这其中，情又是最重要的。

他很受用这个称呼，吻你更深，唇与唇之间仿佛生出根脉来，动作也更加卖力。大脑似有烟花绽放，绚烂又危险。情浓时，你一遍一遍唤他，他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应着你。

夜晚重复着到来，夜幕中的人重复着相爱。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相拥着睡了过去。

翌日，你醒来时张万霖已经去了公司，你吃过早饭便准备回顾奶奶那里。阿林却一直唯唯诺诺跟着你。

“阿林，跟着我干什么？”你好气又好笑的问。

“太太，大帅让我去小院取您的东西，务必把您接回来。”阿林有些紧张。

“我没说我要搬回来。”

“太太，求您了，饶小的一条性命，大帅说我如果接不回您就拧断我的脖子。”阿林苦巴巴地，还做了个拧脖子的动作。

好说歹说了一番，你终于上了车，阿林生怕你反悔，赶紧窜上座位发动车子。“太太，您不知道，您跟大帅闹别扭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去凤鸣楼，也不眠花宿柳的，就只喝酒，醉了就回去睡在您的卧房里，这些日子可苦了我这帮兄弟们了，又动不动就挨打挨罚。这下可好了，您回来了，苦日子到头了！”喜不自胜的阿林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